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暴光(叛逆性騒扰)_星期三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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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三1 (第4/7页)



    “把有关星光驱动器的资料找出来,前天晚上我带到梅雷迪思那儿去的每份东西我都要一份副本。”

    “在你的办公桌上。”

    桑德斯拿起一叠文件夹,最上面放着一盒小小的数据磁带。“这是什么?”

    “从星期一起你和阿瑟的可视图文联系记录。”

    桑德耸耸肩膀,把它丢进公文包里。

    辛迪说:“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他看看表。“我要来不及了。”

    “祝你运气好,汤姆。”辛迪说。

    他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办公室。

    桑德斯在清晨高峰时间川流不息的漂流中驾着车。他意识到,同康利的谈话唯一使自己感到诧异的一点,就是这个年轻律师的头脑是多么的敏锐。至于梅雷迪思的行为,他是一点也不感到诧异的。多年以来,桑德斯一直在同她所代表的那种商学院心态做斗争。他看着这些商学院的毕业生们来的来、走的走,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的教育中存在着一个基本的缺陷。他们受到的训练使他们相信自己有本事管理任何事物。而实际上一般管理技巧与手段这样的东西是根本没有的。有的最终只是同具体行业和具体工作人员相联系的具体问题。把一般性的手段运用于具体问题是注定要失败的。你需要了解市场,你需要了解顾客,你需要了解制造部门的局限和你自己设计人员的局限。这些局限都不是一眼就能看清的。唐·彻里和马克·卢伊恩需要同制造业保持一个环节的联系,梅雷迪思就看不到这一点。然而一次又一次,设计人员把一个东西的原型拿给桑德斯看时,桑德斯问他们的都是同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看上去很好,不过你能在生产线上制造它吗?你能在某一个价码下,快速可靠地把它做出来吗?有时候他们能,有时候就不能。如果你不问这个问题,你就改变了整个机构的性质,而且不是向好的方面。

    康利精明地看到了这一点,他也精明地注意倾听大家的反映和意见。桑德斯不知道刚才见面时自己没有说出的东西,康利是否也听说了。他是否知道性sao扰诉讼的事?这事他当然也是可能知道的。

    基督啊,梅雷迪思想卖掉奥斯汀。埃迪一直是对的。他考虑是不是要告诉他,但不太好办。不管怎么说,他有更紧迫的事情需要cao心。他看到芒努松调解中心的指路牌,便向右拐进去。他扯了扯领带上的结,把车开进停车场上的一块空地。

    芒努松调解中心坐落在西雅图城边一座俯瞰城区的小山上,由三座低矮的楼房组成。楼房分布在中央的一个院子周围,院里有一个喷泉水池,池中水花飞溅。整个环境的气氛是想让人感到和平与放松,可是桑德斯从停车场走出来,看到在那里来回踱步的弗尔南德斯时,却感到紧张。

    “你看了今天的报纸吗?”她问道。

    “是啊,看了。”

    “别为它不安,这是他们那边战术上十分糟糕的一着。”她说“你知道康妮·沃尔什吗?”

    “不知道。”

    “她是条母狗,”弗尔南德斯尖刻地说“非常让人讨厌,非常有本事。不过我期望墨菲法官在调解会上会采取强硬立场。我和菲尔·布莱克本商定的结果是这样:开始时我们先听你陈述星期一晚上的事件,然后再听约翰逊的说法。”

    “等一下,为什么我该先讲?我先讲对她有利,她可以听到——”

    “你是提出控告的人,所以有义务先陈述你的案情。我想这会对我们有利,”弗尔南德斯道“这样一来,约翰逊就最后做证言,在吃午饭以前。”他们朝院子中间的那栋楼走去。“好,你只要记住两件事情:第一,永远要说实话,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说实话,哪怕你觉得对自己的案子不利,也要丝毫不差地照你所记得的情况说。行吗?”

    “行。”

    “第二,不要发怒。她的律师会试图激怒你,为你设陷阱。不要上当。如果你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开始发怒了,就要求休会5分钟,同我商量。任何时候你想这么做的话都有权利这么做。我们可以走到外面冷静一下。不过不管做什么,都要保持冷静,桑德斯先生。”

    “行。”

    “好的。”她推开门。“现在我们去做吧。”

    调解庭内壁装着护墙板,室内很宽敞。桑德斯看到一张光亮的木制会议桌,上面放着一只水罐、几个玻璃杯和一些记事本。墙角里有一张带柜的矮餐桌,上面有咖啡和一盘糕点。窗户开向一个带喷泉的罗马式小中庭。他能听到泉水发出轻微的“汩汩”声。

    数字通讯公司的法律队伍已经到了,他们沿着会议桌的一侧一字儿排开,里面有菲尔·布莱克本、梅雷迪思·约翰逊、一个名叫本·赫勒的男律师,另外还有两个脸色铁青的女律师。每个女人面前的桌上都很威严地放着一叠厚厚的复印材料。

    弗尔南德斯向梅雷迪思·约翰逊做了自我介绍,两个女人握了握手。随后本·赫勒也同桑德斯握了手。赫勒是个面色红润、身体粗壮的人,满头银发,嗓音很低沉。

    他在西雅图和权贵们有交情,桑德斯看到他总是想起政客。赫勒为另外几位女士也做了介绍,不过桑德斯马上就忘掉了她们的名字。

    梅雷迪思招呼道:“你好,汤姆。”

    “梅雷迪思。”

    她打扮得是如此楚楚动人,使桑德斯大吃一惊。她身着蓝色西服,配奶油色的衬衫,戴着眼镜,头发向脑后梳着,看上去活像一个可爱而又用功的中学生。赫勒像是要使她安心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就好像同桑德斯说话对她是一场痛苦的考验一般。

    桑德斯和弗尔南德斯在约翰逊和赫勒对面坐下来。大家都拿出了文件和笔记。随后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直到后来赫勒才问了弗尔南德斯一句:“金·鲍尔那事怎么样啦?”

    “我们很高兴。”弗尔南德斯答道。

    “他们裁定了损害赔偿金的数额没有?”

    “下星期,本。”

    “你们要多少?”

    “两百万。”

    “两百万?”

    “性sao扰是严重的事情,本。损害赔偿金数额正在上涨。眼下一般都会判上一百多万,尤其是在公司态度那么恶劣的情况下。”

    调解庭那头的一扇门打开了,一个50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步履轻快,身体挺得笔直,身上穿着暗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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