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_卷三百二十六鬼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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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百二十六鬼十一 (第2/4页)

十步,回顾,乃见一大冢。什届历下,以为不祥,遂躬设斋,以环布施。天统末,什为王事所牵,筑河堤于桓家冢。遂于幕下,话斯事于济南奚叔布,因下泣曰:今岁乃是十年,如何?什在园中食杏,忽见一人云:报女郎信。俄即去,食一杏未尽而卒。十二为郡功曹,为州里推重,及死,无不伤叹。(出《酉阳杂俎》)

    沈警

    沈警,字玄机,吴兴武康人。美风调,善吟咏,为梁东宫常侍,名著当时。每公卿宴集,必致骑邀之。语曰:玄机在席,颠倒宾客。其推重如此。后荆楚陷没,入周为上柱国,奉使秦陇,途过张女郎庙。旅行多以酒肴祈祷,警独酌水具祝词曰:酌彼寒泉水,红芳掇岳谷。虽致之非遥,而荐之随俗。丹诚在此,神其感录。既暮,宿传舍。凭轩望月,作《凤将雏含娇曲》。其词曰:命啸无人啸,含娇何处娇。徘徊花上月,空度可怜宵。又续为歌曰:靡靡春风至,微微春露轻。可惜关山月,还成无用明。吟毕,闻帘外叹赏之声,复云:闲宵岂虚掷,朗月岂无明。音旨清婉,颇异于常。忽见一女子褰帘而入,拜云:张女郎姊妹见使致意。警异之,乃县衣冠,未离坐而二女已入,谓警曰:跋涉山川,因劳动止。警曰:行役在途,春宵多感,聊因吟咏,稍遣旅愁。岂意女郎猥降仙驾。愿知伯仲。二女郎相顾而微笑,大女郎谓警曰:妾是女郎妹,适庐山夫人长男。指小女郎云:适衡山府君小子,并以生日,同觐大姊。属大姊今朝层城未旋,山中幽寂,良夜多怀,辄欲奉屈。无惮劳也。遂携手出门,共登一辎軿车,驾六马,驰空而行。俄至一处,朱楼飞阁,备极焕丽。令警止一水阁,香气自外入内,帘幌多金缕翠羽,间以珠玑,光照满室。须臾,二女郎自阁后,冉冉而至。揖警就坐,又具酒肴。于是大女郎弹箜篌,小女郎援琴。为数弄,皆非人世所闻。警嗟赏良久,愿请琴写之。小女郎笑而谓警曰:此是秦穆公、周灵王太子、神仙所制,不可传于人间。警粗记数弄,不复敢访。及酒酣,大女郎歌曰:人神相合兮后会难,邂逅相遇兮暂为欢。星汉移兮夜将阑,心未极兮且盘醒。小女郎歌曰:洞箫响兮风生流,清夜阑兮管弦道。长相思兮衡山曲,心断绝兮秦陇头。又题曰:陇上云车不复居,湘川斑竹泪沾余。谁念衡山烟雾里,空看雁足不传书。警歌曰:义熙曾历许多年,张硕凡得几时怜。何意今人不及昔,暂来相见更无缘。二女郎相顾流涕,警亦下泪。小女郎谓警曰:兰香姨、智琼姊,亦常怀此恨矣。警见二郎歌詠极欢,而未知密契所在,警顾小女郎曰:润玉,此人可念也。良久,大女郎命履,与小女郎同出。及门,谓小女郎曰:润玉可使伴沈郎寝。警欣喜如不自得,遂携手入门,已见小婢前施卧具。小女郎执警手曰:昔从二妃游湘川,见君于舜帝庙读相王碑,此时想念颇切,不意今宵得谐宿愿。警亦备记此事,执手款叙,不能自已。小婢丽质,前致词曰:人神路隔,别促会赊。况姮娥妬人,不肯留照;织女无赖,已复斜河。寸阴几时,何劳烦琐。遂掩户就寝,备极欢昵。将晓,小女郎起,谓警曰:人神事异,无宜卜昼,大姊已在门首。警于是抱持置于膝,共叙衷款。须臾,大女郎即复至前,相对流涕,不能自胜。复置酒,警又歌曰:直恁行人心不平,那宜万里阻关情。只今陇上分流水,更泛从来呜咽声。警乃赠小女郎指环,小女郎赠警金合欢结。歌曰:结心缠万缕,结缕几千回。结怨无穷极,结心终不开。大女郎赠警瑶镜子,歌曰:忆昔窥瑶镜,相望看明月。彼此俱照人,莫令光彩灭。赠答极多,不能备记,粗忆数首而已。遂相与出门,复驾辎軿,送至下庙,乃执手呜咽而别。及至馆,怀中探得瑶镜金缕结。良久,乃言于主人,夜而失所在。时同侣咸怪警夜有异香。警后使回,至庙中,于神座后得一碧笺,乃是小女郎与警书。备叙离恨,书末有篇云:飞书报沈郎,寻已到衡阳。若存金石契,风月两相望。(望原作忘,据陈校本改。)从此遂绝矣。(出《异闻录》)

    译文

    袁炳 费庆伯 刘朗之 长孙绍祖 刘导 刘氏 崔罗什 沈警

    袁炳

    宋时袁炳,字叔焕,陈郡人。秦始末年,做了临汀县令,在他死去多年之后,朋友司马逊,在天快亮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袁炳来了,叙说别后衷肠,询问他近况怎样,然后对司马逊说:我们这辈子表达胸臆、观点,常说活着只能被人驱使,死了才是休息,今天我才明白,并非如此。经常忧虑的是,人活在世上,总要为求财而奔波,为互赠而忙碌,其实,在阴曹地府,这种事也是一样。司马逊又问祸福报应的情况,又怎么去实现,袁炳说:我过去的观点,和佛经所教明的那样,不全相同,也许是圣人危言耸听的话,现在我认为善恶两大类,一点没有不一样的。但是杀生是大禁,切切不可冒犯。司马逊说:您这样明确地告诉我,真是妙不可言,应该将这话告诉尚书。袁炳说:太好了,也请您将此话敬告尚书大人。当时,司空王僧虔任吏部尚书,袁炳、司马逊是他一生交往的朋友,所以到他那儿去了,往返说了几句话,便要辞别,司马逊说:分别了这么久,经常想稍稍聚集一下,再相见也很难,为什么不再停留几天?袁炳说:这只是抽空赶来,不能够久留。而且我刚才说这些话,不允许让别人全都知道。然后拜别而去。起初袁炳来的时候是黑夜,司马逊也不觉得怎样。但是到了天亮他才瞧见,袁炳离开后,司马逊下床送他,刚穿上鞋子,地面还很黑暗,看到袁炳两脚之间有光亮,约一尺多长,也能够照到他的两脚,周围其他地方还是很暗。

    费庆伯

    南朝宋时,有个名叫费庆伯的人,在孝建年间,在州治所在地为官放。假回到家里,忽然看见三个侍从打扮的人,都戴着红色的头巾,一起上来道:长官叫你去。费庆伯说:刚刚我才拜见他回来,怎么能还要召见我呢?而且你们经常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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