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女侠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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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姑娘,这是家养的鸡。”

    “然后呢?”

    “我们不该偷人家的鸡。”

    “山里到处是猎物,想吃鸡,随时捉都有,干么养?”

    好问题,那么…

    “姑娘为何不进山捉鸡?”

    “去太远了会迷路。”再说,近在眼前的东西不拿,到山里猎,当她傻子啊?

    这答案更妙了。但是…

    “姑娘,不告而取谓之贼。”

    “这道理只适用于鸡只是有主人的情况下,如果农舍里的人都死光了,这些鸡就跟野鸡没两样了。”

    他眼底厉光一闪而逝。她杀了人?不,她身上没有血腥味,凶手不是她。

    放下手里的鸡,他站起身。“我们过去看看。”

    她摇头。“先做饭。”

    “去农舍里再做也一样。”

    “尸体不会跑。吃饱休息后再去。”她很坚持。

    “人命关天,拖延不得。”

    她弹出一颗细石,封了他的气海,教他一身强力也无处可发。

    “做饭。”

    他微怔了下,俊眸眯起,有了笑意。堂堂的金笔玉判居然也有被押着洗手做羹汤的一天,真不可思议。

    他却没有太多的排斥,好似…这样极端的偏执也挺动人的。

    “姑娘贵姓芳名?”

    “骆冰儿。”

    他点头,把这个名字记下了,心里反覆念诵几遍。这奇怪、诡异的姑娘,她叫冰儿,好冷的名字,但烙入他脑海后,便变成了一个带着淡淡温馨的印记。

    *********

    方入辰时,骆冰儿解了莫离的xue道,两人一起去探查那被灭门的农户。

    一入门,满地的鲜红和嗯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莫离看了骆冰儿一眼,有些了解她为什么坚持用过饭、休息了再来。这种场面不是一般人受得了。

    他皱眉查看屋内八具尸体,致命伤都在喉口,但凶手因何要恶意毁损尸体?这是在掩饰某些东西?或者单纯的发泄?

    “你有什么看法?”他问骆冰儿。

    吧么问她?这又跟她无关,但他清澈瞳眸里的一丝悲悯却让她不忍袖手,带着些微不甘愿,她审视了一逼农舍。

    “这些人都死了一逃卩。”

    “什么人会如此残忍,从八旬老翁到三岁稚儿都不放过?”

    “我不知道。”她跟这家人不熟…不,她是跟太白山下所有的人都不熟,怎生判断其间的恩怨情仇?

    他又将农舍仔细检查了两遍,确定一无所获后,在内屋拣了件男主人的衣服换上。

    “走吧!”他准备去报官,让宫府来调查这件案子。

    但她却在临离开前,将一只火摺子丢到屋旁的柴火堆上,熊熊烈火瞬时吞噬了农庄。

    “你干什么?”

    “这么多尸体放着不管容易滋生瘟疫,还是烧了乾净。”

    “但你把农庄烧了,官差就无法调查这桩命案,为死者报仇!”不顾重伤在身,他就要冲过去灭火。

    她弹出一颗小石头,又点住他xue道。搞不懂这人恁爱管闲事,这就是所谓的好心人吗?但似乎不太聪明。

    “你为什么要替他们报仇?”

    “他们无端遇害,难道不该捉住凶手,还他们一个公道?”他身体虽无法动弹,但不妨碍他以眼神控诉她的冷血。

    不过她不在乎他的感觉。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她得承担他的情绪?

    撇撇嘴,她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被杀是没有原因的?”

    “不管有没有原因,杀人总是犯法。”

    “如果是这家人先害了人,然后才有人来找他们报仇,杀死他们呢?”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哑然。他与这户人家并不相识,命案发生的原因、过程,他也不清楚,确实无法断言死者的无辜,但是…

    “滥用私刑总是错的。”

    她想了想。“了解,侠以武犯禁嘛!”

    莫离颔首,心里却很忐忑。因为他闯荡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时,也常犯下此错…以为官府里没有青天,不如由他代执法规“金笔玉判”这称号便是由此而来。

    说到底,他才是那个最常犯法的人。从此再也不违禁了,他心里暗自立誓。

    她看着他,清俊容颜闪过一丝绋红,是心虚吗?他也做过以武犯禁的事?但那固执着抿紧的唇却显出他对维护法纪的坚持。

    这个人,倘使自己不小心犯了错,也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送上断头台吧?

    很麻烦的个性,但她并不讨厌。

    “知道了。”她挥手,解了他的xue。“再有下次,我不烧就是了。”

    “不要下次了。”他看着已成废墟的农舍,低叹,只愿悲剧至此结束。

    “你不想捉凶手了?”

    “当然想,可单凭一个偶发事件是很难破案的。”

    “一件不成,多找几件就行了。”她对他勾勾手指。“走吧,你想看,我带你去看其他的。”

    “真的还有?”他吓到了。

    她没回答,带他绕开半里路,又见一农舍,如之前一样,满门被灭。

    同样的地方他们又看了三处,看得他脸色越来越沈,秀雅的眉目间寒厉如冰。

    “这是怎么一回事?何人如此心狠手辣,一日间连夺数十条人命?”

    “不知道。”

    他暗暗凝神,功运双掌,俊目射出利光。“你怎会知道这些地方?”

    “昨晚捕猎时,我发现方圆十里内不见任何动物,猜测是被惊走了,便稍微查探一下,就看到了。”她盯着他绷直的身躯、那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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