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银剑_第十六章驰骋落陷阱只蓝衫银剑斗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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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驰骋落陷阱只蓝衫银剑斗雪 (第3/10页)

,而且还有枯黄的草地,有一条湍湍细流的小河,虽然流不到数十丈远,便隐没在沙漠里,但是这湍湍细流,却流之不断。

    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流水的中间,挖了一个坑,让流水汇成一个水潭,深达数尺,清澈如镜,其中居然还有数尾细小的鱼秧儿,在那里摆动,天地之大,奇怪的事情,真是无奇不有。谁能想到在这样大漠之中,有水还有鱼?

    杜老爷子的卧榻,放在流水旁边的一棵树底下,他招呼杜缜将毛毡放在卧榻之旁。

    这时候,从帐蓬里出来两个人,手里捧着一个竹编的食盒,还提了一个紫竹制成的酒壶,正是方才和夏心宁发生误会的两个中年汉子。

    他将食盒放下,拿出里面的东西,便要退回去。

    杜老爷子招手笑道:“难道还害臊不成?夏小友若是见怪你们,他也不接受老夫的邀请了。来!坐下来一齐喝酒。”

    夏心宁连忙拱手说道:“两位大哥!小弟不知不罪,请两位休要见怪。”

    那两个人臊红了脸,告罪坐下来。另外两个人连忙打开酒壶,倒在每个人的面前竹碗里。杜老爷子举碗示意让客,六个人也随着一齐举碗。

    人生真有许多事情,是无法预料的,夏心宁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荒凉杳无人烟的大漠里,有这样的美酒,而且还有这许多可口的下酒腊味,他饮了一口酒,正要举杯向杜老爷子致意,忽然,他听到一阵蹄声噗噗而来。

    在大漠里蹄声不易听得清楚,但是,夏心宁耳力是如何的聪敏,他不但听到有蹄声驰来,而且还可以听得出,至少有五六匹快马疯狂奔驰地逼近而来。

    他正按下酒杯,要掉转头去看个明白,突然只听得杜老爷子脸色一沉,说了一声:“他们终于来了!”

    那四个持杯豪饮的人,当下霍然一放酒杯,各自一拔背上的八楞镔铁鞭,旋身而起,一齐迈步向帐蓬那边奔过去。

    杜缜这时候早已一骨碌跳起来,抢到爷爷的身边,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脸上颜色凝重。

    夏心宁也自然地站起身来,向前看去。

    只见帐蓬的西边,正有五六匹快马,在滚滚黄尘之中,向这边疾驰而来。这些马来到帐蓬前面不远,看见那四个人一字横开,各持八楞镔铁鞭站在那里,便各自一勒坐骑,尘头未落,人都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在马前面,也是一字排开,叉腰掳袖,看上去盛气凌人之概!

    夏心宁一看,那六个人竟然都是身着黄衣的喇嘛,一个个横眉瞪眼,大有杀人流血,置之死地的模样。

    这时候,那六个黄衣喇嘛当中,有一个年纪较大,看去约莫有五十多岁,一双深凹的眼睛,闪着逼人的光棱。他向杜老爷子说道:“杜老头!我们早就说过,任凭你跑到天涯海角,你家佛爷也有办法将你追到。现在你该认命了吧!还不快些拿出来献给你家佛爷,至少还可以饶你一死,要是再有迟疑,就要让你们在这大漠之内喂兀鹰了。”

    杜景江老爷子坐在榻上,昂然不动,他沉静如常,手拈着胡须,缓缓地说道:“老夫仍然是那两句话,不管这尊金佛是如何放到你们塔尔寺里去的,老夫愿意出一笔香火金,赎回这尊金佛,如果你们执意不肯,老夫只有任凭尊意。”

    那黄衣喇嘛冷笑说道:“你们趁着塔尔寺有人前来朝拜,混乱中逃走,现在让我们追上了,你还想用这两句话打发我们回去,那就是你的梦想了。”

    杜老爷子也微微地冷笑一声说道:“老夫话已尽此,你们要打算怎样,老夫一行六人均在此地,任凭尊便。”

    其中一个喇嘛厉声叱道:“我要将你们一个个超脱归西,然后将金佛带回塔尔寺。”

    杜老爷子坐在那里冷冷地笑道:“请便!”

    那个剌嘛随手一扔缰绳,黄衣一掀,叮当一声响亮,双手一分,金光袅袅,嗡嗡直啸,两面金钹,舞起数十道金光,向那四个人冲过去。

    那四个人一声不响,八根八楞镔铁鞭一齐荡开,四个人立即就像走马灯一样,将那喇嘛圈住,八根铁鞭,出手都是重着,招招都硬向那两面金钹上磕去。一时间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那黄衣喇嘛立即落人下风。

    原来那四个人练就群打的本领,个个都有默契,不露一丝空隙,那黄衣喇嘛原也高不出他们多少,如此围攻之下,如何叫他不落下风?

    那剩余的五个喇嘛,也不增援施救,当时各个取出兵刃,绕过这打得正激烈的五个人,向杜老爷子这边走过来。

    杜缜这时候圆睁双眼,突然从腰间一摸,随着手一抖“唰”地一声尖啸,银光耀眼,手上多了一根亮闪闪的怪剑。

    说是怪剑,的确是言之不虚:宽约一指,长达三尺八寸五,巅巍巍地像根软鞭,圆溜溜又像半边铁条。护手的地方向左右伸出两支鱼翅样的短匕,长有五寸,雪亮惊人。

    小杜缜一拔出这柄怪剑,那为首的喇嘛,突然浑身一震,停下脚步说道:“小娃娃!你手里是银丝鱼翅剑么?”

    杜缜睁着眼睛说道:“你已经问迟了!银丝鱼翅剑不出鞘则已,出鞘则无血不归,你准备挨剑吧!”

    那喇嘛闻言大笑说道:“不错!银丝鱼翅剑当年曾经在塔尔寺抖过一阵威风,不过那是当年,不是现在。何况这柄剑还是握在你娃娃手里?”

    另一个在一旁接着说道:“管他是什么剑,先将这老头宰了,再来慢慢消遣这小娃娃!”

    霎时间,只见黄衣一旋,一阵风声,从杜缜身旁掠向杜景江老爷子坐的地方。

    小杜缜大怒叱道:“贼秃!找死!”

    人随声起,只见他小身子一跳多高,然后就像弹出的弹珠一样,射向前面。眼快的可以看到一团红影,挟着一缕银辉,以闪电流星之势,作雷霆万钧之扑。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哎呀”一声,噗通一声,摔得尘土四溅,黄衣喇嘛躺在地上,右手的金钹,业已摔落到一边,肩头对穿两个血洞,正好穿过琵琶骨,鲜红的血,汨汨地流在衣服上,黄衣染成了半边红色。

    小杜缜手中的银丝鱼翅剑,光亮如常,没有一丝血迹,他缓缓地收回胸前,鼓着小嘴说道:“谁敢在我爷爷面前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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