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_卷三百七十一精怪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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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百七十一精怪四 (第2/4页)

数人,至于庭前,呼曰:阿梁,卿忘我也。子集惊怖,张弓射之,应箭而倒,即变为桃人。所骑之马,亦化为茅马。从者数人,尽为蒲人。梁氏惶惧,舍宅为寺。(出《洛阳伽蓝记》)

    曹惠

    武德初,有曹惠为江州参军。官舍有佛堂,堂中有二木偶人,长尺余,雕饰甚巧妙,丹青剥落。惠因持归与稚儿。后稚儿方食饼,木偶引手请之。儿惊报惠,惠笑曰:取木偶来。即言曰:轻素自有名,何呼木偶?于是转盼驰走,无异于人。惠问曰:汝何时物,颇能作怪?轻素与轻红曰:是宣城太守谢家俑偶。当时天下工巧,皆不及沈隐侯家老苍头孝忠也。轻素、轻红,即孝忠所造。隐侯哀宣城无常,葬日故有此赠。时素圹中,方持汤与乐夫人濯足,闻外有持兵称敕声。夫人畏惧,跣足化为白蝼。少顷,二贼执炬至,尽掠财物。谢郎持舒瑟瑟环,亦为贼敲颐脱之。贼人照见轻红等曰:"二明器不恶,可与小儿为戏具。"遂持出,时天平二年也。自尔流落数家。陈末,麦铁杖犹子将至此。惠又问曰:曾闻谢宣城(宣城原作康成,据明抄本改。)婚王敬则女,尔何遽云乐夫人?轻素曰:王氏乃生前之妻,乐氏乃冥婚耳。王氏本屠酤种,性粗率多力,至冥中,犹与宣城不睦。伺宣城严颜,则磔石拄关,以为威胁。宣城自密启于天帝,许逐之,二女一男,悉随母归矣。遂再娶乐彦辅第八女,美姿质,善书,好弹琴,尤与殷东阳仲文、谢荆州晦夫人相得,日恣追寻。宣城常云:我才方古词人,唯不及东阿耳。其余文士,皆吾机中之rou,可以宰割矣。见为南曹典铨郎,与潘黄门同列,乘肥衣轻,贵于生前百倍。然十月一朝晋宋齐梁,可以为劳,近闻亦已停矣。惠又问曰:汝二人灵异若此,吾欲舍汝如何?即皆言曰:以轻素等变化,虽无不可,君意如不放,终不能逃。庐山山神,欲取轻素为舞姬久矣,今此奉辞,便当受彼荣富。然君能终恩,请命画工,便赐粉黛。惠即令工人为图之,使摛锦绣。轻素笑曰:此度非论舞伎,亦当彼夫人。无以奉酬,请以微言留别。百代之中。但以(明抄本以作有。)他人会者,无不为忠臣,居大位矣。鸡(明抄本鸡上有言曰二字。)角入骨,紫鹤吃黄鼠。申不害。五通泉室。为六代吉昌。后有人祷庐山神,女巫言神君新纳二妾,要翠钗花簪,汝宜求之,当降大福。祷者求而焚之,遂如愿焉。惠亦不能知其微言,访之时贤,皆不悟。或云,中书令岑文本识其三句,亦不为人说。(出《玄怪录》)

