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_昭公四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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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公四年 (第2/4页)

之而还。申无宇曰:「楚祸之首,将在此矣。召诸侯而来,伐国而克,城竟莫校。王心不违,民其居乎?民之不处,其谁堪之?不堪王命,乃祸乱也。」

    九月,取鄫,言易也。莒乱,着丘公立而不抚鄫,鄫叛而来,故曰取。凡克邑不用师徒曰取。

    郑子产作丘赋。国人谤之,曰:「其父死于路,己为虿尾。以令于国,国将若之何?」子宽以告。子产曰:「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且吾闻为善者不改其度,故能有济也。民不可逞,度不可改。《诗》曰:『礼义不愆,何恤于人言。』吾不迁矣。浑罕曰:「国氏其先亡乎!君子作法于凉,其敝犹贪。作法于贪,敝将若之何?姬在列者,蔡及曹、滕其先亡乎!逼而无礼。郑先卫亡,逼而无法。政不率法,而制于心。民各有心,何上之有?」

    冬,吴伐楚,入棘、栎、麻,以报朱方之役。楚沈尹射奔命于夏汭,咸尹宜咎城钟离,薳启强城巢,然丹城州来。东国水,不可以城。彭生罢赖之师。

    初,穆子去叔孙氏,及庚宗,遇妇人,使私为食而宿焉。问其行,告之故,哭而送之。适齐,娶于国氏,生孟丙、仲壬。梦天压己,弗胜。顾而见人,黑而上偻,深目而豭喙。号之曰:「牛!助余!」乃胜之。旦而皆召其徒,无之。且曰:「志之。」及宣伯奔齐,馈之。宣伯曰:「鲁以先子之故,将存吾宗,必召女。召女,何如?」对曰:「愿之久矣。」鲁人召之,不告而归。既立,所宿庚宗之妇人,献以雉。问其姓,对曰:「余子长矣,能奉雉而从我矣。」召而见之,则所梦也。未问其名,号之曰:「牛!」曰:「唯」。皆召其徒,使视之,遂使为竖。有宠,长使为政。公孙明知叔孙于齐,归,未逆国姜,子明取之。故怒,其子长而后使逆之。田于丘莸,遂遇疾焉。竖牛欲乱其室而有之,强与孟盟,不可。叔孙为孟钟,曰:「尔未际,飨大夫以落之。」既具,使竖牛请日。入,弗谒。出,命之日。及宾至,闻钟声。牛曰:「孟有北妇人之客。」怒,将往,牛止之。宾出,使拘而杀诸外,牛又强与仲盟,不可。仲与公御莱书观于公,公与之环。使牛入示之。入,不示。出,命佩之。牛谓叔孙:「见仲而何?」叔孙曰:「何为?」曰:「不见,既自见矣。公与之环而佩之矣。」遂逐之,奔齐。疾急,命召仲,牛许而不召。

    杜泄见,告之饥渴,授之戈。对曰:「求之而至,又何去焉?」竖牛曰:「夫子疾病,不欲见人。」使置馈于个而退。牛弗进,则置虚,命彻。十二月癸丑,叔孙不食。乙卯,卒。牛立昭子而相之。

    公使杜泄葬叔孙。竖牛赂叔仲昭子与南遗,使恶杜泄于季孙而去之。杜泄将以路葬,且尽卿礼。南遗谓季孙曰:「叔孙未乘路,葬焉用之?且冢卿无路,介卿以葬,不亦左乎?」季孙曰:「然。」使杜泄舍路。不可,曰:「夫子受命于朝,而聘于王。王思旧勋而赐之路。覆命而致之君,君不敢逆王命而复赐之,使三官书之。吾子为司徒,实书名。夫子为司马,与工正书服。孟孙为司空,以书勋。今死而弗以,同弃君命也。书在公府而弗以,是废三官也。若命服,生弗敢服,死又不以,将焉用之?」乃使以葬。

    季孙谋去中军。竖牛曰:「夫子固欲去之。」

    译文

    四年春季,周王朝历法的正月,许悼公到楚国,楚灵王留下了他,也就留下郑简公,再次到江南打猎,许悼公参加了。

    楚灵王派椒举去到晋国去求得诸侯的拥护,郑简公、许悼公在这里等待,椒举传达楚灵王的命令说:“寡君派遣举前来的时候说:从前蒙贵君的恩惠,赐给敝邑在宋国结盟,说:‘从前跟从晋国和楚国的国家互相朝见。’由于近年来多难,寡人愿意讨取几位国君的欢心,派举前来请您在闲空时听取寡人的请求。您如果对四方边境没有忧患,那么就希望借您的影响向诸侯请求。”

    晋平公不想允许。司马侯说:“不行。楚灵王做事正在胡作妄为的时侯,上天也许是想让他满足愿望,以增加他的劣迹,然后给他降下惩罚,这是说不定的。或者让他得以善终,这也是说不定的。晋国和楚国的霸业只有靠上天的帮助,而不是彼此可以争夺的。君王还是允许他,而修明德行以等待他的结局。如果归结到德行,我们还要去事奉他,何况诸侯?如果走到荒yin暴虐,楚国自己会抛弃他,我们又与谁去争夺?”晋平公说:“晋国有三条可以免于危险,还有谁能和我们相比?国家的地势险要而多产马匹,齐国、楚国祸难又多。有这三条,到哪儿不成功?”司马侯回答说:“仗着地势险要和马匹,而对邻国幸灾乐祸,这是三条危险。四岳、三涂、阳城、太室、荆山、中南,都是九州中的险要地方,它们并不属于一姓所有。冀州的北部,是出产马的地方,并没有新兴的国家。仗着地势险要和马匹,不能巩固,从古以来就是这样。因此国君致力于修明德行来沟通神和人,没有听说他致力于地形险要和马匹的。邻国的祸难,是不能以此来高兴的。或者是由于多有祸难而巩固了国家,开辟了疆土。或者是由于没有祸难而丧失了国家,失掉了疆土,怎么能幸灾乐祸?齐国发生了仲孙的祸难,因而桓公得为霸主,到今天齐国还靠着他的余荫。晋国发生了里克、丕郑的祸难因而文公回国,因此当了盟主。卫国、邢国没有祸难,敌人也就灭了它们。所以别人的祸难是不能去高兴的。依仗这三条,而不去修明政事和德行,挽救危亡还来不及,又怎么能够成功?您还是允许他们。殷纣王yin乱暴虐,文王仁慈和蔼。殷朝因此灭亡,周朝因此兴起,难道只是在于争夺诸侯?”晋平公就允许了楚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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