女人有所畏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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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3页)

务所。

    但现在,凌虹延骨子里的赌性被唤起了。她记起了自己不是一个肯受人摆布的人,突然之间,她想食言了。

    阿珂要一个讨债的男人,是吗?

    哈,简单!她会让阿珂如愿的。

    “没那么悲惨吧?”阿珂说。虽然她不是很欣赏这男人,可也不能这样就说人家是祸源啊,至少人家有钱,而社会是“向钱看齐”的。

    凌虹延拿起桌上的火柴盒,抽出一根火柴。她想着:要她当茅璇的配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可她想制造其它“可能”,赌一赌自己的命运。

    阿珂看看把玩著火柴的凌虹延,忍不住问:

    “你咧?你的预言是“权杖”,陶姑姑还跟你说了什么?”她很好奇,像凌虹延这样一个美丽能干又聪慧的女子,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嗤!凌虹延划亮一根火柴。这火花是她点燃的,这开始是她决定的,至于结果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凝视著火苗,她道:

    “她说,我会遇上暴风雪。”

    “哦?什么暴风雪?”阿珂更好奇了。

    凌虹延勾勒”抹笑,透过红色的火光看着阿珂温厚的脸。

    脱下律师袍,她总是爱玩火,在沉著冷傲的外表下,隐藏著爱追逐刺激的炽烈灵魂,可以像撒旦,也可以像天使;她,凌虹延,是一个教人又爱又恨的善变女人。

    这一次,她想拿著火把对准阿珂掷去,看阿珂挑战火焰的仓皇模样肯定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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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搞什么约他在这荒郊野外?茅璇对车窗外的景况十分不满。

    从市区到这里花了他一小时的时间。原以为约他的人慎重其事,所以约他在一个特别的地方,结果他看到的不过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初次见面就如此浪费他的时间,哼!女人就是麻烦。

    这个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最好不是每次都这么麻烦,否则他势必得花一些工夫教她搞清楚状况。当他的妻子必须迁就他,不是教他配合。

    前座的车门被打开来,他的特助费司把头探进来说:“茅先生,店门锁著。我们早到了二十分钟,凌小姐大概还在路上。”

    茅璇哼一声。他没耐性等人,希望那个女人不要考验他。

    费司坐进车里,回头递上一个鼓鼓的纸袋——

    “茅先生,这是昨天在‘法兰克福’发生意外的女人留下的。我调查过,她是报社记者,是ART的记者带她进去的。”

    ART就是路以麟所属的新闻台,因为和茅氏企业有合作案,所以有关茅氏的新闻,ART幸运地拥有第一采访权。

    茅璇打开纸袋一看,里头有一副眼镜、一台相机和一本笔记本,他随手往旁边的位置丢,露出厌烦的表情。

    那些以挖掘名人新闻为生存的媒体记者,在他看来就像苍蝇一样,惹人嫌。

    “您放心,我已经知会俱乐部与ART了。”费司说。意思就是俱乐部管理人该受罚,而ART记者带人混进去,也要倒楣了。

    “还有,纽约公司请示您,关于最近传出帐户资料可能遭骇客入侵的消息,是不是必须…”

    茅璇是个分秒必争的人,所以他的下属常有机会跟他坐同一辆车,目的是利用车上时间跟他报告公务。

    但今天的他有些莫名地烦躁,他不耐烦地作个手势,打住费司的话。

    “寒舍”的掌门人一声令下,阿珂这个下午的工作就是待在店里大扫除。所以,阿珂搭凌虹延的车到山下买了清洁用品,现在正独自散步回店里——

    她走着,捧著肚子上的“球”嘀咕著:

    “柯大毛,你要减肥了啦,这么重!像只小猪喔。”每到冬天,阿珂常把柯大毛藏在身前,里著外套,像袋鼠mama带著小袋鼠四处游走。但,柯大毛近来的体重直线上升,带著它真是负担啊。

    肥猫躲在她的外套里睡得香甜,动也不动。阿珂微微笑,谁叫她甘心当猫奴呢,累死活该喽。

    眼看“寒舍”就在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她一只手撑在腰后,步伐蹒跚地前进走着、走着,突地,一阵冷风吹了过来…

    阿珂猛地打颤,莫名地,像心里的某根细弦被拉扯了一下。

    很玄、很玄的感觉,她彷佛又闻到了那股梦幻的味道…

    她停了下来,紧张地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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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停在“寒舍”店门口。茅璇蓦然发现窗外的身影——

    一个女人!

    她什么时候来到他窗边的?

    车窗是深黑的隐蔽设计,从外面根本看不到车里面,她想干什么?偷车贼吗?他狐疑著,突然,那张脸凑了上来!

    阿珂想着路以麟的吻。

    他是唯一吻过她嘴唇的男人,总是轻轻的、柔柔的,像蜻蜓点水,像会碰碎她似的,从来都没有小说里描述的那种会让人酥麻心悸的感觉。

    轻咬著下唇,阿珂的心跳好快好快!她想起了昨天,无情的水灌进地鼻子嘴里,当时她很难过,可现在回想起来上然有点、有点说不上来的刺激!

    她迷蒙的眼睛一瞟,看见了鼓著两颊的自己,看见自己红艳艳的嘴唇,看着、看着…

    她闭上了眼睛,不自禁地弯下腰,嘴唇贴上黑色的、映著自己倒影的车窗。

    茅璇看见贴压在窗上的“rou片”,先是一楞,旋即,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茅先生?”费司低声请示是不是要他下车处理。

    茅璇打个手势阻止他,嘴角不禁上扬。太可笑了!这个大肚婆竟然在亲吻他的车,他有权指控她侵犯啊。

    过了好一会儿——

    阿珂慢慢地离开车窗,心脏还坪坪乱跳。

    她抿抿双唇,微笑起来,昨天的“吻”就是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吧!比路以麟的“蜻蜓点水”还要平淡,可是,彷佛有一股电流窜进了她心里。

    茅璇又蹙起眉头,紧盯著窗外那张脸——

    白白净净的脸蛋,细细弯弯的眉毛底下有一双清亮的眼。

    和他隔著一道窗,这么近的距离,他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可是她的眼睛里没有他。即使靠得这么近,她还是无视他的存在。

    没有一个人敢漠视他,从来没有!

    阿珂添添嘴唇,像刚刚讨到糖果吃的快乐小女孩,转身走开。

    茅璇瞪著她的背影,握起了拳头。

    他是怎么一回事?不但浪费时间看一个大肚婆玩幼稚游戏,还莫名其妙地跟自己无理取闹。这种情况下,她要是看得到他,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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