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子_道应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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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应训 (第9/13页)

胆气豪壮,激情豪气像涌泉,训练选拔士兵,决心赴汤蹈火与吴国决一雌雄。但经过大臣文种的劝说,以屈辱条件和吴国达成协议,勾践亲自为吴王作臣仆,妻子为吴王作奴仆;又亲自执戈为吴王牵马开道,经过这样多年的卧薪尝胆,终于在干遂将吴国打败,并擒获吴王夫差。所以《老子》说:“柔可以胜刚,弱可以胜强,天下没有人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没有谁能够亲自实施。”而越王勾践亲自去实行了,所以他最终称霸了中原。

    赵简子死后还没落葬,中牟的守将就叛变投靠齐国了。赵襄子将父亲简子下葬料理停当后,第五天发兵征伐中牟城,但包围还没完全合拢,中牟城的城墙突然自行倒塌十来丈,赵襄子下令鸣金收兵。军吏们劝谏说:“君王亲率兵马征讨中牟守将的罪行,城墙自行倒塌,这说明老天爷帮助我们去讨伐这些天理难容的罪人,为什么我们要撤退呢?”赵襄子解释道:“我听叔向说过:‘君子不该在自己有利的形势下去欺凌别人,君子也不该在别人处险境时去逼迫他。’所以让他们将城墙修好后我们方开战进攻吧!”中牟城内的守将听到赵襄子这番如此仁义的话后,便请求投降。所以《老子》说“正因为不与别人争,所以天下也没有人能争得过他”

    秦穆公对伯乐说:“你的年纪很大了,你的同族的子弟中有可以派去相马的人吗?”伯乐回答:“一般的良马,可以凭马的外貌骨架来识别。但真的要识别天下难得的良好,就得注意到马身上存在着的若隐若现的神韵,就不能光注意到马的形体和骨架。像这样的马,真是绝世超尘,奔驰如飞,不留痕迹。我的儿孙和弟子,都是下等人才,可以相一般的良好,但没有相千里马的功夫。我倒有一位在一起打过柴的朋友,叫九方堙,此人相马的本领不在我之下,让我来引见给您君王。”秦穆公于是接见了九方堙,并让他外出寻找千里马去。三个月以后,九方堙回来禀报秦穆公,说:“我已找到一匹千里马,在沙丘那个地方。”秦穆公问:“是怎么样的马?”九方堙回答道:“是一匹黄色的雄马。”秦穆公派人去沙丘牵马,一看却是一匹黑色的雌马。秦穆公不高兴了,召来伯乐责问:“败兴得很。你那个朋友相马连毛色和雌雄都分不清,又怎么能相千里马?”伯乐听后叹息说:“九方堙的相马术竟到了这种神妙境地?正说明他的本领要超出我不知多少倍。像九方堙这样的相马术,相的是马原本所赋有的内在灵性和实质。他正是相中了马的内在精华而忘却了马的外表粗疏,他看到的是马的素质而不强调马的外形。九方堙只注意应该注意的地方,而那些不重要的地方,他根本不去注意它;他只强调应该强调的地方,而那些不必注重的地方,他根本不去强调。像他这样的相马术,本身就比千里马珍贵。”这马经过骑试,果然是千里马。所以《老子》说:“最直的好像是弯曲的,最灵巧的好像是笨拙的。”

    吴起任楚国的令尹,一次到魏国去,对流亡魏国的屈宜咎说:“君王还认为我很贤能,任用我做楚国令尹。先生试试看我吴起怎么样来做好这个令尹。”屈直咎问道:“你打算怎样做呢?”吴起说:“我打算削减楚国贵族的爵位,平抑法定的俸禄制度,损有余以补不足;精心训练军队,等待机会和各国争霸天下。”屈直咎说:“我屈直咎听说过,以前善于治国的人是不改变原有的制度和常规的,你吴起今天要削减楚国贵族的爵位和平抑法定的俸禄制度,损有余以补不足,这实际上是改变了原有的制度和常规。我屈宜咎又听说:‘激怒是违逆天德的事;兵器则是杀人的凶器;而争斗又是该抛弃的。’你现在阴谋策划违逆天德的事,又好用兵器,并挑起人们之间的争斗,这就是最大的倒行逆施。再说,你先前任鲁国的将领,不应该动用鲁军打齐国,而你却以打败齐国来满足你的意愿。你又指挥过魏军,做过魏国西河郡守,本不应该动秦国的脑筋,而你却使秦国不敢东犯魏界,这样又实现了你的志愿。我听说过,不危及别人,也就不会给自己带来祸害。我现在就感到纳闷,我们的君王屡次违逆天道,背弃人理,怎么至今还没遭受灾祸。唉!这灾祸可能正等着你呢!”吴起听了后惊惧地问:“还可以改变吗?”屈直咎说:“已经形成的局势无法改变。你不如现在真心实意地做些敦厚仁慈的事,或许能有所改观。”所以《老子》说:“不露锋芒,超脱纠纷,敛和光耀,混同尘世。”

    晋国讨伐楚国,连续推进九十里地还不停止。楚国的大夫们请求楚庄王与晋国正式交战,楚庄王说:“先王在世时,晋国不敢征伐楚国,现在到了我执政,晋国却不断地征伐楚国,这说明我存在着错误。怎么能让诸位大夫跟着我蒙受屈辱呢?”众大夫说:“前朝的大臣在世的时候,晋国不敢进犯楚国,现在轮到我们当大臣了,晋国却敢进犯我们楚国,这是我们群臣的罪过啊!请君王下令反击晋军吧!”楚庄王听了难过得低头而泣,泪水都沾湿了衣襟,起身揖拜各位大夫。此事被晋国人知道后议论说:“楚国的君臣争着承担过失的责任,而且楚王还很谦恭地对待大臣,这样的国家我们不可继续征伐下去了。”于是晋军连夜撤兵回国。所以《老子》说:“能够承担国家的屈辱,这才配称国家的君主。”

    宋景公的时候,荧惑星停留在心宿的位置,景公很害怕,召见太史子韦询问这件事:“荧惑在心宿,这是怎么回事?”子韦说:“荧惑是表示上天惩罚的;心宿是宋国的分野。正因为这样,所以灾祸将要降落到君王身上。虽然如此,但可以将灾祸转嫁到宰相身上的。”宋景公说:“宰相是任命来治理国家的,把死转移到他身上,不吉利。”子韦又说:“那可以转嫁到百姓身上。”景公马上说:“老百姓都死光了,我当谁的君主?我倒情愿我自己一个人死了。”子韦又说:“可以转移到年成上。”景公接着话题说:“年成是百姓的命根子,年成不好闹饥荒,百姓必定没活路,做人君的让百姓的死来换取自己的性命,那还有谁要我做君主?好了,我的性命也注定要完结了,你也不必再说转嫁灾祸的事了。”子韦听了这话后,起身转向北面,对景公行了个大礼说:“我谨向你表示祝贺,苍天在上能听到人间的一切,君王刚才讲了做人君的应该如何对待臣民的三条原则,上天也必定会给你三个赏赐,今晚荧惑星一定会移动三舍(心、氐、房),你也必定会延年二十一年。”景公不解地问:“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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