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寒衣沾雪霜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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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了嘛,还不都是你害的,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啦。”

    但端木桤已从齿痕的形状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禁怜爱有加的轻轻吻上说:“咬得这么深,也不怕我心疼,下回想不出声,我有更好的法子,交给我就是了。”

    “寒衣…”她愈发娇羞不已的嗔道。

    “你不问我是什么法子?”他邪气的眼神,令她更加心荡神驰。

    “你又想使坏了,我不问也知道。”飞霜觉得自己活了二十三岁,就属今日最甜蜜、最快乐。

    “哦?这么聪明,”他已凑到她的唇边来问:“是什么法子?”“这个…”飞霜闭上眼睛,话还来不及说完,便主动献上红唇。

    而赞叹她的确聪明的端木恺,早已深深沉醉在这个正确的答案中。

    端木恺才掀开帐门,雪飞霜已从他凛然的脸色得知一切。

    “左部督决定就在今夜。”这不是问题,因为飞霜相信自己说的一定没错。

    端木恺踏前一步,双手轻轻拢上她的双臂,转为深褐色的双眸紧盯住她说:“我要你在同一时间,回返柴桑。”

    “不。”是她唯一的答案。“我等你,等你们凯旋,再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是的,如今的她,已视自己为江东人,虽然原本来自北方,从小又在夏侯家长大,但朝气蓬勃、希望无穷的吴地,似乎更合她的脾性,她已为江东豪杰,或说得更精确一点,是已为端木恺的执着倾倒;汉室颓危,与其像丞相那样假托辅佐的名号,还不如鲁肃对吴侯直言的“建号帝王,以闯天下”

    这是一片新兴的天地,而她,正想与心爱的人在此建立家庭、安居乐业。

    周瑜在她归来,私下被询问其为何要对端木恺谎称她被曹军捉回去时,曾笑道:“是寒衣自己听错,关我什么事?我甫接获夫人来信,就跟他说你被曹营‘召’回去了,谁晓得他会听成那样。”

    “你肯定不是你故意讲错在先?”飞霜了然的问。

    “那不重要,”周瑜潇洒依然的说:“重要的是我和夫人相遇的那一剎那,心灵相互交流的感觉,寒衣如今终于得遇,我不过是强逼着他赶紧面对这个事实而已;倒是你何时才想让他知道你即端木夫人?”“等我们与丞相分庭抗礼以后。”

    “好。”他笑道:“我就把揭盅的乐趣留给你。”

    而冲着周瑜对她的信任与寒衣对她的深情,飞霜就无法、也不想再继续之前的“工作”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全心盼着丈夫能平安归来,与她欢快团聚的普通女子而已;她不会再帮曹cao刺探军情,当然反过来,也不会因此就将曹军机密泄漏给吴营中人知道,在军事上维持中立,恐怕是目前身分有些尴尬的她,唯一能做、也该做的事。

    “茉舞,这次交锋,不比以往,你晓得…”飞霜不让他把劝导的话说完,就插进去说:“你什么都跟我说了,我当然什么都晓得;建安四年时,前吴侯孙策曾以火攻进讨黄袓,火放上风,乒激烟下,弓弩并发,流失雨集,火攻,向来是你们的拿手本领,我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次决定用火,乃是天时、地利、人和三项条件齐备的结果,并非仅因我军擅长之故。”这个血统复杂、身世坎坷的女子,委实值得他拚了命争取,光是对于军情事务了解得透彻且往往能够举一反三的表现,就足以令他当她如珠似宝了,毕竟在茫茫人海、漫漫人生当中,能够得一知己爱人,例属可遇不可求之幸事,想不到他端木恺游戏人间,甚至迹近放狼形骸三十一年后,还能蒙上逃邝宠,得此佳侣。

    “我明白,”飞霜偎上端木恺的胸膛,贪恋他的温暖与厚实。“左部督能令黄盖、程普等一干当年随孙坚将军南征北讨的前辈,对他心悦诚服,实在不简单。”

    “是啊,想当初大军刚开拔至赤壁时,程公对于年轻的公瑾不但有些看不起,而且还多次找机会冷嘲热讽,加以凌辱,所幸公瑾原就性度恢廓、心胸豁达,一直以大局为重,不断折节容下,对程公的态度非但不予计较,还虚心向他请教,终于令程公由感动而敬服,如今同公谨的关系已转为亲重。”

    飞霜知道端木恺与周瑜一向亦亲亦友,有时称赞周瑜,都远比直接称赞他,能够令他来得更加开心,而她本身也觉得周瑜的确值得朋友敬重、敌人佩服,难怪连丞相都曾动过劝降他的念头。

    “程公前些日子不是才说过:‘与周公瑾交,如饮醇醪,不觉自醉。’吗?可见他的光明磊落、坦诚待人,人尽皆知,亦人尽同感。”

    端木恺笑道:“坦白说,就是因为如此,曹贼在这节骨眼上,竟还会相信黄校尉的投降,起先真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之前公瑾还曾为究竟要不要施苦rou计以求更加逼真,而深深苦恼过。”

    “其实就像我跟你说的,真的不用,是不是?因为曹cao的兵力比我方大得大多,黄盖又是跟过孙坚,资格比左部督老得多的将士,此次屈居公瑾之下,当然很有可能因心有不甘,而不愿与之同归于尽,最重要的是,十几年来,各方的将领背弃原主而投降曹cao者,实在多不胜数,他受降早成习惯,如今对黄校尉之降,自然也就不会稍存怀疑之心。”

    “幸好我们听了你的建议,不然黄校尉年纪那么大,若再受五十下脊杖,难保不会皮开rou绽,鲜血直流。”

    最后八个字听得飞霜立时打了个冷颤,端木恺当然感觉到了,即刻将她拥得更紧。“是不是觉得泠?”“不,不是。”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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