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史_第六十五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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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节 (第5/5页)

休息啊?”孙想自己去钱处打牌,她定知了,即说没有休息。孙天主问她何时走,她说明天走。并说她想请孙帮她收东西。孙天主就与她到她宿舍。其实她的东西早收好了,也捆好了,不过既然孙已来了,就得无事找点事做。于是她说忘了一件东西,就将包重新打开,放了一件衣服进去,然后就将包捆上而已。捆好,蒋就将锅支上,孙天主问干什么,她说煮东西与孙吃。孙说不想吃。她罢了,就炒花生与孙吃。孙天主见她一片盛情,想恭敬不如从命,任由她去。她炒了花生与孙吃着,又要煮面条。孙天主说干脆吃完花生再煮。蒋只得罢了。二人坐着剥花生吃,都沉默无言。蒋一夜未睡,脸上看去很疲倦,脸上的憾容看得出来。天主来后,她大喜。问这问那。又问孙天主家里的情况,又问孙天主读书的情况。其实孙读书的情况,这里的人都清楚。蒋等在乌蒙时,就知孙天主是“补考大王”等。一问一答,孙天主又觉要陷进去了。蒋的眼神越来越热,他的心被掀得波涛狂涌。后来他想走了,再谈下去,要是蒋提出要嫁他,他无论如何不会拒绝并会马上同意。但他刚站起来说要走。蒋脸上顿现失望,神色苍白。总拦住不让他走。说劳累了他,要走也得等她煮面条给他吃了才走。孙忽觉不忍,又坐下去。但叫她莫煮面条,她不听。只好任她煮。她煮好,亲手端来,孙天主好不激动,接过来但哪里吃得下。他将碗放下,蒋说:“嫌我煮的不香吗?”孙说:“不是。”蒋说:“那你好歹吃一点。这面条是家里带来的,不是从粮管所买的。”孙天主听了,只得端起又要吃,却吃不下。望着她。她问:“真吃不下去?”孙天主只得如实说:“心中很激动,吃不下去。”她说:“那你为什么要激动?”孙天主说:“说不清楚。”她说:“怎么会说不清楚?什么东西引你激动?”孙天主不答。她又笑着追问:“你为什么东西激动了?”孙天主领她炒花生、煮面条的情,说:“因为你而激动。”她红了脸,激动地站起来,声音变调了:“因为我?我惹你怎么啦?”孙说:“你使我激动了。”蒋就说不下去,站在门边出神。半天回头叫孙把碗放了,既吃不下去就算了。孙把碗放下。她又要孙与她收拾行李,说她明天就要走了。从孙说了那几句话,她脸上一直是笑。孙天主亦高兴,能得她高兴那就是他对这个世界的贡献之一。他活在世上终于还有点用处。于是乐意帮他捆。后来她问孙回不回家,孙说不回。她出去看雪回来,就说雪太大了,她明天不想回家了,等雪停了再走。孙一想,那不天天和她在这里呆下去?呆上两天就出麻烦了。就劝她:“看来这雪还要下大,要走赶快走。连我都想走了。”蒋听罢不悦。孙见她不悦,才知他又伤她的心了。孙天主想在她这里,禁忌太多,反正总免不了要得罪她,忙说回自己的宿舍去。她再无法拦他,只好放她出门。孙天主走出门来才见她怨恨地盯着自己。他心中“咯噔”一下:“她恨我啦!心中大悔,行动失措,不知是回自己宿舍还是返回她宿舍。”她见他不走了,就说:“我向你借本书假期中看行不行?”孙说:“可以。”她就穿了大衣出门来。两人并行着。她突然惊慌地跳了一下,脸色苍白。孙天主惊讶,但不明所以,她走得隔他很近,她也走得很慢,眼神怪怪地盯着他。他也只得跟着慢行。她更走的慢,盯着他时孙天主看出她在深思什么,她想向他提什么但不好提。慢慢磨蹭到了他门前,她很失望。站在他门前回望着他。他想去开门,但门被她的身子遮着。他只得手贴着她的腰去开门。当他伸出手去时,她吃一惊,立即双手伸向他来,差点抱住了他。但见他仅是伸手开门时,她的手僵住,但迅急缩了回去。门却总开不开。他与她几乎靠着了。她说:“拿来我给你开。”孙天主让她开。她开了。叫他进。她就在门边上,眼神奇异地望着他。他有些明白她刚才那些举动了,是仿佛要他抱她。这下会不会也是这样?我该不该抱她?他迟疑着。她笑起来,自己先走了进去。孙天主也进去,开了灯。因屋内没生火,二人进去就觉冷。她说:“你这屋里太冷啦!”就叫他帮她找书。孙天主带她到书架上找。她跟着他,总不离他。孙天主叫她自己找。她走上他前面,虽在看书,其实整个背都贴着他。她身上的香味直冲他的鼻孔。后来她更退些,要靠在他身上了。她的头就在他鼻子下面。她半天没说找到一本书。孙天主明白她的心思了。想我该抱她了,否则对不住她了。他胆怯地伸出手,碰了她的肩。她感到了,并未回头。身子更向后靠了靠,完全靠在他身上。他不动。她舒了一口气。二人相互靠着。孙天主想:原来就是如此。

    靠了十多分钟,她越发往他怀里钻。天主胆子越来越大,伸出双手将她箍住。她装作吃惊地说:“天主,你在搞哪样?”话虽发责备,语气却全是亲密。孙天主受了诱惑,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只见她面赤如火。她轻轻说:“你怎么能这样呢?”孙天主就放开双手,心中不舒服了。她见他放开她了,大悔,垂下头来,将脸贴在他胸前。孙天主想人真可怜,又抱住她。她慢慢将头抬起,又将双手勾住天主脖子,将天主的头勾下,唇对着唇,吻在一处。孙天主也就放肆地抱住她狂吻。

    一个小时后,她说:“你这里太冷。走,去我屋里。”就抱了孙天主,二人走到她屋内。坐在火边,又吻在一处。天渐明,她问孙回不回家。孙说要回。她也说她要回。孙帮她收一阵东西,就告别。她和其他老师一同朝县城走了。

    钱和二梁家在六合。必须从大红山走。看着这伙县城的走了,他们好不着急。梁见了孙,就叫到她家吃饭,后问孙走不走,走的话他们与孙同路到法喇后分路。孙见他们要走,也答应。他们准备好后,就来叫孙。一同穿好防滑鞋,出校来。雪停了。他们顺公路走。孙天主在前绊雪,钱在其后。二梁在最后面,照着孙天主的脚印走。钱夫妇一路打雪仗。梁也偶朝孙扔雪团。其妹则怜孙。走着就谈法喇。梁榕说:“走不动时就到孙天主家去。”其妹说到孙老师家看看。钱大不同意。路滑之处,钱拉其妻,孙拉着小梁。到法喇,二梁已走不动了。孙天主想请他们到家,明天再走。但看钱只管催二梁走,也就算了。到路口他们分手。二梁终是不舍。同行数十里。钱也有了感情,直说感谢老孙。孙天主心如刀割。三人刚走,他就觉生离死别,几滴泪下来。偷偷追了很远,泪越流越凶。直到他们到了白卡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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