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爱_昼若夜房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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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昼若夜房间 (第9/13页)

的是,她和索索在柏城的生活,她去了一所非常一般的大学学习文学,平淡,乏味。而索索把新家布置得和从前的家一般无异,她自己的小房间又被封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阳光。莫夕看着,就冷冷地说:

    “你还打算把我关起来吗?现在还有这个必要吗?”索索不说话,她在给她的窗帘钉钉子,声音铿锵有力,莫夕想,她是魔鬼,身体里有用不尽的力气。

    她们在柏城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至于有多久,莫夕已经不记得了,因为日子太过平淡就会连季节和月份的标记都失去了。就像死人的心电图,反正都是一条平直的线了,还会去在意它具体的长短和形状变化吗。

    她只是记得她在给小悠写信。她想用一封特别棒的信来打动小悠,让小悠立刻冲到柏城来见她,并带走她——她的脑中永远都只有这样一个灿烂美好的结局,她被小悠带走了。所以她要好好地认认真真地写好这封信。然而之所以说她对时间没了概念,也因为这些信都没有写完,都没有写到需要署日期的地步。所以自然没有回信,也就没有回信的日期。她每天只是在写开头,坐在阳台上,让充足的阳光晒着,一字一句写着,这个时候她心情不算坏,因为她觉得青春很长,信很快能够写完,那个美好的结尾很快会抵达。

    在这一段忽略了长度的日子过后,小悠的死讯就抵达了。这个每天都坐在日光下写着甜蜜的信件,每天都感觉着那个“被带走”的美好结局在一点一点靠近的少女几乎疯了。她要立刻回芥城去看她的小悠。她要问他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躲起来,为什么倒下去。她要把他叫起来,她一定得把他叫起来。

    可是回去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那么冲动,忽略了一直和她一起生活,看守着她的女巫。女巫拦住了她,女巫抢走了她手里握着的那些没有写完的信件。她的新建的密室终于派上用场了,她把莫夕推进去,关上了门。

    此时的女孩已经濒临崩溃了。她大叫着拍打着门,撕扯着窗帘。她声嘶力竭地哭,并且在哀求。她可能从未做过如此的哀求,她一直在平等地抗争,不低头,不屈服。可是现在她屈服,她求饶,她跪在地上,大声地叫着索索,她甚至没有叫她索索,她叫她jiejie,她不知道,这种血缘的提醒,能不能令索索骨头里的血液有一点温热起来。她跪在地板上敲打着门,哀求着:

    “jiejie,小悠死了。他死了,你知道吗?我得去见他,求你了,放我出去吧,我得去把他叫起来。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放我出去吧!”

    “噢,jiejie,求你了。你就答应我一次好吗?我很快就回来,回到这里,回到你身边,我不会逃走的,我只是去看看他。他死了,他死了,你知道吗?”

    “小悠死了,jiejie,怎么办?怎么办?”

    …

    她绝食,睡在门边,醒来就拍打着门,说着越来越绝望的话。她已经没有力气恨了,无助的女孩只是想要一点安慰,想要抱着爱人的身体(或者是尸体),她只是想要这些,这最后的一点点。

    “男人都是妖怪。他害得你还不够吗?死是他的报应!你绝对不能再回去!”索索在门外对她说。

    一个早晨,索索听不到莫夕的哭喊声了,她轻轻打开门,女孩已经晕倒在门边了。她嘴唇发紫,脸色蜡黄,手指半握着,企图抓住什么。索索伤心地抱起她,放在床上。她抚摸着meimei的额头,亲吻她的脸颊:

    “乖,睡着了就不难受了,睡醒了就忘了。你知道的,jiejie多么爱你啊,你怎么舍得离开呢。”她轻轻地摇着可怜的女孩,不断地亲吻她。一个小时之后她才站起身来反锁上门离开。她去找医生来。

    医生诊断莫夕是低血糖所以昏过去的,开始给她输液。然而医生还发现,这女孩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变得紊乱而易激动。

    “您是说她疯了?”索索惊异不已。

    “目前还说不准,要等她醒来看情况再说。”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索索哀伤地抱住莫夕的头。

    医生一直没有离开,几个小时之后,莫夕渐渐醒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丝从门外面射进来的光,她倏地坐了起来——门开着!她马上要起身冲向那扇虚掩着的门,可是去被索索按在了床上:

    “你病了,快好好躺下休息。”索索的声音很温柔,好像此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莫夕抬起眼睛看看她,又看了看站在床边的医生。她对着医生大声说:

    “医生,我没有病,告诉她,我没有病!我要离开这里,小悠死了,小悠死了,你知道吗?”医生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没有开口说话。

    莫夕挣扎着拔掉手上的输液管,然后要下床来。可是索索还在按着她,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那力气是莫夕无法抵抗的,尤其是在这样憔悴的时候。她失去了理智,张开嘴去咬索索的手臂,那是最用力的咬,索索一定很疼,可是她的手臂几乎没动,更不会退缩,她只是

    因为剧痛在颤抖,可是她绝对不会松开:

    “乖meimei,躺下去,好好睡,睡醒就好了。”索索又说。

    莫夕怒视着她,又对着医生大声说:

    “医生,你要救我,她不是我jiejie,她是女巫,她是要置我于死地的女巫!她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见小悠,她是最狠毒的巫婆!”医生的表情仍旧很平淡,好像没有听到这些话,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和动作。

    索索一边紧紧抓着发了狂的莫夕,一边转头对医生说:

    “医生,您快给她打上镇定剂吧,我要支撑不住了!”

    医生点点头,迅速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针剂。莫夕还在挣扎,大叫,她知道镇定剂会令她失去诉说的能力,她必须让医生相信她:

    “医生,求求您了,请相信我,索索是女巫!您知道吗,十六岁的时候,她把我们的爸爸推进了打开了盖子的窖井!是她害死了爸爸!她是女巫!”

    医生显然没有相信她的话,在她还嚷着的时候,就抓起她的手臂,把镇定剂打了进去。女孩渐渐闭上了眼睛,身体软了下来,她终于倒在床上睡了过去。索索慢慢松开抓着莫夕肩膀的手,她死死地盯着莫夕的脸,用很低沉的声音说:

    “她的确已经疯了。”

    莫夕和男人坐在舒服的圆床上,莫夕背靠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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