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沉默的羔羊续)_第一部哥伦比亚特区华盛顿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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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哥伦比亚特区华盛顿3 (第4/9页)

着你呢。”

    萨米是怎么回事来着?资料迅速出现,有些凌乱。礼拜堂会众在唱着“把你最好的东西献给主”时他就把他mama的脑袋改进了募捐的金子。他说那就是他最好的东西。是什么地方的浸会。他愤怒,莱克特医生解释说,因为耶辣来碍太迟。

    “你是耶稣吗?”他说,这回带着悲伤。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烟蒂,挺不错的,有两英寸多长,放在破盘子里,送出来作为奉献。

    “萨米,对不起,我不是,我——”萨米的脸突然灰了下来,因为她不是耶稣而大发雷霆了。他的声音在潮湿的走廊里轰轰地响:

    我要跟耶酥同行

    我想要跟随基督

    他举起破盘子,盘子锋利的边像锄头。他向史达琳前进了一步,现在两只脚都踩到了水里。他的脸歪扭了;空着的手抓挠着两人之间的空气。

    她感到档案柜顶到了自己的背。

    “只要我行为端正…便可与耶酥同路。”史达琳背诵道,声音响亮清楚,好像在从遥远的地方向他呐喊。

    “喂,呃。”萨米平静地说,停住了脚步。

    史达琳在皮包里摸了摸,拿出一块糖。“萨米,我有块糖,你喜欢吃糖吗?”

    他没有说话。

    她把糖放在一个马尼拉档案夹上端给他,就像他端出捐献盘一样。

    他还没有撕掉包装纸就咬了一口,吃掉了一半。

    “萨米,这儿有别的人下来过吗?”

    他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只把剩下的糖块放在盘子上回到他原来的牢房的一堆垫子后面去了。

    “这是什么玩意?”一个女人的声音“谢谢你,萨米。”

    “你是谁?”史达琳叫道。

    “干你屁事。”

    “你跟萨米一起住在这儿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这儿约会的。你觉得你可以不干扰我们吗?”

    “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在这儿有多久了?”

    “两个礼拜。”

    “这儿有别人来过吗?”

    “几个混混,叫萨米给赶走了。”

    “萨米保护你吗?”

    “来惹我一下你就会知道。我的脚能够走路,能够弄到吃的。他有个安全的地点可以吃东西。许多人都做这种交易。”

    “你们俩有谁被安排进救济计划里了吗?你们想被列进救济计划里吗?我可以在这方面帮你们的忙。”

    “他在计划里,到外面的世界去干了些鸟事,然后又回到了老地方。你在找什么呀?你要什么?”

    “找档案。”

    “要是没有,就是有人偷掉了嘛,连这都不懂,可真是笨极了。”

    “萨米?”史达琳说“萨米?”

    萨米没有回答。“他睡着了。”他的朋友说。

    “我要是留一点钱在这儿,你会去买点食物吗?”史达琳说。

    “不,我要拿钱买酒。食物能够捡到,酒却捡不到。出去时别让门上的把手夹了屁股。”

    “我把钱放在桌子上。”史达琳说。她有个冲动,想跑掉。她想起了离开莱克特博士的时候,想起了竭力控制着自己向巴尼走去的时候。那时巴尼那秩序井然的岗位是个平静的安全岛。

    史达琳在楼梯井透下的光中从皮夹里掏出一张20美元的钞票,放在巴尼那伤痕累累、没人要的桌上,用一个空酒瓶压住。她打开了一个塑料购物袋,把莱克特档案的夹子装了进去,夹子里是密格斯的记录和密格斯的空夹子。

    “再见,萨米,再见。”她向那个在世界上转悠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狱里的人叫道。她想告诉他,她希望耶稣很快降临,但是说这话显得太愚蠢。

    史达琳上了楼,回到阳光里,继续她在这个世界的转悠。

    第十二章

    通向地狱的路上如果有收容所的话,那收容所一定像马里兰州慈善医院的救护车进口。警笛收尾时的呜咽声、濒死者的嚎叫声、滴注器的滴答声、哭声和尖叫声,都笼罩在从下水道孔冒出的一股股蒸汽里,蒸汽被巨大的霓虹急救标志映成了红色,宛如摩西的火柱①,升到天上,化作了云彩。

    ①见《圣经。旧约·出埃及记》第13章,摩西率领以色列人从红海旷野的路离开埃及。“日间,耶和华在云柱中领他们的路;夜间,在火柱中光照他们,使他们日夜都可以行走。”

    巴尼从雾气里走了出来,把他强有力的肩膀绵拢进茄克衫,踩着破碎的路面大踏步在东方的黎明里走去,剃成平头的脑袋往前伸着。

    他已经晚下班25分钟了——因为警局送来了一个神志恍榴的皮条客。那人喜欢打女人,因而挨了枪,护士长便把巴尼留下了——遇见暴力伤害他们总留下巴尼。克拉丽丝·史达琳从她茄克衫的风帽里偷窥着巴尼。她让他在街对面走了半个街区远才把自己的大提包甩到肩上,跟随着他。看见他步行经过了停车场和公共汽车站,她才放了心,步行比较容易跟踪。她不知道他住在哪儿,必须在跟他见面前先查明他的住处。

    邻近医院后面的街道是蓝领和几个民族混居区,安安静静。在这儿,你的车晚上只须加一把查普曼锁,不必取走电池,孩子们也尽可以在户外玩。

    过了三个街区,巴尼等一辆货车穿过斑马线后便向北折进了一条街道。这儿的房屋虽然矮小,有的房屋却有大理石台阶,门前还有漂亮的花圃。有些空店铺正面的窗户还用肥皂擦洗得一尘不染。商店逐渐开了门,已经有人进出。史达琳的视线叫路两旁停着过夜的车子挡住了半分钟,但是仍在往巴尼方向走去,没意识到巴尼早已停了步。她看见巴尼时已到了他的街对面。也许他已经看见了她,她没有把握。

    巴尼双手抄在茄克衫口袋里站着,头向前伸着,眼睛盯在路面正中一个动着的东西上——路上躺着一只死鸽子,汽车驰过,带起的风一吹,翅膀扇动着。死鸟的伴侣在尸体旁跳来跳去,不时斜着眼看它一下,小脑袋随着粉红的脚的每一次跳跃而抖动。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发出轻柔的咕咕声。几辆小车和一辆货车驰过,那未亡者总是到最后一刻才略微飞开一点。

    巴尼也许抬头看了看她,史达琳没有把握。她必须继续往前走,否则就会被发觉。她回头一看,巴尼已经蹲在路当中,对车辆举起了一只手。

    她转过街角,不让巴尼看见,脱掉了带风帽的茄克衫,从大提包里取出一件毛线衣、一顶棒球帽和一个运动提包。她迅速换上衣服,把茄克衫和大提包塞进运动提包,再把头发塞进帽子,然后跟回家的清洁女工一起转过街角,回到巴尼那条街。

    巴尼把死鸽子捧在手里,鸽子的伴侣簌簌地飞到头顶的电线上望着他。巴尼在一个绿色的草地上放下死鸽子,理好了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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