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_卷三百八十再生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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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百八十再生六 (第3/5页)

放回,如常矣。郑虽贫苦,百计祇待来使。三五日后,使人惭谢郑曰:“百味之物,深所反侧,然不如赐茶浆水粥耳,茶酒不如赐浆水。又贫居易辨。”自是每晚则备浆水及粥,纸钱三五张。月十日后,每来皆语言商议,出拔李氏。李氏初每归来,并不敢言。自使人同和,兼许微说冥间事。常言人罪之重者,无如枉法杀人而取金帛。又曰:“布施者。不必造佛寺,不如先救骨rou间饥寒。如有余,即分锡类。更有余,则救街衢间也。其福最大。”郑君兼凭问还往间一人寿命官爵。”回报云:“此人好受金帛,今被折寿,已欲尽矣。然更有一官。如能改,即得终此秩。若踵前,则不离任矣。”又云:“每烧钱财,如明旦欲送钱与某神祇,即先烧三十二张纸钱,以求五道,其神祇到必获矣。如寻常烧香,多不达。如是春秋祭祀者,即不假告报也。其烧时,辄不得就地,须以柴或草荐之,从一头以火爇,不得搅碎(“搅”字原空“阙”“碎”原作“剔”,据明钞本改补)其钱即不破碎,一一可达也。”至八月中,李却回,忽喜曰:“已有计可脱矣。”郑询之,曰:“奈何,然须致纸钱三五万,令他行下可矣。”郑乃求于还往,一邑官吏并知之,共与同(“同”原作“司”,据明抄本改。)力,依言救之。后数日。方肯说。因云:“冥司又有剔五脏而杀人者,冥司勘覆未毕,且取彼五脏,置诸马氏腹,令托生矣。”自是追呼稍稀,或十日方一去。但云:“磨勘文案未毕,所言受罪亦不见,其余但拷问科决而已。”又尝言当邑某坊曲某姓名人,合至某月日卒,至时更无差谬。又郑君自云:“某即合得摄安丰尉。”至明年正月三日,果为崔中丞邀摄安丰县尉,皆其妻素知之。自正月已后,更免其追呼矣。郑君自有记录四十余纸,此略而言也。(出《博异记》明钞本作出《广异记》)

    译文

    王璹 魏靖 杨再思 金坛王丞 韩朝宗 韦延之 张质 郑洁

    王璹

    唐朝尚书刑部郎中宋行质是博凌人,不信佛。有诽谤神佛的言词”唐高宗永徽二年五月病死。到六月九日时,尚书都官令吏王璹暴死,两天后又苏醒。他说初死时,看见四个人来对他说,官府追你。王璹便跟他们走了,进入一个大门,厅内陈设壮观,西间坐一人,形体肥胖,面容黑。东间坐一僧人,像官一样,都面向北。各间都有床、几、桌、被褥等,侍童有二百多人,戴着皮革做的帽子,容貌都很美。阶下有吏拿着文案。有一个老人,戴着枷被绑着,站在东面阶下。王璹到庭时也被绑着。吏拿着纸笔问王璹:“贞观十八年,你在长安任佐史的时候,为什么给李须达改簿籍?王璹回答:“我以前任过长安佐史,贞观十六年转选后进入朝中,到贞观十七年,蒙皇上恩典授我司农寺府史,十八年改籍不是我的罪过。”厅上的大官听了王璹的辩辞,回头对东阶下的老囚说,为什么要诬告?”老囚说:“须达年龄实在没到,由于让王璹改了薄籍,增加了须达的年龄,我怎敢诬告。”王璹说:“贞观十七年改任文告现在还在,请派人查验。大官呼叫三人领王璹,解了绑绳,去取文告。取回后大官读过,对老囚说,他改任的事很清楚,你没理。”便派人送老囚出门外。门外很昏暗,有一座城,城上都有矮墙。像个凶地方。大官依靠在书案上,对王璹说:“你没罪,放你回去。”王璹拜谢告辞,小吏领王璹到东阶去拜辞,僧人在王璹臂上印了一个印记说,好好走吧。小吏领王璹出去往东南走,过三重门,都查验臂上的印记然后才出来。走到第四道门,门很高大,各层楼都涂着红粉,三个门一齐开着,形状像城门,守卫严密,又检验印记。验后出门往东走了几十步,听有人从后边叫王璹,王璹回头看,是刑部郎中宋行质,面色惨黑,像潮湿的土地。光着头没系腰带,穿着旧红色袍子,头发短而下垂,像胡人。站在大厅阶下,有差吏看守。西城边有一大木牌,高一丈二尺多,大牌上写着:“这里是检查当过大官的人。”每个字一尺见方,特别清楚。厅上有床、椅、几、桌,好象官府,但没有人坐。宋行质见王璹又悲又喜,说:“你为什么事来的?”王璹说:“是官府追来的,查问改簿籍的事,没有事放我回去。”行质握住王璹的两手对王璹说:“我是被官府追来责问功德簿的事,我平生没受过这样的苦,饥饿寒冷没法说,你要努力到我家,马上告诉他们积功德。”这样殷勤的嘱咐再三,王璹最后辞别而去,走了几十步,又叫王璹回来,没等说话,厅上有官来了,怒斥王璹:“我们刚查完这个事,你怎么能擅自到囚犯的地方。”叫士卒抓王璹的耳朵,推他走。又到一门,门吏说:“你被抓了耳朵,耳能聋,我为你去掉耳中的东西。”他便用手掏他的耳朵,耳中鸣响,又验印记放他出去。门外漆黑,王璹不知在哪里,用手摸西和南都是墙壁,唯有东面没有障碍,却黑暗没法走。站着等了一会儿,看见以前追捕的小吏从门中来,说:“你还能等我,很好,请给我一千钱。”王璹很感谢他,说可以。小吏说:“我不用铜钱,想要白纸钱,等十五天后来取。”王璹允许了,又问了回去的路。吏说,向东走二百步,有墙穿破就看到光明,可以推倒墙,就到了你家。王璹按他说的办,已经到了他住的隆政坊南门,于是回家。看见人们坐着哭,进了门后便苏醒过来。到了十五天,王璹忘了给送钱,第二天又犯病,气绝,看见小吏来愤怒地说,你果然没有德行,答应给我钱,又不给了,再把你带走。”立即驱赶他,出了金光门,叫他进坑。王璹拜谢了百多次,才把他放回来,又苏醒了。王璹告诉家里人,买了一百张纸,剪成钱送去。第二天,王璹又病了,又见到了那小吏,小吏说:“有幸你能给我钱,但钱不好。”王璹又辞谢,请求重作,小吏允许,又苏醒了。到二十天,王璹叫人用钱另买了白纸作钱,并备了酒食,在隆政坊西渠水上烧了。立即感到身轻体健,又像过去一样。

    魏靖

    钜鹿人魏靖,任官武城尉。当时曹州刺吏李融令魏靖捕盗贼,此贼有叔当和尚,为他窝赃,魏靖查究后赦免了和尚。刺史李融责备魏靖用刑太宽,他自己亲自查办,和尚供认了他曾引导盗贼藏匿。李融命令魏靖打死和尚。武周则天后载初二年夏六月,魏靖得病暴死,暂时入殓,为了和他已死的表妹举行冥婚,所以没有下葬。经过十二天,魏靖又活了。他在棺材中呻吟,弟弟和侄都吓跑了。他母亲叫人用斧子开棺,口对口引气,他呼出的气渐温热,后来眼也睁开了,身上的rou都烂了。只能慢慢地喂些牛奶,痊愈后,说他初死时,经过地府,门卫执旗执戟很威严,领他见一个官,问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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