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令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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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3页)

    第七章

    “大哥!等等我,大哥!”唐青衣挥动马鞭驱策坐骑,赶上前方飞奔远去的背影。

    好不容易,终于并驾齐驱。“大哥,既已掌握婉儿行踪,您又何必亲自出马,这点小事交给手下人便成,您…”

    “闭嘴!”驾!唐尧双腿一紧,胯下马儿加速向前不停狂奔。

    “大哥!”真不明白,为什么原本以逸待劳,静观武林动荡看好戏的大哥突然决定亲身追上婉儿他们。

    得到婉儿被带出江州的消息便见他神色有异,之后得知潜入唐门的人是索命阎罗冷焰时,神态更是诡异。

    不出半晌,便驱骑向江南疾奔。

    是何缘故?唐青衣乘隙注意兄长神情,揣测此刻他内心作何想法。傲视江湖的大哥,唐门的当家,为何在听见这两椿消息就变了脸色?这疑问在他跟来的一路上一直悬岩在心。

    “大哥!”突然想起一事,唐青衣快马疾驰对着迎面不止的逆风急叫。“我们仓皇追来又不知他们出了江州后往哪里走,接下来要怎么…”

    “杭州。”该死!他竟忘了那个人。哼,那个人竟然能压住阎罗令的毒性!

    “您怎么知道?”

    “再多话就回去。”不再理会坚持跟着上路又嗦的胞弟,唐尧含怨的心此刻像被某种无法明言的急迫追赶。

    唐青衣只好安分的闭上嘴,事实上他也无法再开口,光是策马追上兄长已让他吃足苦头,看来,对于驾御之术他也没有兄长来得精。

    几乎是每一件事,他永远落在兄长后头,永远是第二顺位;而他,似乎也甘之如饴,习惯当第二。

    其实,若要他为首也难啊!像他那样不羁的性情,怎么担当主导唐门的大任?

    这个二当家的位置,他坐得愉快自在,不管事,又是在一人之下众万门人之上,何乐而不为。

    只是自从婉儿被带离唐门,大哥便像失去什么似的,起先还是一如往常,随着派去的人一一锻羽,不是被冷焰索命便是教他自己一时动气夺了性命,一次、两次、三次,到最后终于动了脾气。

    明明口头上对婉儿极尽轻蔑之能事,一副可有可无的模样,可骨子里提及婉儿时,他口气中隐含的不安与愤怒却是这么真实。

    “大哥,有件事小弟不明白。”

    “闭嘴!”心急赶路的唐尧根本不想听。

    “您对婉儿究竟是何想法?”

    唐尧倏地扯住缰绳,快马立时顿下。

    “啊!”唐青衣来不及煞住马缰,冲到前面好一段距离,赶紧折回来。“大哥,您要停也好歹说一声再…”

    “你刚说了什么?”

    “小弟说的是您要停…”

    “不是这一句。”什么时候这胞翟篇始跟人打起哑谜?唐尧眯起一双眼,审视一脸茫然的唐青衣。“你问了什么?”“大哥。”唐青衣咽咽口水,想说“没什么”又迫于兄长压迫,只好开口:“小弟刚问您对婉儿是何想法。”他是不是问错了?

    “是何想法?哈哈哈…”唐尧突然像发疯似的仰天狂笑。

    “大、大哥?”

    狂笑乍止,唐尧冷凝的脸色让唐青衣感到陌生。他从未见过兄长这样的神情,仿佛痛苦,又似乎十分享受这种痛苦。

    太奇怪了。

    “她是葯人,是毒人,是我唐尧一生的心血!为我所有,属于我,只属于我唐尧一个人!”话竟,唐尧扬鞭策马狂奔。

    留在原地的唐青衣,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眼前逐渐远去的是自己亲大哥。

    是我唐尧一生的心血!为我所有,属于我,只属于我唐尧一个人!

    这话的意思是…

    “大哥,等我!”唐青衣抽鞭加快坐骑奔驰速度。

    无论如何,他必须赶上。

    眼看杭州城墙愈来愈清晰可见,冷焰绷至最高的警戒心终于松了些,执缰的手随着稍微松懈的心神微放,不再那么急着赶路。

    他的安心,在帘后的唐婉儿也感觉得到。

    “为什么突然慢了下来?”

    她话已说得日渐流利,全拜之前冷焰心不甘、情不愿的教导所赐,虽然之后的日子并非那么不甘愿,然而唐婉儿想尽快与他像常人交谈的强烈念头,也是功臣之一。

    “快到了。”

    “到哪儿?”

    她一问,冷焰才想起自己一直回避告诉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时想不到借口,于是沉默。

    “你要带我到哪里?”

    “朋友住处。”

    朋友?“你有朋友?”帘后的声音像是非常惊讶。同时似乎惊觉自己的语调,赶紧解释:“我以为你独来独往,若不是因为我断不会与人交往,所以…”

    “过去我的确独来独往。”冷焰向后压着隔开两人的布帘,让声音能更清楚传进她耳里。“但闯荡江湖多年,三五朋友也是有的,不必大惊小敝。”

    “你的朋友…”帘后传出似羡慕又好奇的疑问:“几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对你好吗?”

    冷焰哼哼笑了几声。

    “怎么了?”

    “有的好,有的不好。”

    “怎么说?”

    “朋友有两种,能帮你助你的是益友;恼你、气你、惹麻烦的是损友。”

    这样啊…“那我就是损友了。”失落从帘后认真地传了出来。

    冷焰只手向后伸进布帘,准确握住临近的小手。他知道她从不坐离自己太远,总是倚在帘边乘隙偷看外头。“你不是朋友,是我心爱的女人。”

    “呃。”他又来了。露骨坦白的话再度让唐婉儿羞于回应。

    谁想得到,褪下冷淡外衣的冷焰,骨子里的真性情竟如焰火。

    丙真人如其名,是包裹在寒冷冰山中的焰火。

    而这,只有唐婉儿有幸窥知。

    羞涩的沉默久得不像平日爱说话的唐婉儿,冷焰启口问:“怎么了?”

    “是不是应该找个隐密的地方把我放下来?你要去见朋友,总不好带我去吧?还是我就在马车里等你?”按捺住对他口中益友、损友的好奇,唐婉儿认为这法子不错。“我就在马车里等你。”

    “为什么?”这时候的冷焰突然变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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