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3页)

老爷苍老的声音硬生生拉开两人的距离。

    “又是你卜的卦吗？”达彦头也不回的问。

    “往好处想，也许你会爱上楚家另一个女儿。”庄老爷遗憾的道，因为他真的喜欢这个充满知性的女孩。

    达彦苦笑一声，看见意晨在挥手，她泪中带笑，面容是那样凄美，叫他不忍逼视。

    除了她，他怎么可能再爱上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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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归痛苦，日子还是要过。

    意晨重新投入工作，晚上再回餐厅端盘子，她让自己忙到天昏地暗，没时间去想痛苦的原因。

    在外人看来，她只是回到过去的生活而已，几乎和原来一样没变。可是在明眼人看来，她消瘦了。

    失恋真是强力瘦身葯，短短一个礼拜，意晨已经狂瘦三公斤，叫人看了着实不忍。

    有一天，罗爸爸又溜出去赌博，罗哥哥也不知去向，罗mama偷偷跑到意晨房里，关上门，彷佛下定决心般，一脸死灰。

    “妈，你还没睡？”意晨刚下班，洗完澡，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可是家里的女人全都忙到现在还没睡。

    她忙工作，meimei忙约会，mama则忙着想心事。

    “妈，你有什么事吗？”意臻也从床上坐起来问。她才刚躺下来看两页漫画而已。

    “意晨，我受不了了，我要和你爸离婚。”罗mama一开口，眼泪就滴下来了。

    “离婚？”意晨和意臻两姐妹都不算过度震惊，好像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似的。

    女人最讨厌没出息的男人，爸爸老是找借口不工作，整天只知道喝酒赌钱，又爱压榨家人的劳力，完全是个没担当的男人。久而久之，不要说做妻子的，连做子女的都想和他划清界线了，所以mama想离婚，也不令人意外。

    只是，导火线是什么呢？

    “意晨，你最乖，我们家欠你的实在太多了。”罗mama拉着她坐到床上“本来你是我的女儿，吃点苦可以说你孝顺，可是你爸爸实在太过份了，为了让你继续赚钱给他花，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闻不问！”

    “什么叫『本来我是你女儿』？”意晨奇怪的问。

    “前阵子你碰见的那个楚太太，很可能是你的亲生母亲。”

    “怎么会？！”意臻不可思议的大叫一声，从自己的床跳下，坐在mama的另一边，将她夹在中间。

    意晨没插嘴，好让母亲继续说完。

    “上次有个律师说他是接受委托来找人的，因为他的委托人说他的女儿从小就在医院被抱错了，找了好些年都没找到。那个楚太太自从见到你后，惊喜不已，而且你的岁数和生日都和她女儿一模一样，所以认定你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这样也不能确定我就是她被抱错的女儿呀！”那个楚太太果然有问题－－精神有问题。

    “那个律师特地留下两张在美国请人用专业绘图模拟的相片，长得就和你一个样。他还有我亲生女儿的相片…呜…和我meimei年轻时好像！”罗mama边哭边从口袋里掏出所言的三张相片。

    意晨一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和姐好像！”意臻也是惊呼。模拟的相片虽然有点假，但其中一张和意晨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而另一张则和她现在十分相像。

    如果说长大的那张是那个楚太太想孩子想疯了，特地请人偷拍她的相片再描绘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小时候的相片呢？这不是凭空想象的吧！再说，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太太，犯不着？来认她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儿啊！

    还有这第三张相片…意晨不得下说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了，她竟然就是达彦的未婚妻。

    “还有一张同一家医院的出生证明。”罗mama翻开包在最底下的一张纸。“你爸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害怕自己会赚钱的女儿换回了一个娇滴滴、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说什么也不肯让你去验DNA，还跟车行说，别对可疑的人透露你的行踪。他只想着每天花用的钱从哪里来，可想过我那被人家忽视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吗？”罗mama说到激动处，差点泣不成声。

    “别伤心了，妈，嫁给这种男人算你衰。不过这已经不是什么都要靠男人的时代了，如果你真的要离婚，我也不会挡你！”意臻说。

    “意臻！”意晨警告的看meimei一眼。人家是劝合不劝离，哪有劝离不劝合的？何况这对是自己的父母耶！

    意臻吐吐舌头，一点悔意也没有，她觉得自己没说错。

    “意晨，你会怪我和你爸联合起来骗你吗？”罗mama充满懊悔的问。

    “我没什么好怪的。每个人都有维护生活条件的私心，你若不是为了不想和爸爸吵架，还得担心这个家的基本开销，一定巴不得亲自去接回女儿吧！”

    “我女儿一定也知道这件事了！她在那个家，一定没什么地位了。每天等着被赶出家门是什么滋味呢？她那没良心的爸爸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意晨想到在庄家一别，当时的楚湘琴已是那样伤心欲绝。失去了仰慕多年的未婚夫已经够可怜了，现在还会失去原本呵护她的双亲，这情景是如何悲凉呢？

    她这边倒还好，因为从小就必须自立自强，没什么好失去的。顶多和mama、meimei不能每天见面，分开后一定会想念，如此而已。至于那两个臭男人就不必理了。

    而楚湘琴呢？

    她出国留学，娇生惯养，可以一次出手一佰万，父母一定是照顾有加的，如今什么都没了。意晨无法想象要是自己遭受这么大的打击，要如何站起来。

    “妈，你希望我回亲生父母的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