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骑_第一章游龙惊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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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游龙惊凤 (第6/10页)

双目之中冷芒电闪.劈手一把把那面竹牌夺了过去,凝目深深一眼,然后把竹牌翻了过来,竹牌背面,刻着一个篆写的“袁”字。

    洪桐猛抬眼,逼视俊逸黑衣客,沉声道:“‘虎符剑令’,普天之下只有这么一面,我看它看了近廿年,真假绝瞒不了我,这面‘虎符剑令’是真,你是…”

    俊逸黑衣客道:“老人家,我姓李,叫燕豪…”

    “我问你跟这个‘虎符剑令’的渊源。”

    俊逸黑衣客李燕豪道:“老人家,我是‘虎符剑令’唯一的传人。”

    洪桐面泛狐疑之色,道:“你是‘虎符剑令’的唯一传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年轻人,你既怀‘虎符剑令’,就该知道我跟‘虎符剑令’的渊源,‘虎符剑令’要是有了传人,我绝不会不知道。”

    李燕豪道:“老人家,你或许没听说过李燕豪,可是你绝不会没听说过小黑。”

    洪桐一怔:“小黑?你就是小黑?”

    李燕豪道:“是的,老人家,小黑就是李燕豪,李燕豪就是小黑。”

    洪桐双目放光,猛一阵激动,道:“那就错不了了,那就错不了了,大将军跟我提过小黑,大将军跟我提过小黑…”

    话锋一顿,凝目接问:“大将军跟我提起小黑的时候,小黑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老人家,那是在什么时候?”

    “约摸七八年。”

    “这就是了,老人家,我总不能老不长啊。”

    洪桐一怔,旋即仰大大笑,别看他身材瘦小,笑起来声亮气足,震得峰顶的积雪扑簌簌直往下落,道:“说得是,说的是,这么多年在山里都把我待糊涂了,岂真山中无甲子…”

    放眼四下一扫,面现喜色,接道:“踏雪无痕,少主人轻功造诣如此,其他可想而知,不愧是大将军的衣钵传人,恭请少主人峰上坐坐,容我先行带路。”

    话落,躬身,作势欲起,忽又收势凝目,问道:“少主人,大将军年年都来祭陵,几十年来从投有间断过,单去年没来,揪了一年的心,今年又差少主人前来…”

    李燕豪神色一黯,道:“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洪桐神色猛震,伸手抓住了李燕豪的胳膊,急道;“少主人,你,你怎么说?”

    李燕豪道:“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洪桐脸色大变,颤声道:“这,这,这怎么会?这怎么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大将军他是什么时候归天的?”

    李燕豪长眉轩动,一双凤目中泪光闪动,道:“就是去年的今天。”

    洪桐灰髯微张,颤声叫道:“天,几十年了,大将军一向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不是突然。”李燕豪道:“这几十年来,他老人家心情哪一天好过,哪一天真正开朗过?他老人家的经历、身世,老人家你不是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洪恫已砰然一声面北跪在雪地上,髯暴张,泪泉涌,浑身颤抖,悲声叫道:“大将军,洪桐跟了您十几年,您赤胆忠心,一生为大明朝,先帝煤山殉国,满虏入关以后,你更遣家将守护明陵,自己到处奔走,联络有志之士抗清,数十年如一日,而今您竟…洪恫远在千里之外,没能见您最后一面,也没能跪送您,您叫洪桐怎么能不悲,怎么能不痛?”话落,扑倒在雪地上,放声大哭。

    李燕豪站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两行泪水却扑簌簌泉涌而下。片刻之后,洪桐渐渐住泪收声,缓缓站起,雪地上两片殷红,洪桐脸上也布满了血迹,敢情他悲痛到了极点,已是哭得泪尽血出。

    李燕豪大吃一惊,急道:“老人家…”

    洪桐微一摆手,道:“不要紧,少主人,请随我上来吧。”

    话落,他起身拔起直往峰顶窜去。

    李燕豪住口不言,提一口气腾身拔起,跟了上去。

    两个人的轻功造诣,都是一流中的一流,只两个起落,便已先后掠上峰顶。

    洪桐踏雪绕峰而行,绕过山顶,来到一个人高洞口之前,洞口前斜斜的矗立着一方巨石,为这个洞口挡住了不少疾劲的山风。

    洪桐带着李燕豪侧身而入,进洞丈余,洞道弯曲,拐了两个弯,方始来到洞底,所谓洞底,只是另一个洞口,不过这个洞口是个名符其实的洞口,圆圆的,高低宽窄只能容一个人爬伏着进去,此刻被葛藤之类的植物堵塞着,一方面为了挡风,一方面也可以防虫兽。

    洞底是一个天然的圆形石室,一边铺着干草兽皮,另一边则堆着简单的炉灶,还放着锅碗瓢杓等杂物。

    两处洞口的巨石与葛藤,倒是真收到了挡风之效,此刻这个圆形石室里一点都没有风,比外头暖和得多。

    洪桐指指干草上铺着的兽皮,道:“少主人,我这儿没椅凳,您就请在我铺上坐坐吧,我给你烧点儿开水喝。”

    他转身要动。

    李燕豪忙伸手拦住:“老人家,不用忙了,我不喝。”

    洪桐道:“少主人,您是大将军的衣钵传人,我是大将军的家将,论起来您是主,我是仆,您还跟我客气。”

    李燕豪道:“老人家,我不是客气,您几位虽是他老人家的家将,可是他老人家一直拿您几位当手足兄弟一样看待,真要说起来,我该叫您一声叔叔,彼此间这种渊源,我还会跟您客气,只是我还有事,不能在这儿多待…”

    洪桐道:“您还有什么事?”

    李燕豪把古北口内洪记老号所遇告诉了洪桐,最后道:“我不认为那辽东四霸天会就此罢手,既然伸手管了这件事,我不能不管到底…”

    刚说到这儿,洪桐已圆瞪着两眼截了口:“弄了半天原来是霍家,巧了,少主人,古北口内那件事您管对了,您也该管下去,有件关于霍家的事,我正准备等大将军今年来了以后,当面禀报大将军呢,如今只有禀报您了。”

    李燕豪道:“老人家,您也知道霍家?”

    洪桐道:“少主人,霍家名列当世三大世家之一,威名赫赫,我焉有不知道的道理,我虽然奉大将军之命在此守护明陵,可是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留意周围百里以内的事,所以有关霍家的一举一动,我虽不敢说了若指掌,却敢说至少知道个七八分。”

    李燕豪“哦!”了一声道:“那么老人家刚才说,有关霍家的事…”

    洪桐道:“谈起这件事,必得先把当世这三大世家给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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