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大传_一0铁衣净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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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0铁衣净衣 (第2/3页)

近来这抗金听得实在太多了,都是只说不做,淮北人民仍旧在胡尘血泪里生活。他不独对自己铁衣教的抗金义举没多大信心,对眼前这个道士也是毫不信任,于是冷冷说道:“我不会武功。”言毕,拂袖而去。

    “小哥且慢走,”王重阳也不气馁,朗声道“人各有志,不勉强小哥,今晚必有大盗前来,你我联手拒敌,痛痛快快大干一场如何?”

    “咦?”黄药师听了,不由停了脚步,探问道:“什么今晚大盗必来?”

    二人这般对话一出,整个酒楼sao动起来。这临安城内富商巨贾多如牛毛,楼中酒客多是腰缠万贯,一听说今晚有大盗来,不免心生怯意,只是外面大雨滂沱,天色已晚,另换住所实在不便。也有几个胆小抑或身上金银财宝殷丰的,干脆冒雨跑了出去。更多的人是不以为意,什么蟊贼那么大胆,敢在天子脚下抢掠财物?转眼间,酒楼内酒令声又起。

    王重阳拉黄药师坐下,倒了一杯酒,一字一顿地道:“今晚我们三人联手拒敌。”

    店主马钰从屋里面出来,拿着门闩要锁大门,此时已是二更三点,这酒楼也该打烊了。就在这时,外面飞快跑进来一个人,二十多岁,是个乞丐,黄药师一眼就认出那人,却是丐帮的八袋长老洪七。

    洪七上次惩戒病公子郭旌阳后,推说有事飞身不见,难道今日事情办完了,又回来找君子楼的晦气?洪七见桌上有剩余酒菜,抓起大吃起来,显是肚饿,全然不看黄药师和马钰一眼。

    那王重阳只顾冷冷地盯着马钰,马钰目光和他一碰,马上就避开了。黄药师也觉马钰今日神色不对,有些慌张,更有些鬼鬼祟祟,难不成是今天死了弟弟的缘故?

    王重阳哈哈一笑道:“贼人已在窥探我们了。”马钰忙避过头去,钻进里屋,仿佛知道眼前这道士说的便正是他。

    王重阳左手拉着周伯通,右手拉着黄药师,在酒楼里转了几圈,在楼角盛米破囤旁停住,大笑三声:“鼠辈们死期到了!”

    王重阳朗声道:“今晚盗来,不可不防。大家自顾睡去,胆子大些的留下来看我等杀人!”

    酒楼里的客人听他不似做伪,大多慌忙熄灯就寝,关了房门躲在被窝里发抖。那叫化洪七,浑然未觉,四处拣碟子里的鸡腿来啃。

    王重阳言毕,低声对黄药师说:“这米囤下有洞,屋外必然另有洞口,乃店主勾结强人,在此劫掠财物。”黄药师心头一动,那马钰为人忠善,如果真为王重阳所言,马钰必定身不由己,出于无奈。

    王重阳搬来一条长凳,坐在洞口,挑灯仗剑,屏息等待,剑光凛然,映照一室。

    俄顷,只见那囤微微一动,自动向旁边移开,里面本就没有多少米,实是一个洞口的掩饰而已。黄药师和周伯通不禁“哦”了一声,心想这王重阳见识胆略真是非凡,半点没有猜错。

    一道寒光闪过,裂帛一声响,刚探出洞口的一颗头颅被王重阳削落,滚在一边,血溅五步。

    “不要杀了!”马钰突然从房内走出来,大叫一声,上前就扑王重阳。周伯通一把把他拦住,叫道:“你小子靠边,等下我师哥才找你算帐呢。”马钰捂着胸口一阵气苦,竟自再也说不上话来。

    又是裂帛一声响,又一颗人头滚落一边,两个都是蒙面大盗。

    恰在此时,孙不二抢到近前,提起一颗满是鲜血的头颅,伸手扯掉大盗脸上的纱巾,冲着黄药师道:“教主请看,这人你可认得?”

    黄药师一惊,哎呀,这人头不是病公子郭旌阳是谁?

    “道长且慢动手!”黄药师一声大叫。那王重阳杀得性起,充耳不闻,又听“咕噜”一声,又是一颗人头在地上乱滚。

    眼看洞中第四个人头又冒了出来,王重阳又是一剑削去,黄药师和身扑上,撞歪剑势。那剑飞快“刷”地一声,将蒙面人卤门以前,天底以后削去三寸,要想活命,可是千难万难了。

    黄药师急急跳入洞中,将那伤者扶了上来,揭去面纱,这人赫然便是“无双公子”林慕寒!心中立时澄明。另外两个死者定是杜梦乾和萧洞玄了。想来这几人连日为教中资金匮乏所累,竟和马钰想出此等下策,靠打劫富商筹钱。想到自己身为教主,不问教中之事,累得弟兄惨死,心中无比惭愧。这四人中,林慕寒为人最是忠直,与己交情也是最好,眼见好友气若游丝,心下一片茫然。

    孙不二依旧慌而不乱,在一边叫道:“当家的,发什么愣?还不快去叫医生来,林大哥未必就死。”

    马钰听了,精神稍震,声嘶力竭地喊着“陆阡陆阡”

    黄药师一时惊觉,忙说了红花等十几位药材吩咐陆阡去抓,说完又问:“都记住了么?”陆阡机警伶俐,回了一声:“记下了!”转身开门消失在雨幕之中…

    王重阳和周伯通此时如同闯了祸的孩子,看着黄药师救治伤者,一声不吭。饶是黄药师医术高明,林慕寒方得侥幸不死。

    黄药师叹了口气,垂泪道:“我对弟兄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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