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无刃_第四回各显其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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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各显其长 (第5/5页)

 袁小鹤道:“你老人家是否因为他年纪小,所以才有这种想法?”

    杨老头领首道:“不错。学问是随着年龄累积的,就像你们学武功一样,年纪越大,功力火候越深,这位小老弟就是天资再高,总是岁数太小。”

    袁小鹤摇头道;“大主考的看法固然有理,但却不能一概而论,当年甘罗十二岁便被封做上卿,孔夫子以七岁的项橐为师,这又做何解释呢?何况这位小兄弟已经十三四岁了。”

    杨老头笑道;“你说的照样也不能一概而论,甘罗和项橐是咱们中国几千年来不世出的奇才,虽所谓神童不过如也,这位小兄弟纵然聪明绝顶,也决不可能和他们两人相比。”

    袁小鹤道:“在主考没考试过他,又怎知他不能和前面所说的两人相比?”

    杨老头不愿再辩,只好连声道:“好了好了!老朽考考他就是。”

    他虽然这样说,却不想把题目出得太难,以免岳小飞回答不

    上而让袁小鹤没面子,因为他现在已把袁小鹤视为最得意的门生。

    他随即望向岳小飞道:“老朽想先测验你的智力,下雨天,既不打伞,又不戴帽,结果头上和身上全湿了,就是没湿头发,有

    这种可能没有?”

    其实这题目还真不简单,若考丁涛和甘霖,准是答不上来。

    连袁小鹤也难免为岳小飞着急。

    岳小飞想都没想道:“当然有这种可能,和尚和尼姑就做得到。”

    杨老头照样也是一惊,不住点头道:“的确反应够快。现在再出个迷面荤些的:上下都有毛,上床之后毛对毛,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题目若让丁涛答,那就非荤不可了。

    只听岳小飞道:“大主考问的可是眼睛?”

    杨老头又吃一惊道:“了不得,仍然不曾难倒你。再出个迷,

    迷面是重男轻女,打一地名。”

    岳小飞道:“贵阳。”

    杨老头道:“一个字,下雪的雪,打两个地名!”

    岳小飞道:“天水,横山。”

    此刻杨老头已知岳小飞的确高才,反而不再吃惊,接道:“牛头虎尾,打一个字!”

    岳小飞道:“先。”

    杨老头擦了下额角的汗水,顿了顿道:“小兄弟,你对四书一定很熟吧?”

    岳小飞道:“谈不上熟,只是读过而已。”

    杨老头道:“用四句诗射论语四句,听着:当今皇上去偷牛,文武百官爬墙头,公公搂着媳妇睡,儿子打破爹的头。”

    岳小飞道:“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杨老头道:“从现在起,老朽准备摘四书章句,老朽读上句,

    你接下句,不准思考,必须马上答。”

    岳小飞道:“大主考请念!”

    杨老头道:“学而不思则罔,”

    岳小飞道:“思而不学则殆。”

    杨老头道:“质胜文则野,”

    岳小飞道:“文胜质则史。”

    杨老头道:“君子泰而不骄,”

    岳小飞道:“小人骄而不泰。”

    杨老头道:“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

    岳小飞道:“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

    杨老头道:“仁者以财发身。”

    岳小飞道:“不仁者以身发财。”

    杨老头道:“悠远则博厚。”

    岳小飞道:“博厚则高明。”

    杨老头道:“见其生,不忍见其死。”

    岳小飞道:“闻其声,不忍食其rou。”

    杨老头道:“徒善不足以为政。”

    岳小飞道:“徒法不能以自行。”

    杨老头道:“养其小者为小人。”

    岳小飞道:“养其大者为大人。”

    杨老头道:“天下有道,以道殉身。”

    岳小飞道:“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杨老头见始终无法将对方考倒,心里也难免不是味道。

    这倒并非他妒才,而是觉得先前他不曾把对方看得太高,若一直连个小孩都难不倒,自已的面子上总是有些不好看,同时他

    又不愿岳小飞小小年纪,恃才而骄,因之便决定来个歪的制服对方。

    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果然是位神童.令人佩服,

    老朽最后再出另外一题,孔门弟子七十二贤你是知道的,你是否知道七十二贤当中,有几个是娶过媳妇的?有几个是打光棍的?”

    这一题果然把岳小飞难倒,他呆子一呆道:“晚辈才疏学浅,不曾在书上看到有这种记载。”

    杨老头个动声色道:“这事情清清楚楚记载在论语上,你不曾看到,可见你还是没把论浯读通。”

    岳小飞心头一震,暗道:“莫非他读的论浯和我读的不一样?…”

    杨老头见岳小飞愣在那里,笑道;“就在论语‘先进第十一’

    那一篇上。”

    岳小飞道:“大主考所说的是鲁论?齐论?还是古论?”

    杨老头道:“当然是二十篇的鲁论。”

    岳小飞暂钉截铁般的道:“若是鲁论,晚辈可以倒背如流,绝没有这种记载!”

    “你敢打赌?”

    “当然敢!”

    “赌什么?”

    “随大主考的意,即便摘下晚辈项上人头,晚辈也决不皱一下眉头!”

    “没那么严重,只要你拜在老朽门下做老朽一名门生就够了。”

    “大主考请说出这种记载在‘先进第十一’的那句话里?”

    杨老头摇头晃脑的道:“‘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

    岳小飞道:“当然读过。”

    杨老头嘿嘿笑道:“这就是记载,所谓冠者,就是娶过媳妇的,冠者五六人,五六三十,就是说娶过媳妇的有三十人;所谓童子,就是没娶过媳妇的,童子六七人,六七四十二,就是没娶媳妇的有四十二人。三十人和加四十二人,正好是七十二人。小兄弟,还有什么话讲?”

    岳小飞明知这是一番歪理,却又不便就冠者和童子的意义和杨老头争执,只是淡然一笑道:“大主考,晚辈承认你说的并非没道理…”

    站在旁边的袁小鹤心里一急道:“小飞,大主考说的明明是强词夺理,连我都可以驳倒他,你怎么承认他说对了?”

    岳小飞道:“大主考说的的确对。”

    袁小鹤有些死气憋裂的道:“你若承认他对,就得拜他为师,咱们怎可乱拜师父?”

    杨老头似乎有些等不得,大声招呼着道:“既然承认老朽的话有理,还不拜师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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