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_2.四象:猜测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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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四象:猜测2 (第10/11页)

不感兴趣,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点上一支烟,叼在嘴角,对着烟的一只眼睛眯着,好奇地问:“水处长如此酷爱收藏脸谱,一定是出身京剧世家吧?”一句话似乎问到了水彪的痛处,表情很像是梵高打着绷带抽着烟斗的自画像,只是脸比梵高圆许多,好像耳朵因伤发炎而肿成这样似的,水彪惭愧地摆了摆手说:“什么京剧世家,纯属个人爱好。旧社会时,我爷爷是走街串巷推车卖烧酒的,家里穷得叮当响。有一天下着小雨,我爷爷卖了一天的烧酒,一点也没卖出去,憋了一肚子气,回了家。回到家里。让我奶奶给他炒rou,他要喝酒,我奶奶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有rou呀,我爷爷脾气特别火爆,说老子累了一天,想吃点rou都吃不上,顺手拿起一把杀猪刀在自己大腿上就剜了一块rou,扔在桌子上,告诉我奶奶去给他炒了,我奶奶吓坏了,结果,没钱治伤,伤口化脓溃烂而死。”众人听后无不露出惊愕的神情。他像一个长途跋涉的行者,露出一副终于到达目的地的表情,向白明海使了一个眼色,以兄长式的口吻说:“明海,今天水处长帮了你的大忙,你还不敬水大哥一杯。”白明海心领神会地为水彪斟满酒,啤酒杯里冒着嘶嘶响的白沫,空气里顿时弥漫着酒香,白明海端起自己的酒杯,一脸诚意地说:“水处长,您帮了‘春江花月液’的大忙,但是,您帮的更大的忙是让我们通过脸谱学会如何认识自己,也如何认识他人。我们这些在名利场上打拼的人是最容易找不着脸的,今天水大哥一席话让我懂得了脸的重要意义,就为这个意义,我先干为敬!”水彪几乎是将酒倒进了自己的大嘴里,肚子里传出咕噜噜的响声,然后打了一个响嗝,嘻嘻笑着说了一句“好小子!”他心头涌起一股犯罪似的*,鼻孔里喷着笑,动容地说:“水大哥,我和马杰是大学同学,亲如兄弟,明海是马杰的小舅子,所以这个面我必须得出。”水彪带着一丝狡猾的微笑,别有深意地看了看马杰,又看了看他,用揭秘似的口吻,逗趣地说:“你和马杰长得如此相像,简直就是一个人的两个身体,何止是亲兄弟,依我看,明海不只是马杰的小舅子,也是你的小舅子吧,是不是?”贝妮被逗得咯咯笑着,笑得花枝乱颤,仿佛整个人都在熠熠闪光,她不失时机地说:“水大哥,听说您不仅收藏脸谱,还是京剧票友,能不能给我们来一段大花脸,让我们开开眼。”一句话正说到水彪的兴奋点上,当即让服务员打开卡拉OK,点了包拯的《铡美案》,一嗓子唱出来了,字正腔圆,嗓音浑厚,声如洪钟…

    他亲自开车送水彪回家,回来的路上他有一种重铸自我的*,也有一种迷失方向的惊恐,随着自我意识越来越膨胀,他感到了潜移默化的变化,但是他弄不清是周遭的世界在变,还是自己在变,变得似乎自己的人生正在偏离正轨,抑或是刚刚走上正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上路,再也无法拖延了。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有能力掌握自己的未来,但他也明白,目前掌控他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心目中的他人。这个他人就像悄悄爬进他车内的霓虹灯光,企图把他引入某种无言的梦境。他不止一次地设想过这个梦境,一直以来他认为这是个难以企及的境界,他万万没想到或许这个梦境即将成为现实。因为在廖天北的头脑中,东州城再也不是按照“一主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理想营建的风水宝地,而是一个交通无处不“栓塞”根本无法畅通无阻的城市。廖天北一直酝酿要给东州古城的交通动手术,如今在专家们的建议下,一条环绕城乡接合部的环路即将修建,一旦建成,犹如一顶金光灿灿的王冠,因此廖天北称之为“王冠路”虽然建设王冠路的资金八字还没有一撇,但是,他最了解廖天北的脾气,只要他决定干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目前王冠路还只是在廖天北的脑海中,消息并未外露,一旦消息公布出去,王冠路两边的地价就会翻着跟头往上涨。正因为如此,他心中燃起一束巨大的光芒,这束光芒像一团火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使他不得安宁,跃跃欲试!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由这团火所烧制出的人物“春江花月液”广告查封事件让他想了很多,应该说“春江花月液”并没有多高的科技含量和技术难度,之所以热销,完全依靠高频率的广告,如今保健品市场鱼龙混杂,仿冒的“春江花月液”极大地诋毁了产品的美誉度。俗话说,凡事见好就收,应该集中资金干大事!这个大事是什么?他心里有了一个轮廓,只是被查封事件闹得他一直没来得及与马杰、贝妮和白明海商量,如今广告风波已经过去了,埋藏在他心中的那团火又熊熊燃烧起来,烧得他握方向盘的双手都有些颤抖,琥珀色的车灯照得前方一片通明,前方分明就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新世界,他情不自禁地深踩油门,加快了车速,心里不停地想,只要一直走,就会离新世界越来越近。他甚至觉得随着车速的增加,周遭的旧世界已经被抛诸脑后。

    他知道如果不让自己内心世界的火团释放出来,他会被烧成一团灰烬,因此第二天晚饭后,他就将马杰、贝妮和白明海叫到自己的家里,竹筒倒豆子似的讲了自己的想法,话一出口,几个人便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因为他的想法太大胆了,竟然异想天开地想在王冠路周边押一块地。还振振有词地说:“我断定一旦市政府公布修建‘王冠路’,路两边的地价肯定疯涨,我的意思是咱们算算账,我们现在能出多少钱,现在买肯定便宜,因为修路的消息还只是个方案。”马杰很清楚这个计划一旦实施,无论成败他们都将步入另一种生活,因此难以抑制的疑虑从后背扩散开来,伴随着疑虑,似乎潜意识里有一个魔鬼在蠢蠢欲动,空气似乎变得沉重起来,马杰思忖良久,还是顾虑重重地问:“商政,你这消息有把握吗?要是没把握,一旦咱们押了一块地,结果路不修了,那么这两年咱们可就白忙活了。”贝妮也露出怀疑的神情,讶异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流狼汉,秀眉微蹙地说:“这得需要一大笔钱,一旦倾囊投出去,‘春江花月液’怎么办?”一种深沉冷静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他刚毅地笑了笑,态度坚定地说:“‘春江花月液’的生命力是有局限性的,咱们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我的意思是见好就收,开辟新的领域。明海,我们一次性能拿出多少钱?”白明海一直没表态,神情像是突然被困在躯壳里一般,脸上始终挂着谨慎的微笑,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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