    窦不疑

    武德功臣孙窦不疑,为中郎将,告老归家。家在太原,宅于北郭阳曲县。不疑为人勇,有胆力,少而任侠。常结伴十数人,斗鸡走狗,樗蒲一掷数万,皆以意气相期。而太原城东北数里,常有道鬼,身长二丈。每阴雨昏黑后,多出。人见之,或怖而死。诸少年言曰:能往射道鬼者,与钱五千。余人无言,唯不疑请行。迨昏而往。众曰:此人出城便潜藏,而夜绐我以射,其可信乎?盍密随之?不疑既至魅所,鬼正出行。不疑逐而射之,鬼被箭走。不疑追之,凡中三矢,鬼自投于岸下,不疑乃还。诸人笑而迎之,谓不疑曰:吾恐子潜而绐我,故密随子,乃知子胆力若此。因授之财,不疑尽以饮焉。明日,往寻所射岸下,得一方相,身则编荆也,(今京中方相编竹,太原无竹,用荆作之。)其傍仍得三矢,自是道鬼遂亡,不疑亦(亦原作中,据明抄本改。)从此以雄勇闻。及归老,七十余矣,而意气不衰。天宝二年冬十月,不疑往阳曲,从人饮,饮酣欲返,主苦留之。不疑尽令从者皆留,己独(皆原作先独,己独原作所,据明抄本改。)乘马,昏后归太原。阳曲去州三舍,不疑驰还。其间则沙场也,狐狸鬼火丛聚,更无居人。其夜,忽见道左右皆为店肆,连延不绝。时月满云薄,不疑怪之。俄而店肆转众,有诸男女,或歌或舞,饮酒作乐,或结伴踏蹄。有童子百余人,围不疑马,踏蹄且歌,马不得行。道有树,不疑折其柯,长且大,以击。歌者走,而不疑得前。又至逆旅,复见二百余人,身长且大,衣服甚盛,来绕不疑,踏蹄歌焉。不疑大怒,又以树柯击之,长人皆失。不疑恐,以所见非常,乃下道驰。将投村野,忽得一处百余家,屋宇甚盛。不疑叩门求宿,皆无人应,虽甚叫击,人犹不出。村中有庙,不疑入之,系马于柱,据阶而坐。时朗月,夜未半,有妇人素服靓妆,突门而入,直向不疑再拜。问之,妇人曰:吾见夫婿独居,故此相偶。不疑曰:孰为夫婿?妇人曰:公即其人也。不疑知是魅,击之,妇人乃去。厅房内有床,不疑息焉。忽梁间有物,坠于其腹,大如盆盎。不疑殴之,则为犬音。自(自字上原有不疑二字,据明抄本删。)投床下,化为火人,长二尺余,光明照耀,入于壁中,因尔不见。不疑又出户,乘马而去,遂得入林木中憩止,天晓不能去。会其家求而得之,已愚且丧魂矣。舁之还,犹说其所见。乃病月余年。(出《纪闻》)

    译文

    杂器用 独孤彦 姚康成 马举 吉州渔者

    凶器上 梁氏 曹惠 窦不疑

    杂器用

    独孤彦

    唐德宗建中末年,独孤彦在泗水和淮河间客居。遇到大风,船无法行驶,停泊在岸边。一天夜晚,他跨着皎洁的月光登上岸,来到一座佛寺。寺院里的和尚都去赴村民的集会去了,独孤彦漫步于庭院。不一会有两个男子走来,一个人身材很长,穿黑衣,自称姓甲名侵讦,排行第五。一个人身材粗矮,穿绿色衣裳,自称姓曾名曾元。两个人同独孤彦互相施礼,交谈起来。两个人出语不凡,言谈论述深奥玄妙。独孤彦平素善于清谈,多年来经常和一些清高不俗的人物高谈阔论,对于玄学和佛学深有造诣。如今遇到了这两个人,心中非常惊奇,感到自己远远不如他们,打算拜他们为老师。于是重新施礼说:我喜好奇奥,有幸遇到两位先生,想要作你们的弟子,可以吗?两个人辞谢说:不敢。独孤彦又询问他们从何处来。黑衣人说:我的祖先原本姓卢。我年少时,以刚毅强劲而闻名。大概任何事物如果滞塞不通畅时,必须要用侵犯刺激的方法使他醒悟,人们都叫我"侵讦",所以便以侵讦作为自己的名字。后来到郊外,遇到敌人把我击断,就改为姓甲,以逃避祸患。我还精于医药知识,曾经当过一个不称职的医官。不是不能精通医术,而是升降上下,都要求助于别人。再后来年老体衰,皇上想叫我作一个小官,我坚持辞掉,退居山林。我舅舅曾经同在一个官署任职,他的行为品德都很好,然而我却离开了他,我如今还常常思念舅舅。只是因为愿做官还是愿归隐,志向不同,所以不能相见。今天晚上,您询问我,使我有机会把平生的事都讲出来,感到非常高兴。曾元说:我的祖先是唐陶氏的后代,担任陶君的官职。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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