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握天下_第五章沧海风云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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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沧海风云中 (第3/3页)

之心,这是第一要务,其它,便看你们自己的发挥吧!”

    “娘娘好大方!”齐朗皱眉,对这个太过宽泛的指示,他隐隐觉得不安,事后也证明了他的直觉是准确的。

    “这不是游戏,自然不会事先定下什么规矩。”紫苏对他们很有信心。

    “臣会与永宁王商议之后,再禀明娘娘!”谢清也很谨慎。

    “可以。”紫苏并不计较,权力的游戏一向危险,谨慎是最好的应对态度。

    在战争的间隙,元宁皇朝内部,一场不见血光的战争渐渐拉开序幕,只是到最后,战争总是会有牺牲的。

    “太后娘娘,皇上驾到!”赵全在门外恭敬地禀告。

    “请他进来!”紫苏忙道,随即,阳玄颢便走了进来,谢清与齐朗也忙行礼迎驾。

    “孩儿拜见母后娘娘。”阳玄颢躬身行礼“母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紫苏笑着让儿子起身,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阳玄颢笑了笑,亲昵地坐到母亲身边,对谢清与齐朗道“两位大人请起!”

    “谢陛下!”两人依命起身,阳玄颢这才看清齐朗,有些惊讶“太傅?”

    “是,陛下!”齐朗一愣,方恭敬地回答皇帝,他没想到阳玄颢还记得他,毕竟两年的时间对一个孩子来说,可以遗忘很多事情,却不知几位帝师中,阳玄颢最喜欢他,自然也就印象深刻了。

    “太傅回来了,那是不是就不必谢大人代劳了?”阳玄颢似乎更关心这点,两年中,一直是由谢清代替齐朗的职务,教导其课业。

    “陛下,臣自知才疏学浅,不及齐朗那般学识渊博,但是,也没太失职吧?”谢清失笑,阳玄颢忙道“不是的,朕是觉得谢大人教的很有特色,所以担心,太傅回来后您就不教朕了!”

    “陛下若是喜欢,便让谢大人继续教就是,正好,他们都是议政重臣,两人一起教也分担些,如何?”紫苏笑说,看向儿子征询他的意见。

    “好!”阳玄颢很高兴,转头告诉齐朗“齐太傅送给朕的《帝事明鉴》,朕已经看完了,还写了好多东西,明天拿给太傅看。”

    “是,陛下不怠学业,实为社稷之幸!”齐朗微笑。

    阳玄颢只是来请安,很快便离开了,齐朗却见紫苏与谢清都看着自己,不禁皱眉“怎么了?”

    “《帝事明鉴》是你送给陛下的?”谢清看着他问得极为认真。

    “不错。”齐朗不解地回答“临去古曼前,陛下问我除了课业,平时还可看些什么,我就列了份目录,还送了一本《帝事明鉴》,有什么问题?”

    “问题不大,只是,你不会不知《帝事明鉴》是孝仪公主命人修著的吧?”谢清看着他,小心地问道“太祖虽未明禁此书,但是,却也未将此书列入皇室典藏,你也该知道吧?”

    紫苏虽没说话,但是眼中有着相同的疑问,齐朗笑了笑“不错,但是,《帝事明鉴》也是张翊君广采诸书之长所编,总不能因为圣清亡国便说此书无益吧?陛下年幼,并不能像历代皇帝那般将书籍一一读透,倒不如选些实用可读之物细看,臣是如此想的,太后以为呢?”

    紫苏轻笑,并未回答,只是将缘由说了一下“年初时,皇帝在文章中引用了张翊君的‘皇道如水,容百川而不溢,清浊并蓄,扬长避短,君子可亲,至清则不用,小人不避,明辨则加役,驭臣直如水载百舟。’把尹相与王素他们吓了一跳,上奏说是不能让皇帝擅读他书,随阳便成了替罪羊,又没人相信不是他告诉皇帝,被宗人府找了好几趟!”

    齐朗点头,见谢清不甘的样子,笑道“其实也不算冤,随阳以前不是也很喜欢这句话吗?说不定就是你平时说了什么,启发了陛下!”

    事实如此,谢清只能没好气地看了他几眼,对紫苏道“太后,臣是不是该让宗人府把那份备案给撤了?”

    “不用了!”紫苏忙道“这事闹得麻烦还不够吗?再说,宗人府那边早就撤案了,你一去,更麻烦!”

    谢清也就这一说,却也没真想去弄,而且也没想到那份备案早撤了,再一想,也就明白了,却问了另一件事“娘娘已让尹相回京准备接驾,那么,回京的日子可定下了?”

    紫苏想了想,便道“再过几天吧,十二动身!”

    “是!”谢清应了一声,又道“还有就是古曼求婚一事,娘娘可有腹案了?”

    “怎么?”紫苏不答反问,这种还没正式公布的事情,谢清却打探起来,有点反常。

    谢清也不隐瞒,回答她“谢淇对景和长公主心仪已久,所以,娘娘,能否避开景和长公主?”

    这次紫苏更没有急着回答,好一会才开口“随阳,太祖定下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你可想清楚了?”

    谢清点头“臣是想清楚才来禀告的,请娘娘准允!”自从谢淇告诉他自己与景和长公主相交已交,他便开始思量这件事,而紫苏方才所说的话,更让他坚定了决心,毕竟,他也不愿与齐朗对立,倒不如先退一步。

    “好吧!”紫苏同意,也淡淡地叹了口气。

    元宁开国之初,太祖皇帝便明言,尚主之家不得位至议政首臣,三代以内不得入仕,五代以降,方可再入议政厅。

    谢清同意弟弟迎娶公主,也就是使自己与议政首臣彻底绝缘了。后来,陈观在自己的随笔中写道,假设谢清没有先退后这一步,那么他与齐朗之间长达一生的平衡也就不会存在,仁宣太后也就必须面对比“密奏之变”和后来的“宫谏之变”更严酷的政争。后世史家在研究之后,包括陈观在内,都一致认为,最能揣摩到仁宣太后心思的人,首先是赵全,其次是谢清,而回避齐朗的位置,不是说他猜不出,而是因为“齐相在大多数时候并不需要猜测”——这是陈观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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