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劫_第三章走千里春喜投名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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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走千里春喜投名师 (第6/7页)

是过几天动身,以免对方震惊之下,马上通知父兄而阻挠她的计划。

    翌晨,她趁父兄都出海之后,便悄然离家。

    她第一步是到城里的钱庄,把胡玉真所赠的金子兑换成银两。

    钱庄的老掌柜,为人甚好,见她年纪轻,一派淳朴,便好心地为她换了几张各地通用的银票,少许的银两和大钱,并且教她一些道路上出门人的常识。甚至如何付钱,也略予指点。

    原来陈春音已换上她哥哥的衣服,把头发修剪了一下,藏在斗笠中。她原本十分健康,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加上她来自渔村,从未缠足,行走之时,根本就像个男人。

    因此那个掌柜听了她的话,以为她当真是有事外出的渔村少年,便替她计算路上的盘缠,又向一个专门在远和经营各地货物的老人问明前往山东阳谷县的路径,哪儿步行,哪儿乘船,哪儿换车等等。

    原来从滨海的盐城,到阳谷县,相距数千里,不仅要登山涉水,而且还须防备盗贼相欺。

    因此,连那个见多识广的老掌柜和一生在外面奔波的老生意人,也觉得此行万分艰巨,比那些学子上京考试,还要艰难得多。

    原来论路程虽然赴京考试远得多,可是学子们多数可以结伴同行,兼且上京之路,人们熟悉,无论走到哪儿,都可以打听上京的道路如何走法。

    而她现在前往的却是山东沈境内的一个县城,若不是老于出门的人,可能连听也没听过,更别说指点去向了。

    所以陈春喜费了一整天功夫,才把一路上的大站记住,往后她在路上,绝不须间往阳谷县的路途,而是一站接一站地问路前行。

    她本是相当聪明之人,听得这些老人们,说得这般严重,便知不妙,差点儿打消了前往的意思。

    问她极力记住每一站的地名,和其间一些问题。幸而她记性极佳,不仅完全记住,而且也不至于忘记。

    从那天开始,她就领略到出门事事难的滋味了。

    她已经购置了几套衣服和鞋袜等,还有就是越往北去,天气就越史她觉得不惯。总是白天有那么一段炎热的时间,到了晚上,又很寒冷。

    幸而这只是初秋的天气,如果是酷暑严冬,她这个在海边长大的人,便不易适应了。

    胡玉真给她的那锭金子,换成银钱,数量还真不少,所以她在盘缠方面,已没有问题。

    她一路上小心翼翼,尽其所能的观察和思考,这是因为她自知见识浅薄,又没有半点儿常识,是以一切人间百态,都须加倍的小心观察。

    大约走了一个月,陈春喜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有意想不到的进步,比之老于出门之人,殊不逊色。

    同时由于她身体好,在路上磨练这一段时间之后,脚程弥健,虽然晒得很黑,但反而对她有掩护作用,没有人会想得到她是个十六七岁为大姑娘。

    江湖上虽然多的是恶棍。骗子,可是她的装扮长相,一望即知是乡下少年。无论走到哪儿,人家总以为她是附近的少年,所以也没有人对她加以注意,亦无人在她身上打主意。

    靠着种种凑巧的机缘和运气,她顺利地走完了全程,这一天,已踏人阳谷县城了。

    陈着喜由于留心之故,这两个多月的行程中,已认得了不少字。

    她已练成了敏锐的目光和迅决精密的判断力,差不多在一望之下,就可以断定一个人的心地好歹。

    这是因为她必须一直问路,而问路之时,最要紧的是找出一个既有这等知识,可以指点方向,而又不是坏人的对象;此是当日她在盐城时,从老掌柜他们口中,得到的最重要的原则。

    是以她一直小心从事,久而久之,在这一方面,已练成特别的感觉。

    现已到阳谷,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略一打听,便找到胡玉真写给她的地址。

    那是J座巍峨巨大的邻宅,大门外的旗杆和石狮,显出这座府第的主人,曾有显赫的身世。

    直到此时,陈春喜才第一次怔住了。

    她一路上不是没有碰上过奇怪之事,但她都没有发征,能够很快地应付过去。可是面对这么气派的一座宅第,她反而慌乱不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她乃是忽然发现,假如那个谢辰,竟是个有官职的世家公子的话,她可还要拜他为师么?人家有这等工夫没有?事实上她的畏怯,有些是不无理由的,例如她看到这座府味的派头,便不知不觉的畏缩害怕起来,那自然是因为她出身于贫寒之家,是以在富贵门第之前,生出了自卑之感。

    其次,她一直没有想到有关谢辰这个人本身的问题。

    而现在她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不知他的样子,他的脾气,以及他的一切状况。

    当初胡玉真对她说,这个人名声不好,喜欢女色,所以叫陈春喜学艺,必定可蒙收录。

    目下就以这一点来看,谢辰既然是喜欢女色之人,又这般富贵,当然见的世面很多,身边的女人也不少。因此,她如果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许还有多少希望。但如今不但作男子装束,而且又黑又脏,根本连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更别谈姿色了,这叫他如何看得上眼?

    陈春喜虽然没有详细地找出这些问题,可是她直觉的感到条件差得太远,所以心生畏怯。

    她决定先观望一下,同时也有时间思索思索。

    于是,她退到斜对面的屋檐下,望着那座宅第,傻愣愣地发征…这时已经是晌午时分,可是那座宅第,却似乎很忙乱,许多家人,出入不停。

    不少路人,以及邻近之人,都出来瞧着。

    陈春喜忖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搬家么?”

    正在想时,几个站在她旁边的路人,交谈起来。

    一个人道:“谢府这是干什么呢广另一个答道:“听说谢辰少爷要出远门,这一去大概总要三五年x回来吧。”

    又一个人道:“我猜这一定是跟他的亲事有关。”

    他们闲谈起来,陈春善已没有再去听他们的话。因为她一听谢辰还面挂出远门,可就把她吓呆了。

    自如这消息属实,她就大痛苦了,因为她是吃了无数苦头,才到达此地。而谢辰一去,却要三五年之久,她如何等得及。

    再说她身上的银钱,既不足以返回故乡,更不能在此地耽搁三五年之久。

    只见许多家人,分别扛箱提柜,送到车上,把几辆大车都装满了。

    接着,一个女子走出来,在各大车间察看。

    这个女子,身上衣着虽然是侍婢的服饰,但是她不但年轻貌美,而且像很有权力似的支使那干家人,做这做那。

    陈春喜心中一凉,忖道:“人家一个婢子,也如此美貌,衣着是刻的绢,我这个女孩子和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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