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_第三十一部红颜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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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部红颜劫 (第11/23页)

问,放着双腿不走路,还毫不体恤老翁辛苦,迳自在车斗中的稻穗上呼呼大睡。

    所谓“木牛”是一种较古老,用来为军队运送粮草而特地制造的独轮车,需要由人从后把驾,这种“历史陈迹”在这世代该已被淘汰,偏偏于“天法国”境内十分普遍。

    自“神国”离开后,梦儿与莫问沿水路赶返“天法国”莫问沿途一直趁空闲沉睡,在船上睡了几日夜,上岸后又辗转在别人的运输工具上入眠,相反梦儿一直以双腿走路,无时无刻不在锻练身体,瞧着懒得很的莫问,愈看愈不顺眼。

    真是个懒得太过分的家伙。

    老翁载着莫问来到“天都城”城门,喊叫莫问醒来,他睁开惺忪睡眼瞧见艳阳当空,当即吟吟说道:“啊!到了城里再把我叫醒吧,我还想多睡一会儿。”

    老翁说道:“哈,你的爹娘一定是前生作孽,生了你这个懒儿子,有腿不走路,早晚被人穷掉一双腿,到时想走也走不了。”

    莫问还是合上双眼微笑道:“嘻嘻,老伯伯,我这叫善用资源啊。”

    老翁眯起眼厥着嘴笑道:“巧言令色,又想诡辩。”

    莫问道:“呵呵,老伯你知道最早的运输工具是甚么吗?”

    老翁对这话题似乎也有点兴趣,问道:“是甚么?”

    莫问答道:“是木棒,把东西放置木棒两端架于肩头,便是最古老也最伟大的运输方法,后人再以智慧先后发明了“橇”于木板底下安放圆木,以滚动代替滑动,继后有‘轿车’载入,‘指南车’用于分辨方向、‘记里鼓车’显示走路里数、‘磨车’更伟大,车上装石磨,利用行走时齿轮转动,行十里磨十斛,这些都是前人以智慧创造的伟大发明贡献后世,作用是方便后人改善生活及工作,减少没必要的劳力,多利用脑袋创造更伟大的发明,有车放着不用却自讨苦吃,以腿走路,是窒阻智慧发展,莫问这不叫懒,而是利用脑袋思考,是智慧啊!”莫问说着“有车放着不用却自讨苦吃,以腿走路”时刻意扬高声调,似是刻意在嘲讽梦儿,梦儿岂会不如,只是不屑斗口舌,嗤之以鼻。

    梦儿勤奋但冷,莫问慵懒却调皮,虽然满身汗臭不愿梳洗,又蓬头垢面看来不好亲近,但老伯还是较喜欢莫问满脑子学问,而且较平易近人的态度,面露欣悦神色。

    原来莫问沿途不时将这些学问告诉老伯,换来老伯首肯莫问乘坐手推之“木牛”载他来到“天法国”对着既懒又聪明的莫间,老伯不忘以长老身分怪责道:“哎哟,我以腿走路,又替你推车,你这样说岂不是拐别来嘲笑我愚昧无知吗?”

    莫问道:“嘻嘻,也不全是你的错,只是‘天法国’的皇帝无能,未能让百姓生活丰裕,只动于拓展版图,令很多人穷得没有银两买家畜驮运货物,又不懂助长百姓开发智慧,发明更便利的交通工具,仍使用落后将被淘汰的‘木牛’,把前人心血发明统统自私地用在军事上,真是岂有此理!”

    莫问遗传爹小白个性,最喜指出别人错误,震聋发瞶,不忌讳地讽刺伍穷的漠视人民艰苦,老翁却笑道:“呵呵,伍穷能把颓废不振的‘天法国’国势振兴,成绩已是不错,要改善百姓生活还需给他多一些时日,忍耐吧。”

    百姓虽穷困,但锻练出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对伍穷仍寄予厚望,对朝廷怀着宽宏的心,团结一致,教莫问有点无可奈何,也有点不平地道:“老伯毋须忍耐了,莫问这次入皇宫便进谏那糊涂混帐的伍穷,必须先解决民不聊生的问题。”

    老伯骇然道:“甚么?你…你是莫问?就是笑苍天的儿子笑莫问?”

    莫问有点不悦:“对啊,我就是笑莫问,但下次提起我的名字时毋须先把我爹的名字说在前头,莫问已经长大了,不再活在爹的护荫之下,也不想沾他的光。”

    知道这个懒惰少年是笑莫问,老伯脸上奇怪地收敛笑容,换上一脸哀愁,梦儿已瞧见有异状,但莫问还闭上双眼入睡。

    进到“天都城”内,忽然一股清香荡漾于空气间,莫问灵敏的鼻子一嗅,便说道:“老伯,劳烦你把‘木牛’驶上前面三丈,左手边一间铺子。”

    老伯怀着沉重的心情把莫问载往铺子前,梦儿只觉城内充斥一股愁云惨雾气氛,一片阴霾不晴景象。

    莫问睡在“木牛”上来到店子前,也不愿下来,躺着对店内叫道:“这家的酒香浓而不艳,酸而不涩,甜而不腻,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百年佳酿‘西凤酒’,我能猜得出来,老板是否应该请我喝一口以作奖赏呢?”

    莫问无赖地不愿花钱喝酒,店子的老板却走出来说道:“对不起,我们今天不卖酒。”

    莫问笑道:“哈哈,我不叫你卖啊,是想老板请我喝呢。”

    老板道:“今天不能,或许改天吧。”

    莫问正想问明原因时,老翁已接口说道:“你就让他喝吧,也许他今天确实需要大醉一场,不,应该是大醉七日夜。”

    老板道:“你忘记今天是举国哀悼日吗?甚么也不能卖,不能庆祝,当然更加不应该醉。”

    老翁答道:“他是例外的,因为他就是芳心皇后的儿子笑莫问,娘亲死了,做儿子的一定伤心痛哭,醉酒最能让人磨灭创痛。”

    老翁道出芳心已死的事,终于令莫问睁开睡眼来,他揉了揉双眼,又伸手挖一挖耳孔。

    晴空朗日忽然被乌云掩盖,瞬间豆大雨点混遍“天都城”莫问不停抹去脸上雨泪,尽管如何抹也抹之不去。

    良久,一抹天真澜漫的微笑展现脸上,莫问说道:“哈哈,你们喜欢听笑话吗?莫问很喜欢听笑话。谎话呢?莫问也喜欢听谎话。”

    有谁,可以说一遍笑话?让莫问可以笑七天七夜?

    有谁,可以编一个谎话,把莫问骗一世?

    “我哭不出来。”

    天苍苍,地茫茫,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花无百日香,人无千日好。

    一天放晴之后,便换来数日风雨飘摇。

    阴霾不定的天气,最易抓动人愁绪不安。

    莫问真的与众不同,整个“天都城”皇宫内,上上下下都是愁云惨雾的表情,只有他笑口常开。

    当别人用功时,他躲懒;当别人愁眉不展时,他发笑。

    “哈哈哈,古人真麻烦啊!死者已矣,一去便该解千愁,却要后人烦一大堆丧制仪式,甚么招魂、吊丧、入殓、送葬。又要‘含口’,又要‘供饭’、‘点灯’,设灵、守灵、举哀,哇,烦死人,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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