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_第七部人间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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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部人间道 (第9/25页)

们早饿慌了,还是割下你的rou来喂虫较好啊!”说罢,大虫直射向伍穷,伍穷先退一步,便踢飞地上碎石,正好轰中虫头,尖石刺破头直切开虫身,一招便杀掉大臭虫。

    病虫怒道:“好啊!你竟杀我大虫,要赔个有本有利啊。”睥睨向十两,布满毒虫双目却穿射出血邪目光,笑道:“用十两姑娘来赔,好啊!倒教人满意。”

    伍穷笑道:“小那臭屎臭屁臭熏天丑丑贱虫,凭你此等道行,有资格来向我要人么?

    待我一刀把你斩成八十八段,教训你口没遮拦,留下深刻教训。”

    刀法铺天盖地,病虫不停被斩中,犹宰身上密麻铁壳虫护体,伤得不重,病虫反掌攻出,溅出毒液又沾不上伍穷身上,看得十两也在内心为伍穷鼓掌。

    怎么从前毫不觉,伍穷的大开大阖武打姿势相当有看头?在十两眼中,已生情愫当然与别不同,伍穷虽然粗鲁,但他在自己面前时常表现的忸怩、害羞,倒相当可爱哩。

    看他刀法如神,连病虫这高手也玩弄于股掌,难怪十两愈看愈是投入,眼里、心中,全被伍穷的影子占据住。

    十两相信伍穷必定战胜,更有信心的是伍穷,但信任及自信,可却不能挽回伍穷的“错失”他突然愣住了,定睛望着十两,天啊!大战之中,怎能分神?

    “轰”的一掌击得伍穷飞退三丈外,伍穷仍呆呆望着十两,教十两心内责骂伍穷的胡涂。但当她察觉看到身前的过长影子,便醒觉了,她身后已贴住来了一个人,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

    “数天不见,如隔三秋。湖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谁道闲情拋弃绝,夜夜花前心淌血!”出口成文,十两对他仍有点印象,不是父亲病魔的异母兄长病书生,又会是谁?

    十两正欲走开,病书生的双臂却交叉搭在其胸前,也拉着十两的手交叉放在身前,如情侣般相拥。

    病书生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妹同,今日杀那贱伍穷,此生便能共春风!”

    竭力挣扎,但又如何能摆脱一双如铁锁强臂,病书生刻意要激起伍穷怒意,更轻亲了十两香腮,换来当然是疯狂杀性。

    “斩你大袋子孙十八卵蛋一刀挑根绝种!”伍穷立刻提刀直劈向病书生,书生施展其灵巧轻功,飘忽退开,再戳指封了十两右臂“大包xue”教她动弹不得,同时推她让病虫接住。

    病虫玉人在抱,笑道:“好了!十两姑娘嫁入咱们病家,便当先来沾上各种病毒,这方面虫儿大可帮忙哩。”

    重掌一推,动弹不得的十两便直坠入溪里,全身湿透,糟糕的,是溪水满是虫毒,不一会儿十两便觉全身发热,筋骨隐隐作痛。

    病虫道:“姑娘先是发热恶寒、骨节酸痛,这便是染上咱们千虫病初发时“表寒”

    迹象,继而头痛欲裂,无汗怕风,辗转又到了“表热”期,再多浸一会儿,一切病征都出来了,那时姑娘便成了当日于“烂泥沼”的病人之一,好玩得很啊!”浸在溪水中载浮载沉的十两,病毒不断渗透肌肤,已开始神志迷糊起来,只能轻呼出两个字:“伍…穷!”

    “六绝刀法”要斩除眼前大敌病书生,但一扇在手、翩翩公子模样的他,伍穷犹记得藏于扇内的病针,一不小心便不能自拔。没法闯过病书生一关,便不能越过入溪救十两。

    病书生拨扇凉风,一派悠然自得轻松模样,笑道:“制成病人俏娇娃,脑是空白一乐也,病入膏盲地上爬,任人鱼rou笑哈哈!猪是奴家,狗也是奴家,她,她,她,活着犹如死了吧!”

    “死你奶妈!好,十两,要死便一同绝命好了!”愤怒降临伍穷身上,便再也无人能挡杀性,他不再左闪右避,直扑向病书生,誓要闯过去救回十两。

    刀在狂舞,但病书生的武功在伍穷之上,何况是只守不攻,要拦住他可不太难。潇洒的开扇再合,便夹住“败刀”任伍穷如何吐劲,也难以挣脱。

    好个伍穷,突甩开刀,手刃疾劈向病书生脸庞,换招再上,不再纠缠。书生也反应迅捷,左手便擒住手刀,立即再扇刺伍穷胸膛,只因内藏病针,伍穷必须回手挡截。

    但他太不了解狂性大发的伍穷,早已不把什么病毒、病针放在眼里,针刺入胸膛的同时,他竟拼命以头轰向书生右目,决心来个你死我亡。

    破损了俊朗脸庞,病书生犹惊魂未定,他怎也没料到,如疯似痴的伍穷竟甘冒被病针刺毒之险,来个同归于尽的打法。平生自命潇酒非凡的病书生比女儿家更重视容颜,爆了一目,比折断手足更是难受,竟呆愕了好一阵子。

    “杀你臭贱书生十八代祖宗臭盐皮王八羔子,哈…”狂性大发的伍穷竟张口便咬向书生右肩,活像要噬出锁骨似的。

    病书生狂吐体内病毒,双掌立腐烂见血疮脓液,双掌不停轰向伍穷左右腰间,打了数十掌,伍穷身上病毒已教他受尽苦头,身体皮rou绽开,又长满斑点小毒疮。

    然而,病毒带来的苦痛感觉,全遭伍穷惊人的顽强斗志、如疯狂性盖过,他竟咬断了病书生肩上锁骨,再一拳轰下,痛得病书生撕心裂肺,凄然惨嚎!

    站在一旁的病虫被伍穷的狂性吓怕了,竟不敢上前助战,只是旁观,他实在怯于比疯兽更可怕的伍穷。

    终于闯过病书生的防线,直扑入溪,救十两。

    当伍穷拥着十两,极力以内力替她逼出病毒之际,无俦巨灵掌已轰至,满脸披血的病书生乘着良机,重重击中了伍穷背后,直把伍穷与他拥着的十两轰得疾射溪流三十尺底下。

    原来在水底快乐存活的大群鱼儿、虾、蟹,全都被毒死得一乾二净,溪流底下,还有什么活的东西存在?

    当伍穷、十两在水底睁开四目时,绝对不能相信眼前所见,不可能的事就摆在眼前。

    乱发飘飞的一个“人”竟在溪流底下盘坐着,沉定如恒,稳如泰山,他的脸却是好熟悉的溃烂、丑陋,当他瞪开双目吐射出阴鸷厉芒时,伍穷、十两都自然而生的,一道冰寒冷意从头顶射向心坎,教心头不停的跳啊!跳啊!

    他,便是“病魔”钱辛辛。

    怎么病魔仍活着没死?那呼延鹰叟不是已宰杀他么?他怎会在此出现?他…

    一连串的疑惑,当然要病魔来解答,他的答案好简单、直接,重重的轰出双掌,直嵌入伍穷胸口,裂骨吐出一大口血,与十两一同飞射出溪,重重跌倒在溪流旁。

    如断线风筝的伍穷,重伤得气若柔丝,但仍努力地拉着十两,他好想告诉她三个字:

    “被骗了!”

    十两骤见病魔死而复生,又反过来伤害自己,脑里好迷乱、好胡涂…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踏步住前的病魔,一手握住十两的双颊,现出不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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