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一身轻_第二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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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第1/3页)

    第二十二章

    离婚不需要单位调解,结婚不需要单位盖戳,男女双方各持身份证就可以自由结合,解散。不像从前,结个婚众所周知,离次婚满城风雨,遮羞布都没了,隐私暴露无遗,现在,如同去酒店开房一样方便,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事给办了。龙悦是朋友圈中第一个享受到新婚姻政策甜处的人,或者说,制度的改变,给龙悦这类人解决了一个巨大的麻烦,否则她不可能这样短时间里离了再结,结了又离。与余作人离婚,比刀切萝卜还干脆。在她看来,只要心里怀恨,就不会手软。与小个子老公离婚时,她曾念着他的种种好处,断的并不利索,假若没有余作人的催促,说不定正如大多数家庭一样不咸不淡的过活,谈不上幸福,但也平和。龙悦心里咬牙切齿的骂,并咬牙切齿的把存折弄空了,一口气还清的房子的贷款,象母鸡抱窝般,把房子霸了。只剩下一辆POLO,十分仁慈的让给了余作人,说男人开车泡妞比较容易到手。她似乎很替余作人着想。这样的结局,自然不是余作人想要得,当初结婚时,他就没想过会离婚,所以经济大权都交给了龙悦。余作人吃了个闷头亏,十分困惑:如今哪个男人不干些拈花惹草的事儿?同是当人老婆,龙悦怎么就这么绝情?不过他又后悔了,多在中山呆一晚就好了,就不至于在蒙古包里撞到龙悦。

    余作人认错,发誓决不再犯。他的请求没有得到原谅。

    “你不念旧情,还会离婚的,会离无数次。”余作人说。

    “少cao心了,你不改吃屎本性,是得不到幸福的。”龙悦说。

    “我比你了解男人,告诉你,天底下没有你要的那种男人,除非你和他住在荒岛上,除了你是女人外,其它都是畜生,还得是公的。”

    “在我眼里,除了我要的那种男人,其他公的都是畜生。”龙悦笑道。既然离婚手续都办了,余作人就不再相干,她不会去恨一个不相干的人,更何况他只是公的畜生。

    “回老婆孩子身边忏悔去吧,狼子回头,千金难买。”她料想余作人会走这一步。余作人的老婆,天生迟钝不敏感,不撒娇,不多疑,从一而终的思想使她一年到头平静如水,原本是余作人最理想的选择。

    余作人请龙悦吃一顿最后的晚餐。龙悦说:“免了。”余作人说:“我有事相商。”龙悦说:“行吧,一小时,超时收费。”余作人替龙悦打开车门,说:“你来开。”龙悦又说:“免了。”余作人道:“你想不想要这个车?”龙悦说:“给我就要。”余作人道:“我需要钱,车便宜卖给你,七万块钱,给现金,我到北京去。”龙悦瞟他一眼“钱都交房款了,我哪里还有七万块钱。”余作人说:“才开这么短时间,七万转让,天上掉馅饼你还不捡?”龙悦道:“车掉价多快,新款车不断上市,你不知道么?现在这款新车才九万多。”余作人说:“难道你忘了,你看着我把十几万人民币转给车行账号,再由你美滋滋的开回来的情景吗?真金白银呐,别人不理解也就算了,你也不能这么让人寒心吧?”龙悦一听,腾得火了,嚷道:“余作人,到底谁让谁寒心?”余作人理亏,又软了几分,道:“我把车扔二手市场,也不止这个价吧?我便宜让给你,还是没把你当外人啊。我要是还在南方混,自己就留着了。”龙悦眉毛一挑,说:“谁知道你都在车里干过什么,我接着用,闻着味儿就想吐。”龙悦前半句是真话,后半句是假话,心里在琢磨以什么样的价位让余作人撒手,把车拿下来。余作人面色不悦,说:“你甭挑刺了,实在不想要,我就放二手市场。我是嫌转让手续麻烦,费钱,你买省事。”

    半晌,龙悦轻声道:“我存折里只有四万八。”

    余作人半天没吭声。

    “你想办法凑够六万,好吧。”他退了一步。

    “其他存折零零碎碎加起来,顶多也就五万三。”她心里一喜,亮出自己的底线。

    “找朋友借五千,五万八也行。”他又退了一步。

    “其实,我也买不起车,侄儿读大学,学杂费还得我负担一半,你知道我哥家穷。”龙悦坚守底线,寸步不让,她已经感觉曙光在望了。

    余作人半天没吭声。

    “五万三,现在就去取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余作人犹如掉进下水道里刚刚爬出来,满脸倒霉的污浊。

    “草拟合约两份,各执一份。你写还是我写?”龙悦翻出随身带的纸笔,喜上眉梢。

    “你需要,你写。”余作人抹了一把脸。

    龙悦唰唰几下写好,看看改改,撕了又重写了一回,然后签了字,道:“另外你再签个收款收据,附在后面,就算齐了。”

    余作人草草看两眼,说:“行,去银行。”

    十分钟后,龙悦把包抱在胸口出了银行门,上了车,然后把几叠钞票拿出来,对余作人说:“你点一下。”余作人接过钱,放进自己的腰包,面色十分温和,说:“下次见你,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永远没有机会,我开车送你回家,再打车回市区,OK?”龙悦似乎好久没见过他胡子里的那只呼之欲出的小鸟,这回见了,也有点小伤感,心想自己是不是做的过分了?或许该取足六万给他?可是一想到清汤挂面,又觉得给他五万三都是太过善良。

    车和以往一样,在风景优美的道路上飞。刀郎在唱“如果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知道你究竟有多美”不合乎两人心境。没有谁去管,或许谁也没有听,此时,歌手的全部意义在于创造了煞有介事的氛围。龙悦已经发完脾气,物质上的分割又十分丰富,再过十几分钟,漂亮的POLO车又属于自己了,难免心怀喜悦,因而偏头问余作人:“打算什么时候去北京?”余作人说:“本周内。”龙悦说:“这么快。”余作人说:“多留也没用。”龙悦一语双关,道:“凡事小心。”

    车拐进另一条道路,余作人减了速,慢慢的靠边停下来。那时候,半边太阳落在低矮山头,把山涂成橘色,把远处待开发的荒地涂成橘色。风推杂草,一狼接一狼,天空没有一只鸟雀,白云红云把蓝天画花了。

    余作人说:“下车呆一会,我抽支烟。”

    他把火熄了,钥匙攥在手里,顺手拿了两份合同,钻出车门时,他的脸比橘色更深。

    龙悦只道余作人心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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