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_第十五章死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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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死城 (第5/8页)

之遥.三老者并未追赶,由其中之一挟起那具尸身,晃眼隐去。

    眼前.一片断瓦残垣.危楼颓壁,蓬蒿满目,宽坦的街道.几乎全被野草侵没。露出斑斑剥剥的石板,丝毫也看不出有人烟的迹象。

    这是一个门派所在之地吗?死城,像一座劫后的远古城市,野草,是唯一的生机。宇文烈连打了两个冷战,他不敢想象方才与人交手,到底是真是幻?

    凄凉!阴森!死寂!恐怖!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这一看,直使他惊魂出窍,城门、城楼、城垣、神秘的消失了,四周全是青苔碧瓦,败屋断墙,街巷轮廓宛然,隐现在凄迷的野草中。

    他的额角渗出了汗水。这情景,没有人敢承认是真实而非幻景。

    “沙!”“沙!”远处传来了单调而凄凉的脚步声,夹着幽灵似的诡笑低语。他咬了咬牙,循声音扑去,但,什么也没有,声音依旧,若近若远。

    闯!这是他所能做的唯一尝试。于是,他盲目地沿着荒芜的街道疾奔。

    时间消失了,但眼前的景物没有变,依然是一座恐怖的废墟。

    汗水,湿透重衫,一颗心几乎跳出口腔,全身血脉贲张,.血管根根突起,真元在不知不觉之中丧失、损耗。

    他记不起究竟转了多少方向,奔驰了多少时辰,只是体力的耗损他觉察到了。

    奔驰!奔驰!没有停歇,寻仇的意念,已暂时从脑海中消失,目前,他唯一想到的是如何脱离这神秘而恐怖的地方。

    又是不少时间过去,眼前出现了一座演武场似的建筑。左右两方是梯形的看台,迎面正中,一个白石堆砌的号令台,虽然台根只剩下几根颓废的石柱,但也可以想象得到当初构筑的宏伟。中间,此刻宇文烈仁身的地方,宽广约五十丈,虽然荒烟蔓草,仍看得出是演武的场地。四外半圯的危楼孤壁,使这演武场成了一个空芜的窟窿。

    募地.四周传来一阵刺耳惊心的哄笑,像群狼夜嗥,像众鬼暮哭,令人毛骨悚然。

    他鼓起余勇,跃L危楼,飞上孤壁,但却一无所见。

    鬼域!

    笑声愈来愈尖锐,偈是要刺破人的耳膜。这情景,能使胆小的人魂散魄飞,能使胆大的人疯狂。字文烈这时有了一种发狂的感觉。

    他想杀人!他想流血!他想厮拼、、··

    这意念愈来愈强烈,终于,他发狂地挥掌劈向那些残垣危楼。

    刹那之间,沙飞石舞,栋折梁崩,哗啦之声,不绝于耳、像是一场突来的天灾地变,笑声逐渐被淹没,低沉,消失。

    一阵疯狂的盲目发泄之后,他感到精疲力竭,脑海里空洞洞的,任什么意念都已不复存在.呈现一种虚脱的状态。

    他竭力想清醒,振作。但,都是徒然。砰然一声,他栽倒地面。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神志又告复苏,睁眼一看竟然置身一间形如法堂的广厅之内,修绿的灯光,照着两旁朦胧的人影,像是置身在森罗宝殿。

    片刻之后,神智全醒,才看清了一切。左右两侧,十把交椅.各坐了五个黑衣老人,老人身后,各排了十名黑衣汉于,一个个不言不动,形如僵尸。正面,一张法案,法案之后是一面黑色布幔.上绣一朵斗大的白莲。自己,被两名黑衣人分别执住手臂,跪在案前。

    当他发觉自己是跪着之时,一股怨毒之气冲胸而起。猛力一挣,竟然挣不起身来,原来双腿自膝密密缠住,顿时恨得国毗欲裂,口里忍不住哼出了声。

    全厅死寂得像是地窟古堡。

    他试运真气,八脉之中,至少有四脉阻窒不通,心里暗道一声:“完了!”现在,他成上俎上之rou,只有听任宰割的份儿。

    他如何来这里?入城后恐怖的经历,到现在还是完全茫然。

    突地,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道:“令主升座”

    十名座着的老人,齐齐肃立躬身。法案之后,转出一个黑影衫人,他赫然是那沈虚白。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宇文烈恨得直咬牙。

    沈虚白朝案侧一站,目光瞟向了宇文烈,充满了邪恶得意之色。

    布幔乍分又合,案后巨型交椅上坐了一个面垂黑纱的黑衣妇人。

    “请坐”声音娇媚,但不失威严。

    十个黑衣老人齐应一声:“谢令主!”然后恭谨地坐回原位。

    宇文烈愤恨得几乎发狂,想不到堂堂男子汉,竟跪在一个妇人之前。

    死城令主声音突地变得冷厉地道;“宇文烈,你胆子不小!”

    宇文烈栗声道:“在下照规矩拜城.误中诡计被擒…”

    “住口,江湖规矩不适用于本城。”

    “令主准备把在下怎样?”

    “尚待公决.现在先回答本座几个问题,沈总管?”

    “卑职在!”

    “代本座催供!”

    “遵令!”

    沈虚白大步走到了字文烈身前,阴阴一笑道:“宇文烈,现在先说你那死鬼师父铁心修罗埋骨之所!”

    字文烈头一仰“呸!”地啤了沈虚白一口。

    沈虚白目中顿现阴残之色,一把抓住宇文烈的头发,向后一搅,道:“你说是不说?”

    字文烈暴怒攻心,五内欲裂,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喷了沈虚白满睑。

    沈虚白一用力,皮绽发脱,宇文烈几乎晕了过去,切齿道:“沈虚白,有一天我要以世间最残忍的方式处置你!”

    沈虚白嘿的一声冷笑道:“可是现在你将被世间所有的刑法处治了,而且,你既入本城,你永远不会再有将来.如果不想皮内遭殃,最好爽快些。”

    宇文烈心中感到一种撕裂的痛苦,那比死更难过百倍的痛苦,所有的恩怨情仇,即将趋于幻灭,死,他不怕,怕的是灵魂永不得安息。

    “说!”沈虚白厉喝了一声。

    宇文烈狂声道:“办不到!”

    “你想死?”

    “下手吧!”

    “可是死不会这么痛快地临天你的头上!”

    “姓沈的,你是狗!”

    “拍!拍!”两记耳光打向宇文烈口血飞溅,眼冒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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