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世情缘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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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3页)

    第五章

    我只脑凄笑。

    这天,接近打烊的时候,沈礼来了,看到我,哇啦啦地说:“还认为阁下失踪了。”

    在办公室,人未坐定,便啧啧连声:“段君,你逃避。”

    我支着颈,看他。

    他一掌推开我的手,道:“支颐、托助,活像一个大姑娘,你干什么了。”

    我交叠着手,挨着椅背,不作声,我不暴利该说什么,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太为难了。

    沈礼望着我,斗顷,失笑道:“劫数终于来临。”

    是谁说的呢?男人的心事不会向男人倾诉。此刻,算是深刻的体验。但我知道,我不告诉老沈我心情变化的原因,是因为…白冰无意间对他流露的关注,她重视他。她没有说出口,但无法掩饰的神色出卖了她,我竟然在意了。

    “水玲珑,那女郎是谁?”

    “想到哪儿去了。”

    “我是过来的人。”他掏出烟,自顾自的抽起来,我默然,静看他吐出的烟冉冉飘去。下班的时候到了,职员陆续离开。老沈叹一口气,道:“这是一个尴尬时刻,如果知道你恋爱,断不会把重任交与,现在找另一个,难矣。“

    “我会把任务完成。”

    “你已心神不在。”他皱着眉。

    “你把事情看得太严重。”

    “着了魔的人,无葯可救,得待重生,不晓得何年何月…”他眯起眼睛,迄自喃喃。

    “老沈!”他的老毛病又发作了,可想他当年创伤多深,我歉意地来到他身旁:“一个月,给我一个月,必定把任务完成。”

    他凝神望我:“一个月,你说的。”提到工作,他的神气回来了,他站起,拍拍我的肩:“老弟,我的刊物如何叱咤市场,看你啦。”

    我硬着头皮:“放心。”

    老沈叼着香烟离去。

    我目送他的背影,把大门锁上,忽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商场那端缓缓而来,是她!姓陈的来了,与从这里出去的沈礼,在廊上打个照面,她垂下了头,老沈瞧她一眼,脚步并未稍停,两人擦肩而过,她来到店前。

    我难掩喜悦,把她请进去。

    “你迟到了。”

    她仰起脸。

    “我的意思是,你迟了五天。”

    “你很心急吧。”清脆的声音响起。

    “当然。”

    她仍然坐在上次来时饰柜前那张小椅上,还是薄毛衣,黑布裙,头发绕成一个小髻,有绺发缠不拢,散散松松的飘着,粉颈低垂,看着饰柜内的表。我想问她白冰的事,看她全神贯注,未好一下子开口。

    “基本上,我们现在看到的所谓古董手表,并不古董,它的历史短,三十年代的制品到现在才几十年光景,不过,三十年代的手表史上最创新的年代,很多经典作品皆于此时出现。”她慢慢地说,慢慢地抬起头:

    “真正的古董表,是袋表,它有几百年历史,要鉴别、欣赏,学问要比手表大很多。”

    我与她的目光相接,看到的,是信心、坚定、挑战…我吹一下口哨:“倒像行家。”

    “我不懂,但我学,或稍欠天资,但以勤补拙。”话毕,两唇紧抿,一脸天真。

    我暗暗喝彩。

    她看来并不怯弱,也不蠢,知道自己“稍欠天资”的人,总不会是蠢人,懂得“以勤补拙”的,更属难得。

    “老师说,最重要的,是恒心。”

    我点头,对她,竟然有点“刮目相看”

    “你等了我一周?”她笑:“真想不到。”

    我摸摸鼻子,踏入正题:“白冰如何?”

    “哦。”她忽地有点泻气,适才的神采一掠而过,轻轻地说:“还是为了她。”

    是的,还是为了她。

    姓陈的垂下眼,半晌,道:“她是一个好人,能干而温柔,你喜欢她,是应该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真的如此渴望跟她会面?”她轻声问。

    我点头,但她看不见,她低头弄着玉指,纤巧修长的手指,互相扭着,交缠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愿她快些开口。

    “明天…”她一顿:“下午。”

    我急煞:“如何?”

    “她会到泰国去。”

    “噢,”我有些微失望,不晓得逗留多久,恐怕又得等一段时间方可与她“碰头”了。

    “你可以到机场见她。”她抬起了头,放弃了扭着手指的动作,挤出一个笑容:“没有人知道她的行程,她独自出发。你可以单独接近她。”她说出了航机的机号与时间。

    “谢谢。”我雀跃。

    “你真的会到机场找她。”

    “自然。”

    她无声的站起来:“告辞了。”

    “陈小姐,”我一直不知道她的芳名,她又无意告诉我:“让我请你吃一顿晚饭,可以吗?”

    “你想念着她,食而无味,不若见过她才请我。”她浅浅一笑。

    我有点不好意思,道:“起码,让我送你回去。”没待她说话,我先行,她想了想,尾随。离开了店子,我以车子送她回家,那条路是熟悉的,我把车子转到屋后,她一向从后门出入。

    一路上,她没有打话。

    我问她:“你与白冰怎样招呼?”

    她不答。

    “水玲珑不与白冰一道前往?白冰放心她?她一向视水玲珑是她的受宠保护动物。”

    陈侧头,望了我一眼:“受宠保护动物?”

    “不是吗?谁人也不许接近,真怀疑,水玲珑是否确有其人?有一本小说,但是写一个假身人,完全受机械cao纵,思想行为受命于他的主人。”

    陈格格的笑,像听了一个最有趣的笑话。

    我问:“有这个可能吗?”

    “机械人?”

    我点点头,作一个认真状。

    她又笑了,竟然十分开怀。

    她如此容易开心,看着她的笑脸,我也受感染了,可惜她不肯把身世说出,一屋子女人都神神秘秘。

    “段先生,你有几家店子,为什么还要做兼职?”她做了一个写字的手势。

    “人的兴趣是多方面的。我想发掘另一面的天才,我帮朋友的忙,”一连三个解释,搔搔头发,像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居然有表达上的困难。

    她听得很用心。

    “你怎么晓得我有几家店子?”

    “冰姐说的!”忽地发觉说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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