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魔求道_第五章神道伏魔令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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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神道伏魔令符 (第11/12页)

杯长白派的独门霸道无双的雪蛊药酒,硬给柳少侠灌了下去。这种雪蛊药酒,是用一种产于兴安岭绝顶的奇毒雪蛊泡制,一杯酒中只须倒上一滴,就足以使人服后记忆力顿失,变成白痴,有武功的人,更是一身功夫散尽,与常人无异,便是大罗金仙,也难逃此厄难。

    如果能在一月之内得服长白派的独门解药,亦得要静养半年,方能恢复记忆及功力,的是霸道恶毒至极。

    也是柳少侠在三天之内,刚服过两粒“回生续命丸”药力幸未全部消失,将毒性化解了一些,再就是在饮药酒的三个时辰之前,为了防避古桧的毒掌,含过奇宝“雄精冰魄珠”口液内溶解了些药力,等到毒药一进口腔,毒性就被中和了一部分。因此,柳少侠得以中毒不深。

    吉人天相,柳剑雄不该遭难,鬼使神差的来了个玉面妖狐陶玉兰,色迷心窍的来个窝里反,将他救走。

    她虽是自小目濡耳染,从陶三姑习染上一副妖媚荡态,但她虽是双十年华,仍是冰清玉洁,依然处子,在洞庭湖得见柳少侠后,魂为之牵,梦为之索。

    心上人遽尔乍离,一去音讯渺无,使他心魂若失,有若怒海孤舟,空荡荡地无傍失依。

    在君山上,度日如年,夜静更深,常独对昏灯,情思昏昏,她怎能再守株待免的死等下去?狠狠的骂了秦猛一顿,沿江而下,追访心上人。

    上天不负苦心人,这日清晨,她来到距长沙五十里地的一个小镇,赶巧碰上一起刚从长沙来的镖车。敢情好,镖师正是新近从通州调来,两人早有个认识,乍见之下,大喜过望,少不了叙旧一番,古桧如何安插他?何时离去?双凶在镇远养伤,以及三日前如何擒得柳少侠,镖师都一一的告诉了她。

    蓦听心上人遭擒,陶玉兰惊喜交集,喜的是心上人有了着落,惊的是不知他中毒的轻重。他心悬着意中人,哪有心情再与镖师穷聊,匆匆别过,随即兼程赶到。

    途中,她低头赶路,筹思解救心上人的方法,想来想去,唯一的妥善办法,就只有夜间劫牢。

    好在镇远镖局,她已来过一次,还住过几天。囚禁柳剑雄的地牢,在镖师口中亦已向了个大概。

    因这一决定,她反不忙着赶路,硬挨到日落天黑,才进到长沙城内。找了家僻静小店养得一阵,初更天,方扎束了一番,问了问背上的宝剑,一路的向镇远镖局纵去。

    意外地竟享受了片刻温存,为了那声透心的“jiejie”陶玉兰不但甘冒奇险,救出柳少侠,而且不惜与长白派闹翻,公然与古作义反目,冒叛派的大忌。

    她在这当儿,已是拼着把性命豁出去,甘愿为情而死。

    且说陶玉兰扶着柳剑雄摇摇欲坠的身子,一路飞驰,侥幸后面没有人追来,平安的逃出城后,仍是一股劲的拼命狂奔,柳剑雄虽说是有人搀扶,但已精疲力竭,脚下虚浮的着不上力“呼哧!呼哧!”直喘。

    奔了六七里,不但柳剑雄气喘如牛,便是陶玉兰也疲累不堪,额上汗珠滚滚,双腮艳红似火。忙将疾奔的身形缓了下来,借着惨白月光,抬眼向前看去,五丈外正有一块青石横卧路侧。

    石后有个茅草搭盖的茅棚,是路人休息的茶亭,她兜臂一抄柳少侠蜂腰,半扶半抱的两人依偎着向青石踱去。

    想是他已脱了力,一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只落得任人摆布的份儿,蹒跚着虚浮零乱的步子,将头倚在陶玉兰的香肩上。

