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司机_第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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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2/9页)

。趁刚哥上洗手间的空挡,我到窗前朝下望了望,老头子和吴同学并肩站在正中央,手持剪刀,还说起了悄悄话,这样的景象也真是百年一遇,吴同学显得很愉快,脸上一直挂着笑,老头子倒是能撑得住,始终是一副老学长的样子。手起刀落,掌声如雷,也就完事了。我也该拍手走人了,因为吴同学要直接上氮肥厂私访的,耽搁不得。刚哥说跟个女领导就是麻烦,饭也不吃一口就走人,老余你亏大了,不过亏的是胃,肾不亏。

    下楼后,早有人等在车旁,手里拎着华丽包装的礼品,来这样的大户礼品一般比较丰厚,最差也能凭券进商城选家电去。在交代完礼品别类归属后,我把东西塞进了车肚子。吴同学跟他们握手道别时,我也凑过去跟老头子打声招呼,他们中午肯定要吃大餐的。正想离开时,老头子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这个礼拜天吴市长没事,你跟我回A县转转去。我问道:小姜呢?老头子将烟头踩在脚下,骂道:让那小子跑A县,老子真担心一去不返,他快成醉鬼了。

    小欧先上的车,坐在前面浑身不自在着,肥臀动个不停,眼睛老朝后瞟。这神情过去我见过不少,也是司机室里笑话新秘书的一大焦点,说他们别看装出一副文绉绉的样子,贪心就是这样一点点积累成的,场上卖乖,场下也不比咱司机高尚到哪去,滴水漏石就是从那眼神开始的,生怕咱司机给独吞了,啥心眼啊,都是笔尖戳成的,虚伪到家了!当一个秘书的瞳孔里抽离出这种贪婪之色时,那就老道了,学会了车主那一套,给自己周身上下涂满颜料,自我保护了,你就是用金条晃悠,他也有定力,保管眼皮不眨动一下。背后嘛,眼睛能当透视镜,把女人剥个精光。

    我冲小欧一笑说:瞅啥啊,少不了你大秘书一份的。小欧被我一说,怪不好意思着,有些顾虑地问:吴市长知道吗?

    简直是屁话,别忘了每个大领导都是从小蜜开始的,你小欧就是他们过去的缩影,这种小屁事也能逃过他们敏锐的嗅觉?把领导们当残疾人啊,至少当成鼻炎患者了。

    我说,你放心好了,这样的礼品来者有份,跟上次性质不同,无功不俸禄嘛,剪彩要使力的。

    二次氮肥厂之行,胖妞小欧进步了不少,至少临近中午时,没问市长上哪开锅吃饭。吴同学也真会体察民情,整得跟电视剧一样,在百姓家搭伙了,就差交粮票了。走前死活要给人家饭钱,下岗工人就是不答应,说您市长瞧得起我,不嫌弃咱粗茶淡饭,这样的好官很多年没见了,您克要为咱下岗职工做主啊,这要是拆了,咱连睡觉的地方都没着落了,可别把咱往桥墩下赶啊。

    吴同学的情绪比上次还要差,她在一贫如洗的职工家四处瞧了瞧,然后把我拉到门外,小声问:凯云的礼品呢?我立马懵了,发现这女同志也太另类了点,你再同情工人阶级,可人家还保留革命传统啊,吃饭不收钱,你不至于要把剪刀下的礼品送人吧?这也太不合适了,典型的腐败现象啊,人家可刚夸你是个好官呀,千万别自毁形象。

    我算是把吴同学看透了,她还真就让我拿礼品去,说合适的话就拆开包装,给这家留下,不能白吃人家一顿饭。

    奶奶个胸啊,知识分子咋就这么酸哪!把自己装成木瓜脑子,那些东西怎么可能合适啊?!

    小欧也在旁听得真真的,眼神又不自觉地瞟向车子,神情有些恍惚,可能被市长的言语打乱了方向。

    我也只好领命,只当是记录里少了这把“剪刀”其实女领导让司机翻弄这些玩意儿是破戒的,按照过去的经验,征对不同性别及嗜好,礼品还是有区别的,包括我跟老头子之间,虽说在烟酒上达成共性,可他老人家不是喜欢瓦罐字画吗?那时候人家一般会特别交代说:这份小心点,别弄破了。意思是:这是领导的那份。现在让我直接掏她们女人的东西,对我来说还真有点犯罪感,伸进胸窝似的,有些惊心动魄啊。我掀开车肚子,也不好直接拿出车外,弯着腰先打开属于我的那份精装版外壳,自然是少不了烟酒的,这玩意肯定是不能冲饭钱的,明摆着是腐败毒瘤嘛,怎么能污染百姓家呢?除了两条烟、两瓶酒,还粘着一个红包;其他两份我伸了伸手,还是控制住了,原封未动。不就是饭钱吗?我随便从红包里掏出两张“老人头”也就结了,可问题是人家不收钱。那就花钱买物呗,这回我先斩后奏了,坐上车一遛烟出了生活区,在附近一家小超市买了些营养保健品,这年头保健品早跌价进了普通百姓家,管它有无功效,包装华丽就成。

    我的做法事后得到了吴同学的首肯,赞许下又跟我酸上了,非要给我钱。我就纳闷了,她明知道奶牛是吃草后有了奶水,干吗非得把我当成人工哺乳啊?估计她吴同学产奶那会儿也是酸性的。

    最满意的莫过于小欧,好似我这个流氓没剥夺她的贞cao,给她封存得天衣无缝,从今往后她彻底崇拜上我了,称呼也发生了显著变化,娇滴滴叫一声:老余头。

    这个“头”字听起来入耳哟…

    当晚小姜打来电话,说你余哥走了可真是遗憾,老头子表现很反常,在酒桌上破马张飞似的,不光把杨区长整趴下了,连书记秘书也没放过,两个姓杨的成了酒桌上的“替罪羊”老头子成了烤羊rou串的,吆喝不停,直到上了车才翻江倒海地一路喷洒酒精,草,那味道能熏倒人大办公楼…

    听后,我倒觉得正常,一个平日依赖会议打发时间的老官人,基本是散步在夕阳红下的拐杖老人了,也只能凭借酒精散发昔日万丈豪情了,也无须保持清醒的脑壳来筛选落实讲话精髓的,屁再响再臭,没人冲你捏鼻孔了,说明臀部后面少了贴身者,大家都进步到了你前头。

    不过,靠上面一张口来泄发胃中无法磨化的秽物,也是一种自娱自乐的出口,多少由自己把握分寸,只要胃不出血,那就是安全出口。

    有关老头子仕途起点老巢A县,前文零碎穿插说过几次,这回是老头子退居线后首次回巢,有必要详尽叙说一番。一般作为仕途上的根据地,存在两极分化的局面:要么穷得叮当响,连裤裆都裂开了春光大泄,你就有机会充当忙碌不停的小媳妇了,穿针引线,任劳任怨地缝补那些窟窿儿,只要你补上了窟窿,甭管针线活粗细与否,当家的会记得你的好,至少破衣服都弥合上了,所谓不破不立,很适合这样的领域,一旦立起了,就有了政绩,衣食住行有了,那可是安居乐业的根本,由不得当家的不把你扶正,冲破三房五妾重围;要么富得溜油,你顺手一捞就能炸出金过来,所谓“借鸡下蛋”就是这个理儿,不费啥子工夫,手到蛋来,很快就能孵化出鸡崽来,这样的“养鸡专业户”政绩一箩筐,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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