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焦点_北陆铁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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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陆铁道 (第5/5页)

候往往会这样的。”室田眯起眼睛,安慰道。从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照在他的肩上。

    电话铃响了。夫人站起来走到桌子边,拿起听筒。

    “啊,是的,”回答后,把听筒拿在手里,对丈夫说:

    “威尔逊先生在大门口传达室。”

    室田经理扔掉行在嘴里的香烟,脸色很难看,嘟嚷了一声:

    “又来了!”用手掌拍拍头颈。

    “是什么事?’夫人捂住听筒说。

    “他要我弄些古九谷陶器。现在好的古九谷很少有。我回绝了,可他还是一个劲儿来找我。”

    显然是位不受欢迎的客人。

    “那回绝了吧?”夫人问。

    “不,还是见一见,没有办法,让他在传达室等。”

    “是。”夫人又拿起了听筒。“让威尔逊先生在那里等一下。”

    祯子和本多感到该告辞了。

    “百忙中打扰您。承您种种关照,十分感谢。”祯子站起身来,向室田经理和夫人施礼。

    “不必客气,光说了些话,对您没有什么帮助。”

    室田经理慢慢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哪里的话。”祯子说。

    “千万不要泄劲。’夫人从旁温柔地对祯子说:

    “反正过些时候就会水落石出的。打起精神来。”

    “谢谢。”

    “咳,”室田喊住本多,低声说了些什么。

    好像是买卖上的事。本多低头鞠躬,记在本子上。

    “我这就告辞了。”室田走到经理室门口,鞠了一躬。

    “我送你们到大门口。’夫人说。

    “就这样吧。”经理对夫人说。

    “哎呀,不用了,就送到这儿吧。”祯子推辞说。

    “不,不,就在楼下。’夫人微微一笑,跟在他们后面走。

    下了楼,一个高个子的外国人弓着腰对传达室的小窗口说话,对方是那位守寡的瘦削的女传达员。她似乎没发现三个人从楼上下来,依然在和外国人说话。

    这简短的对话钻进祯子的耳朵里,原来是英语,祯子听了不由地一怔。

    女传达员这才发现他们三人,慌忙行礼。外国人回过头来看,嘴上挂着微笑,表明他和那位女传达员通了话。

    祯子看了那女人一眼。她三十岁左右,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脸。而她不去看夫人,却死死盯住祯子看。祯子觉得她的视线射在她的脸上。

    请上车把!”夫人指着停在那儿的汽车,微微一笑说。

    祯子要汽车停在咖啡店门口。

    咖啡店的柜台上陈列着当地的名产——九谷赛的大盆和唐狮子,有朱红色和青色,非常漂亮。

    “有什么话要说吗?”本多紧张地注视桌子对面的祯子,感觉她有重要的话对他说。

    “上次我回东京去…”祯子说。

    “是的。”

    “我去了立川一趟。”

    “去立川?”本多用眼神问祯子。

    “这事我还没有对您说过。这是从宪一去A公司以前的履历中了解到的。”

    “啦?——”本多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本多察到这事儿非同小可,两眼炯炯有光。

    “宪一以前当过警视厅的巡警。”

    “喔?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本多真的感到意外。

    “这是什么时候?”

    “一九五O年。”

    “骡,那正是占领时代,是不是y’

    “是的,宪一在立川!警察署民纪服工作。”

    “风纪股?”本多直盯盯注视祯子说;“就是取缔吉普女郎,是不是?”

    “是的。我见到了立川,宪一当时的同事才落实的。”

    本多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问道:

    “那么,这和这次事件有关连吗?”

    祯子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这是五十年代的事,是否直接有关,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茫然地有一种预感,似乎有一条线串起来的…”

    本多轻轻地点点头。

    “或许是因为我去了上川,印象更加强烈。我一踏上那片土地,所得到的印象与别处不同,说不定那强烈的印象影响了我的想法。”

    “这是可以理解的。”本多回答。

    “本多先生,您看到室田公司传达室那个女人了吗?”

    “见到了。室田夫人说这女人是位工人的遗孀。’”

    这又怎么啦?本多诧异地注视板子。

    “是的,看来有三十来岁。你没听到她和美国人说话吗?”

    “听到了,英语说得很漂亮。对了夫人,您的英语也很棒。”

    本多想起祯子刚才在路上给外国人指路,说道。

    “我是在学校里学的,没把握。而那个女人说的是地地道道的英语,虽然我只听了简短的对话。”

    “您的意思,那女人在美国呆过?’

    “不,不对,这是和美国兵打交道自然而然学会的英语。”

    这是一种非正规的、幼稚与老练相混合的毫不在乎将下流的语汇说出来的英语。

    “我明白了。”本多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是过夜生活女人使用的英语,换句话说,是吉普女郎的英语。”

    “我想是的。”祯子脸红了,说道: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古普女郎在占领时代的立川有的是。因此,我总对完一在立川时的事放心不下,偶然在心理上产生了影响。”

    “嗯,”本多交叉起胳膊。“这倒挺有意思。”

    “当然,这次事件和宪一在立川时期有无关连,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女传达员也许出身于吉普女郎,如果是的话,或许是在立川,或许是在别的地方,因为吉普女郎在日本各地都有。”

    “那倒是,”本多探出身子说:

    “这事一调查就会弄明白的,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到此为止。夫人,我去调查一下那个女传达室员,行吗?”本多的眼睛发亮了。“对了,与宗太郎在北铁道的电车同行的那个女人头上蒙着桃红色的头巾,穿红色大衣,恰好是吉普女郎的服装。

    这可不像您说的是偶然的。”

    当夜,祯子刚钻进被窝,本多打来了电话。

    都什么时候了?一看表,将近十二点。

    本多在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很兴奋:

    “今晚太晚了,我不上您那里去了。关于那个女传达员,我打听到一点儿有趣的事儿。”

    “是吗?”祯子想问他究竟是什么事。

    “详细情况,明晚见了面再说。有些事不到明天是弄不明白的。”本多说到这儿将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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