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纳米猎杀)_第6天晚上12点12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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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天晚上12点12分 (第2/3页)

:“我去检查一下通讯线路。”

    “你去查吧。”我说着,怒枧着他。

    朱丽亚盯着我:“杰克…”她说“我担心的是你。”

    “嗯,嗯。”“你不高兴。”

    “我被愚弄了。”

    “我向你保证,”她静静地说,与我对视“你没有。”

    梅从桌子旁边起身,说她要去冲一个澡。博比晃晃悠悠地走进客厅去玩电子游戏,那是他通常使用的放松力式。我很快便听到机枪开火的声音,听到要死去的坏蛋的喊叫声。

    厨房里只剩下朱丽亚和我。

    她俯身凑近我。她用低沉而诚恳的语气说:“杰克…”她说“我觉得我应该向你解释清楚。”

    “不,”我说“不用了。”

    “我的意思是,解释我做的事情。解释我最近做出的决定。”

    “没有关系。”

    “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还是过些时候再说吧,朱丽亚”

    “我现在需要告诉你。你看,当时的问题是,我只是想挽救公司而已,杰克。没有别的意思。摄像头试验失败了,我们无法找到解决办法,我们失去了供货合同,公司就要完蛋了。我以前从来没有把公司搞砸过。我管理的公司从来没有出过大问题,我不愿艾克西莫斯技术公司成为第一个。我在公司里有投资,我在公可里有利害关系,而且,我想我有自负感。我想挽救它。我知道我的判断有问题。我铤而走险。不是别人的错误。他们都想制止它。我强迫他们继续干。它是…它是我搞的重大项目。”她耸了耸肩“而它却没有结果,公司几天之内将会关门。我已经失去了它。”她靠得更近了。“可是,我不想也失去你。我不想失去我的家庭。我不想失去我们。”

    她降低了声音,把手伸过桌面,放在我的手上。“我想补救,杰克。我想改正错误,使我们重新和好。”她停顿了一下“我希望你也那样做。”

    我说:“我无法确定我的感觉如何。”

    “你累了。”

    “对。可是,我已经不再确定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关系吗?”

    我说:“我讨厌这种倒霉的谈话。”

    我真的讨厌。我讨厌她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我刚刚经历了一场磨难,那场磨难险些要了我的命,而且是她一手造成的——进行这样的谈话。我讨厌她把她自己的所作所为轻描淡写地说成是“判断有问题”而实际情况比那更严重。

    “哦,杰克,让我们恢复以前的状态吧。”她说着突然从桌子那边俯身过来,试图和我接吻。

    我往后一仰,把头转开。

    她望着我,两眼露出乞求的神色:“杰克,求你了。”

    “这样做的时间和地方都不合适,朱丽亚。”我说。

    她停顿片刻,一时语塞。后来,她说:“孩子们想念你。”

    “我肯定他们想念我,我也想念他们。”

    她泪流满面。“可是,他们不想念我…”她抽泣着。“他们甚至不关心我…不关心他们的母亲…”她伸出手来要抓我的手。我让她抓。我试图估量自己的感觉。我只是觉得累,觉得很不舒服。

    我想让她停止哭泣。

    “朱丽亚…”

    内部通话系统昨嗒响了一声。我听到里基的声音,经过放大的。“喂,伙计们,我们的通讯线路出了问题。你们最好马上到这里来。”

    通讯室设在维修室一角的一个大壁橱里。它装有厚重的安全门,安全门上端安装了一扇强化玻璃小窗户。我透过窗户,可以看见连接实验室通讯终端的全部接线控制板和开关架。我还看见了大把大把的电线已经被人从插口上拔了出来。我看见查理·戴文波特瘫倒在大壁橱的一个角落里。他看来已经死了。他的嘴巴张开,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前方。他的皮肤是紫灰色的。一个黑色集群围着他的脑袋,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我无法想像这是怎么一回事,”里基说“我检查他时,他正在呼呼大睡…”

    “那是在什么时候?”我问。

    “可能在一个小时以前。”

    “那集群是怎么一回事’它是怎么钻进这里来的?”

    “我无法想像。”里基说。“一定是他带来的,从外边带来的。”

    “怎么个带法?”我问。“他是通过几个气压过渡舱进来的。”

    “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里基?这怎么可能呢?”

    “可能…我不知道,可能它在他的喉咙里,或者在其他什么地方。”

    “在他的喉咙里?”我问。“你是说,藏在他的扁桃体里?你知道,这些东西会弄死人的。”

    “对,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耸了耸肩。“我弄不懂。”

    我盯着里基,想从他脸上的表情中知道点什么。他刚刚发现他的实验室遭到一个致命纳米集群的入侵,但是他一点也不显得焦急。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梅匆忙进了房间。她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有人检查过录像的重放没有?”

    “我们无法检查,”里基说,他指着壁橱“控制系统失去了作用——就在里面。”

    “这么说,你不知道他怎么到里面去的?”

    “对。但是,他显然不愿意我们与外界取得联系。至少…看样子是这样的。”

    梅问:“查理什么要到里面去?”

    我摇着头。我不知道。

    朱丽亚说:“那里是密封的。可能他知道自己被感染了,想把自己封闭起来。我的意思是,他从里面反锁了门。”

    我问:“他反锁了门,你怎么知道的?”

    朱丽亚说:“嗯…我只是假设的…嗯…”她透过玻璃,看了看里面。“而且,嗯,你可以看见那个铬套管上反射出来的锁的样子…看见那个位置了吗?”

    我没有去看。但是,梅看了,我听见她说:“哦,对,朱丽亚,你是对的。观察得很仔细。我自己刚才没有看到。”她的话听起来不可信,但是朱丽亚看来没有反应。

    看来,每个人这时都在表演。一切都是事先安排的。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我观察梅和朱丽亚在一起时的言行,我注意到她对我的妻子非常小心——梅几乎像是害怕她,或者说,至少是害怕得罪她。

    那一点使我觉得奇怪。

    而且,还有一些恐慌。

    我问单基:“有没有办法打开门锁?”

    “我想有的。文斯可能有万能钥匙。可是,没有人会去开那门锁,杰克。只要集群还在里边就不会有人开门的。”

    “这么说,我们无法打电话?”我问“我们被困在这里了,通讯被禁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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