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绳纪事四簿_第二簿那一段风花雪月的事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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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簿那一段风花雪月的事2 (第6/6页)

了会变成木乃伊吗?”

    徐爱潘没好气,正想开口反驳,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与李云许那般对应互动,心头蓦然一惊,说不出话。

    “怎么了?”他理所当然问,问得很平常。

    她嗯哼两声,当然不会告诉他。

    “牙齿痛?”他明知,故意玩笑。

    她没心情陪他玩笑了。“那个,李…嗯,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所以我想不能再与你聊了。”叫名字别扭,叫头衔又怕他再啰啰嗦嗦,含糊带过去,倒明白表示她没时间再跟他啰嗦。

    这仿佛也在李云许意料中。如果怕碰钉子,一开始他就不会打这个电话。况且,徐爱潘好似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从开头她可就一直对他很有反应。

    “你的泡面不是糊了吗?还是让我请你吃顿便饭,算作赔罪。而且,我才看了你的新作,很有兴趣与你讨论。你的笔触变得相当大胆,我觉得挺有意思。”

    一改她之前充斥一堆意识型态及形而上文字垃圾作风的那本情se小说,出版社的出书量一翻是她以前的五倍以上,可同时也被批评得乱七八糟。她是山中无日月,全部不管不知晓,不过好事的游利华唯恐天下不乱地把言情网上那些有的没的全拉杂堆出来给她看。

    看了,她也没感觉。她的稿酬涨了,老编也不再啰嗦她故事性情节什么的,那么,还要她怎么样?但不管怎么,她挺怕人家一本正经说要讨论她的东西。觉得怪异。好像在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下被一层一层的剥光了衣服,连亵衣都不剩。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呃,我实在有事。不好意思,我得走了。再见。”

    说完她马上挂上电话。动作轻轻的,不敢太大力,怕惊动不该惊动的。

    老实说,从外表到内里,从背景到表面的成就,李云许都算是很有“条件”的男人。即便已婚,也没让他的条件损了太多的折扣。只是,她对李云许谈不上说好印象或不好印象。因为她对他没兴趣。

    不是因为清高。而是因为她心里早有一个意象存在…即便是虚幻的影子,她早已有她自己那一厢情愿的方式,在谈一场自以为是的轰烈的恋爱。所以…就是因为这样,对李云许她就显得淡然。

    当然,能多认识一个老板总经理什么的,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她也不清高超然,因此对李云许一直是客客气气的。不过,就是没兴趣。更别说,他早已经有家室。

    想想,刚刚和他一扯浪费太多时间了,她不禁有些懊恼。看到糊掉的泡面,就更懊恼。

    她把泡面倒掉。要再重新煮一回,却没心情没意致了。

    算了。她抓起外套,摸摸口袋确定还有闲钱在身上,脏布鞋一套,便那么出门

    到便利商店买个排骨便当好了。

    才下楼,才刚走出楼梯口,才刚抬起头,对门巷路上停了辆灰灰的车子,灰灰的一个身影斜倚在车前头。

    “嗨。”他好心情地对她笑,好像在说“看,遇得这么巧合!”

    徐爱潘不由得站住。

    大老板都这么风花雪月?还是他李云许比较特殊?

    她当然不会不知分际地摆起脸色给人家看。虽然不致给咧开满嘴的笑,还是周到地点头招呼。“这么巧。到附近办事?”心里明白只有见鬼了才是巧合。

    “一点都不巧。”李云许很满意她的反应。不像有的女人仗恃著什么,高傲得像只翘尾的孔雀。“我在这里站了起码十分钟,赌你会不会下楼来。”

    他没有明说。但大概方才打电话时他就已经在这里了。徐爱潘当然也聪明的不问。光猜她就可以猜出来。

    然后,她忽然想起她一身的邋遢。脏布鞋,皱衬衫,破了洞的外套,长了须角的牛仔裤…下意识她有些赧然,随即莞尔。李云许又不是什么伟大了不起的人,也不是她魂牵梦系的想勾引的人,邋遢不邋遢的,管它!

    “十分的壮观。”他微笑打量她,笑得九分揶揄。

    尽管对他没兴趣,她还是有女人的虚荣与扭捏,被他这么一说,刷地红起脸。

    “我没想到会遇见你。”

    意思是说,若她知道会遇见他,她就会精心雕琢打扮吗?李云许眼眸闪亮著,含著笑意,情溢乎辞。

    “既然遇到了,那么,赏个光吧,如何?”

    他说的很家常,没有特别殷勤,言辞太无力,他想的,都直接用行动做了。

    徐爱潘抬起脸,说:“我可以说不吗?”

    他笑。“你忍心吗?”

    “你没听过‘最毒妇人心’?”

    他哈哈大笑。比个“请”的手势。

    她没辙了。忽然想起什么似,问:“你专程来的?”

    李云许摇头。“不。我约个朋友谈点事,就在这附近。所以,你放心,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问的。”

    原来是“顺便。”她点个头,反而放心。

    若是“专程”才真的麻烦。那时他若再俏皮地问她“感不感动”可就不只是玩笑。

    因为她已经过了青春少年期,这样的“感动游戏”会让她觉得rou麻不有趣。她想,李云许只是一时兴起,这“一时性”不会太持久,所以她也就不去太担忧。

    一般都是这样的。所以没什么好放在心头好在意。

    “吃什么?”他一身名牌高级货,难道真要去“薰”路边的小陛油烟?

    “你说呢?”他反问。她一身邋遢,进不了高级饭店。

    只有折衷喽。

    “你请客?”她转脸问。

    “当然。”他发笑。

    “那么,就吃那个好了。”她指著马路那边,不远处的招牌。

    日本菜。清凉冻人。教人热不起来。

    他挑个眉。“来瓶清酒?”

    没什么不可以的。她点头。

    “那好。”他微笑起来。

    这一天,他们不算初相识。时序正好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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