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就是心跳_第二十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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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第5/5页)

立马拍腿就走,眼泪打不动我。”

    百姗仰着脸盯着我,象是在疾劲的风雨中努力看清对方的脸,眼圆睁,肌肤紧绷。

    “别这么看我,我一点没觉着你目光逼人。”

    “这不是你。”

    “这是我。”我笑了:“我当你能憋出什么铿锵的话呢!就这个,这都让认字的男女说俗了。”

    “这不是过去的你。”

    “一回事,换个说法也俗。你哪儿知道我过去什么样?你才认识我几天?告诉你,我一直就这样,打小就这样,生下来就这样。要说过去你看上去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也全是装的。这回你认清我了吧。”

    百姗沮丧地垂下头时我招呼叫服务员上饭,端起“野猪林”的浓汁浇在雪白的米饭上大口扒着。湖上吹来的徐风穿帘而过,竹帘抖动,山水变动,簌簌作响。

    平湖草茵,花红映水,鲜丽一岸,湖畔杨柳古榕垂须飘髯青枝拂起。百姗在纷扬的枝条间紧紧地抱住我哽咽泪流满面。

    “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和你继续在一起。”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这场谈话后我没法再跟你在一起,我觉得不安全。”

    “我什么都不提了,真的,什么都不问你,你要有新人我就走开。”

    “拿出点女性的尊严。”我解着百姗蛇一样缠绕的胳膊掰着她的手,她抵抗着忍疼不松。远远望去我们就像在柳枝间扭打。“你太没骨气了,你这话听着就像一个奴隶说的,这和新中国妇女的主人地位不符。你不想再让我瞧不起你吧?”

    第九天

    高晋带着小一号的李江云走在阳光晒烤的街上,李江云手搭凉棚挡着阳光,高晋边说边笑着探头看李江云的表情,手遮着的李江云的脸含着意昧深长的笑。

    一辆无轨电车遮住他们,无轨电车驶过,他们已转过脸来面朝马路这边走过来。

    不断驶过的计程车在他们身前穿梭,他们的身体时隐时现,脸却不离视界地笑着左顾右盼彼此对视不停地翕动着各自的嘴。

    灰白色的旅馆大楼在强烈的阳光下模糊一片十分刺眼。

    电扇在旋转,在不同的方向停下来吹一会儿又转向另一个方问。

    窗户大开,窗外有葱郁树冠伞脊和明亮的几乎透明的蓝天,强烈的光芒弥漫空间。

    我和许逊、汪若海、高洋光着膀子围坐在电扇前的茶几上打着扑克,牌甩得啪啪响嘎嘎笑着烟蒂瓜于皮扔了一桌一地。乔乔和夏红在我们身后的床上死人一般无声内心地午睡,蚊帐打着结悬在空中,她们俩的裙于都掀到大腿以上露着汗津津的大腿。

    我们打的是一种锻炼智慧和狡黠的玩法,每个人扣着打出手中的牌然后告诉所有人自己打出的牌的点数,别人要是不信可以翻开其中的一张牌,如果这张牌与声明的点数相符那翻牌的人就要收起这些牌如果不符那这些牌生要退给出牌的人。因为有两张“鬼”可以代替任何牌,便有了瞎报点可能。有一个重要的规则就是你不能者说真话出什么牌就说是什么牌,那叫赖皮;你必须真真假假声东击西。这种玩法的名称就叫“蒙人”赢家就是那个欺骗战术使用是最得当最先出光手中牌的人。这种玩法在当年很热门,因为玩法简单近年来已被更复杂的玩法替代了。即便在当中这种玩法也没有真正在更大的范围流行,因为这种玩法的一个致命缺诌就是无法下注,真正的老牌棍对它是不屑一顾的。无法下注的欺骗是天真无邪的。

    我们兴致勃勃天真无邪地虚张着声势一个个满头大汗。

    “五个2,再加五个2。”

    “三个8,加五个8。”

    “拿回去,蒙谁呢,我手上就有两个8。”

    我笑嘻嘻地把八张牌都收了回来,我手上的牌是四个人中最多的。“

    “高晋去哪了?”我手握着牌问。

    “有事,他今天有好事。”许逊叼着烟快乐说。

    “你昨晚没把刘炎弄翻?”高洋问。

    “没有。”我说“我们聊了一晚上。”

    “聊一晚上?干吗聊一晚上你不是耽误吗?”

    “甭信他的,指不定拿什么聊呢。”

    “真的真的。”我说“她跟我聊了聊她的身世我觉得她特惨。”

    “她惨?你管她惨不惨呢。”朋友们大笑。“你可真帽。”

    “我发她的时候告你没有,进门什么也甭说直接脱鞋上炕,要说炕上说,完事了说。这事就不能多说。谁没有点伤心史?说来说去说出正义感来你还怎么脱裤子?办的就是龌龊事就忌深沉,你还偏装出上帝的模样儿,谁好意思和上帝睡觉。”

    “丫一贯装孙子装的特不俗,比咱们有情趣。”

    “不是我总觉得进门什么也不说,直接推倒放平成生了点,总该说点什么,又不是太熟,制造点气氛循序而进,没承想说说就说岔了,把她说哭了。”

    “让你拯救床是她rou体,没让你拯救她灵魂,你逗她忏悔干吗呀?”

    “你丫是不是也哭了?听她哭诉把你眼泪也招下来了?”

    “没有没有,我没哭。我就是特冷静地听她说,说的我有点心酸,挺同情她,还不至于哭。”

    “得了吧,乔乔都看见了,说你们俩对坐在那儿哭,一对泪人似的。透着你心眼儿好慈悲怜悯,要不怎么叫你方善人?是不是,乔乔?”汪若海回身捅捅正睡得似醒非醒的乔乔。

    乔乔睁开眼,看我一眼,惺松一笑,用手在双颊作了个流泪是手势,翻身又睡。

    我脸通红。“不是你们要听刘炎说,你们要在场你们也得跟成一样,确实特惨,她一辈子就没顺过:就最后遇上个冯小刚。冯小刚对她还好点,他们之间也真有一点感情。她们俩特别不容易,她给我讲他们俩的故事我听着都特感动,冯小刚是真爱她。”

    “哟哟,还真爱她,你是不是也爱上了她?”许逊扳我脸。

    “让我瞧瞧让我瞧瞧咱这筐中还出了圣人了。”

    “别弄。”我援拉开许逊的手。“我真的不忍也不想痛快几分钟让人家当坏广恨一辈子。”

    “傻帽。”高洋笑着用牙咬着烟挤着话说“她这一套磕儿跟谁都说过,你问问乔乔;她也能跟你说出一套来比刘炎精采。什么特有追求啦,什么特重感情啦,打小憧憬幸福充满理想偏偏老是倒霉,社会也亏待她了,遇到的人都是坏人了,害了她一生。所有俊×倒霉蛋什么也干不成的人都会说这个。你怎么不问问她干吗不跟冯小刚呆着偷偷跑这屋里来干吗,谁绑她谁拖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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