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城北一窝亲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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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5页)

倒霉的是她家那自作主张的老爷,或是那看似耿直却是多情的高羿;总而言之,只要不是她,他们俩随小姐去,总有一个得要负起责任,当小姐的出气筒就是。

    “怎么了?看到妖怪啦!瞧你脸色白得像从面粉堆里滚出来似,你倒是说话啊!”她瞪着她催道。不管小岚看到什么,肯定是桩天大惊人的消息,既然跟她余家有关,她当然急了,也就对小岚欲言又止的温吞样更觉不耐。

    “小姐,是…是老爷贴了张告示,要帮你…‘买’个丈夫。”小岚瞧着那人墙,同情地靠近余芊瑛耳旁低声道。然后迅速地退开三步,静候着余芊瑛的反应,并做好随时闪边的准备,以免遭到池鱼之殃…她相信余芊瑛很快就会开始打雷了。

    可怜,真是可怜!虽然咱小姐贵为苏州首富余家的独生女,可是“丈夫”却必须用买的…小岚深感遗憾地望着她,她这个小丫头也只能打心底地掬一把同情泪了。

    “你说什么?买?丈夫?”

    看到余芊瑛双手紧握,白细双手上青筋凸现,可见其力量之大。

    小岚摸摸自个儿脖子,困难地点点头,两只眼更是紧盯着余芊瑛的双手,随时注意她的动静。就怕余芊瑛那手一不小心就搁到她脖子上,到时她恐怕连“哎呀”叫两声的时间都没有,就得一命呜呼地找阎王老爷子报到去了。

    这事跟她无关,小姐不会迁怒到她身上吧?可是小姐那惊人的难看脸色,教她站也不是、躲也不是的,那身子是驼得是更凶了。

    她霍地推开站在钱庄前那群老少男子。难怪,难怪在此围观的都是些男人,原来她爹真玩起这把戏来。

    一抬眼只见那大红纸上洋洋洒洒写道:

    本人余翰林,育有一女余芋瑛,今为独生女择一佳偶良婿,特公告本城各家未婚男子,凡家世清白、身强体壮、识诗书者,皆可参加本月十五日之公开比试;最后之优胜者,极有可能成为余家女婿,婚礼由余府全权主办,习俗礼数仍照旧。总计小女之嫁妆计有: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珠宝首饰十二箱,水田百亩;但若能入赘者,嫁妆加倍。谨望有缘人能来一会。

    余芊瑛看着这张无聊至极的告示,差点没气得吐血!她老爹这回竟然当真了,还公告周知?太过分了!此事简直比建楼阁偷窥还要过分千万倍!

    “小岚,我们回家!”甩头离开,余芊瑛只想回去找那擅作主张的余翰林算帐。而今儿个,她肯定苏州城里的男子全有志一同地存心跟她作对。

    而战战兢兢地跟在余芊瑛身后的小岚,则不时同情地远眺余府大宅祈念:

    老爷,小岚祝你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爹!出来,快出来!”一路冲回家门,余芊瑛马上奔向前厅,但不见余翰林踪影。

    她啥也不管地打开她见着的每一道门。

    想躲?现在躲不嫌太迟了吗?即使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永远!除非他打算一辈子消失在她面前,否则她绝对会和他把帐算清楚的。

    前厅、花园、帐房、书房都不见余翰林踪影,他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可躲,余芊瑛站在他爹的房门前冷笑着,看他还能跑哪儿去。

    “爹!开门,快出来!”扯着嗓门、使尽吃奶力气地宣告她的到来,闲杂人等最好闪避一旁。

    没一会儿,门就开了一小缝钻出个人来,原来是管家刘丰。

    “刘叔,我爹在里面吧?你走开,让我进去。”

    往前一跨,可那刘丰仍硬挺挺地直站在门口;这样还不打紧,竟然伸手拦阻她的去路,一副舍命护主的模样。真要来当个尽忠职守死而后巳地当个“替死鬼”吗?

    “小姐,老爷他才吃了葯,刚刚睡着而已,你还是别去打搅老爷,大夫吩咐要让老爷好好休息。”看得出来余芊瑛的忍耐已到极限,还没对他动手只是念在他年迈的分上。但他若再不闪开,难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知道谁也挡不往这小姐,而他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尽到身为管家的职责罢了。

    “吃葯?我那精力旺盛、花样百出的爹也需要吃葯?啊!我懂了!是吃治疗妄想症的葯吧?或是…再增强他脸皮厚度的葯?”她斜瞪他一眼,没心情再听他瞎扯下去。“好啦!别再跟我扯这些闲话,你再不走开,别怪我不体恤你那一身老骨头。”

    “小姐,是真的,老爷真的病了,他…中风了。”见余芊瑛再次迎上前来,刘丰拼死命地抓紧门扉,坚不退让。

    “中风?我爹中风了?”她当然不信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她正要找她老爹算帐,他就先病倒了?

    想骗她?哼!他忘了她是谁的女儿吗?

    “小姐,是真的!上午老爷派人四处去张贴告示后,就高兴得坐也坐不住,直说要帮你挑个好丈夫,好了了他这生最大的心愿。等张贴告示的仆人回来报告轰动的程度,他就更快乐了,拿了酒就一个人独饮起来,可能是喝太快、情绪又太激动吧,突然就‘砰’地一声倒地不起,吓得我们手忙脚乱地赶紧请大夫来为他诊治。大夫说,还好老爷的身体向来硬朗,所以这回中风的程度还轻,复原的希望较大。不过短时间内还不能让他受太大刺激,否则要再发作一次,恐怕就不是那么乐观了。所以小姐,你要进去可以,可是脚步声得放轻点,别让老爷受到惊吓了…唉,我跟了老爷几十年了,别的忙帮不上,至少守护老爷还做得到。”坚决的声音,好像谁敢造次,他就跟谁拼命。

    不能让他受刺激?难道教她去向他磕头以示感激涕凌?呵!想得可美!不论她爹爹是真病还是假病,都休想叫她就范!连那个高羿都敢骗她,这天下的男人还能相信吗?

    “好!既然我爹病了,照我看也不适合太劳累,你去教人把外头的告示统统撕下来,等我爹身体好点,并且与我‘仔细商量’后再作打算。”

    “这…可是老爷…”刘丰为难地愣在原地。

    “我爹怎么了?他不是病了吗?大夫不是嘱咐他要好生休息吗?既然如此,要让他看到那么在人抢着当他女婿,万一乐得血液直冲脑门又中风了,那怎么得了?所以你快去取消这场‘劳师动众’的挑婿大会。”

    正当刘丰进退为难的当儿,房里的余翰林突然咳了起来“啊啊”的喃喃语调好像满痛苦的,是在叫人吧!

    “老…老爷醒了,我进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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