    瞬息之间,陶玉兰轻悄的扶抱他坐在青石上,伸手掏出香巾,万分怜爱的替他擦了下汗,方轻吁了一声,又接着替自己擦了一把,方柔情万种的温言问道:“累不累?头晕吗?”一阵狂奔,她也是香汗淋淋,才一停下来就深情款款的嘘寒问暖。

    可惜他已是神情恍惚,对她的如水柔情,懵然漠视,虽是听到那声柔媚娇唤,但也只能腻着鼻,轻“嗯”了一声,算是他领受了她这份盛情。

    她急得芳心碎裂“唉”的一声幽怨细叹,滚落两颗泪珠,疾的一伸臂,万端痛怜的将他揽入怀内,抱得紧紧的。

    一阵莫名哀伤,不禁悲从中来。双肩一阵耸动,悲恸失声,泪眼弹珠,如杜鹃啼血,哭得凄惋欲绝。

    一个身世多少有点凄怆成分的少女,心扉中本就积压着股如怒泉的哀伤,这一骤然间遭遇了这种莫名的变故,求天不应,叫地失灵,怎不教她柔肠寸断,唯有哭能暂时减轻她心中的郁闷。

    不知她哭了多久,想是柳少侠气力恢复得少许,倏地朗目电睁,眨了两下眼睛,看来是他此刻的神智已清醒了不少,一看自己倒卧在姑娘怀中,陶玉兰的晶莹泪珠,直若断了线的珍珠,正簌簌下落,一滴接一滴的正好滴落他脸上。

    不知是他是不好意思让陶玉兰抱着,还是怕姑娘累坏了,霍地挺身跃起,人已自站在她身前。转着两颗闪光的眼珠,凝注着她泪痕纵横的俏脸。

    他像是对她的悲怆无动于衷,更像是没有一丝同情心,竟然没有出声劝止,尚幸这种突变,使她疾收痛泪,愣着双泪眼,凝视玉立身前的人影,说不出的感觉,是喜悦?是哀伤?

    似是余怨尤在,她哪管垂立的柳剑雄,俏鼻抽搐了两下,轻抬玉腕,一只手掠了鬓边乱发,另一只手抽出腋下的香巾,揩抹了一阵。

    毕竟是心上人复苏,一阵冲眉浮喜,顿时将适才的情愁冲尽“噗嗤”一声莞尔脆笑,又已将那双媚波横溢的俏眼斜乜了过去,这妩媚的一瞥,含了万千情意。

    这眼神媚波,真可倾城。

    他为这媚眼的柔波一睇,绮念顿生,心湖中顿时激起阵阵涟漪。

    仅是短暂的一刹那,他眼中的那股光的火焰,为另一重哀伤的情愁压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就记忆所及,唯有二哥的丽影才会深烙在他的心版上。

    他轻念了声:“沧海桑田,心有所属。”

    他猛咽口唾沫,收敛了那阵绯色涟漪。

    陶玉兰正为他眼中那阵闪射的异彩感到暖烘烘的,心底甜丝丝的了正将心扉之窗大大的打开,期待着他吐出来的那些足以慰藉平生的字眼飞进去,也才不枉这次九死一生的冒着奇险救他。

    这种幻想短暂得瞬眼即逝,一幕幕前尘往事,使得他骤然想到二哥,更忆起来君山上陶玉兰那份可憎的丑态多么使人恶心,再想到二哥呕心沥血的玉惨花残景象,登时一阵寒噤,人又已清醒了不少。

    陡然想到适才在地牢中的那阵香艳镜头,愧疚于心,深觉对不起二哥的爱顾深情,急忙收敛眼神,将头垂下,别说是绵绵情话不曾说得半句,便连感谢的话也未说上一声。

    在她说来,颇觉意外,地窖中的片刻温存,竟然换来奇凉透心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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