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沉默的羔羊续)_第一部哥伦比亚特区华盛顿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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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哥伦比亚特区华盛顿1 (第2/8页)

她跟你打时如果没有武器,你得有准备她向你使用任何体液。吐口水,咬人。你要是想抚慰她,她甚至能对你撤尿、拉屎;因此,对她使用手套和面罩都属正常程序。你把她往巡逻车里放时,如果接触她的头可得注意你的手,头发里说不定会有针。你连她的腿也得铐起来。”

    ①人体免疫缺损病毒,即艾滋病病毒。

    伯克和黑尔的脸越拉越长了。博尔顿警官也不高兴;他用他那胖得垂下来的下巴指了指史达琳佩带的武器,一支很旧的政府型科尔特。45枪,枪把上缠着一道滑板用的带子,装在她右臀后一个雅基人②的滑动装置上。“你那东西就那么扳起击铁带在身上走来走去吗?”他问。

    ②居住在美国亚利桑纳州南部和墨西哥北部的印第安人。

    “扳起击铁,锁定,每一分钟都如此。”史达琳说。

    “危险。”博尔顿说。

    “到打靶场我再跟你解释吧,警官。”

    布里格姆插话了:“博尔顿,她曾经连续三年获得系统内部手枪比赛冠军,我是她的教练。别为她的武器cao心。史达琳,那些入质解救小组的人——维可牢①牛仔——你在比赛中击败他们之后叫你什么来着?叫你安妮·奥克莉②?”

    ①一种尼龙刺粘搭链,两面相合即粘住,一扯就分开,用以替代衣服上的钮扣等。

    ②安妮·奥克莉(1860—1926),美国女神枪手。

    “毒手奥克莉。”她望着窗外说。

    在这辆满是男人的、带山羊sao的侦察车里,史达琳觉得难受和孤立。男人,粗人,陈腐味,汗水味,皮革味。她有点害怕,像是舌头下垫了个硬币。她脑海里出现了景象:她的父亲,带着烟草味和粗肥皂味,用断成平头的小刀剥着橙子,在厨房里跟她分吃。父亲的小型轻便货车的尾灯消失,他执行夜间巡逻任务去了,然后便被杀死了。父亲在小橱里的衣服。他笔挺的舞蹈衬衫。而她自己橱里的漂亮服装现在也不再穿了。衣架上的晚礼服就像阁楼里的玩具一样,令人伤心。

    “大约再有10分钟就到了。”驾驶员回头叫道。

    布里格姆望了望挡风玻璃外,对了对表。“地形是这样的。”他说。他有一张用魔笔匆匆画就的草图,还有一张建筑部电传给他的不大清楚的平面图。“鱼市大楼跟沿河的商店和货仓在一排。帕斯尔街在鱼市前的这个小广场上到头,接下去便是河滨大道。

    “看,鱼市大楼背靠着河,他们设了个码头,延伸在整个大楼的背后,就在这儿。伊芜尔达的制冰室在底楼的鱼市旁边。人口在这前面,就在鱼市的篷子旁边。伊英尔达制毒时要把哨放到至少三个街区以外。以前她就曾经因为眼线通知,带着毒品从水路逃掉过。因此,第三辆货车上的药物管理局正规突击队要在15点正从码头边乘渔船进来。我们这部车可以比他们更靠近,可以在突击前两三分钟直接到达街上那幢房子门口。伊芙尔达若是从前面出来,我们就抓住她;如果不出来,他们在那边冲门时我们也就在这边冲门。第二车是增援部队,7个人。我们如果不先呼叫,他们就在15点准时进来。”

    “门怎么冲?”史达琳说。

    伯克说话了:“如果没有声音,就撞门;要是听见枪声或炮声,那就用‘雅芳上门’。”伯克拍拍他的滑膛枪。

    “雅芳上门”史达琳以前见过使用,是一种3英寸的大剂量火药滑膛枪的子弹,装的是细铅粉,可以摧毁门锁而不致伤害屋里的人。

    “伊芙尔达的孩子们呢?在哪儿?”史达琳说。

    “我们的线人见她送到日托托儿所去了。”布里格姆说“线人对她家情况很清楚,距离很近,就差让他们连做受都没有安全感了。”

    布里格姆的无线电耳机吱吱叫了两声,他搜索了一下从后窗能够看见的那部分天空。“他们也许只是在做业务采访。”他对着他的喉式传声器①说,然后对司机叫道:“二队在一分钟前看见一架直升采访机,你见到什么了吗?”

    ①附于喉咳处,靠喉咳的振动传声的一种设备,常在周围噪声可能还没话音的场所使用。

    “没有。”

    “他们最好是在报道交通。咱们做好战斗准备吧。”

    像这样的大热天,要靠150磅干冰在铁皮货车里保证5个人凉爽是办不到的,特别是大家都穿着防弹衣的时候。博尔顿举起双臂展示着防弹衣汗迹跟雨淋的水迹不同。

    克拉丽丝·史达琳在她的工作服衬衣里缝有垫肩,用以承担凯夫拉尔①背心的重量,那分量简直像前胸后背各加了一块陶瓷板,大约真能防弹。

    ①凯夫拉尔,纤维B,一种质地牢固重量轻的合成纤维。

    惨痛的经验给了人教训:那背上的板子很有价值。率领一支你并不了解的、训练程度参差不齐的队伍去执行破门而入的任务是非常危险的。你在前面冲锋时很可能被友好的子弹打断了脊梁骨——如果那队人马胆战心惊、没有经验的话。

    第三辆货车在距离河边两英里处放慢了速度,让药物管理局的突击队下车到接头地点去上渔船;此时后援车也和白色伪装车拉开了一段谨慎的距离。

    邻近的地区越来越破烂了。三分之一的建筑物上钉着木板;烧毁的汽车靠在破旧的车上,停在街沿边。年轻人在酒吧和小市场前面闲逛。孩子们在人行道上围着一个燃烧的草垫玩。

    如果伊芙尔达的眼线在外面,就准是混在路边的普通人里。饮料店附近、超级市场的停车场里都有人坐在车里聊天。

    一辆低底盘、车篷可以折叠的黑斑羚车在车辆稀少的路面上开了过来,跟在货车后慢慢走着,车上载着四个年轻的非洲裔美国人。这几个驾低底盘车兜风的人从车厢前跳到了街沿上,为路过的姑娘们跳起舞来。车上的立体声音响震得金属板嗒嗒地响。

    史达琳从后窗的单面镜可以看出:折篷车上那几个年轻人并不构成威胁。克里普帮的“炮舰”往往是强有力的最大型轿车或是旅行车,后门开着,坐着三四个人,很旧,很容易混进周围的环境里消失掉。你如果头脑不清醒,一辆别克车载满篮球队员也可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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