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流浪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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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3页)

   以云为名的女子,果真连心都像云一般善变吗?他记得昨天她还主动要求加入他店里的会员,还要看他喜欢的书,结果今天态度又改变了。

    难怪人家要说“女人心、海底针”了,他果然不懂她的心。咏翔将电脑关机后回到床铺,不意枕到一本书,拾起一看,是她写的《听一朵流狼的云》。这本书他看了好几次,每读一次就会被她笔下淡淡的情感所俘掳,所以才会对她的善变不以为意吧。

    这本书…噢,糟了,他这时才忆起是在别家租书店借的,已经逾期一天了!不过也不晓得要到哪儿买这本书,干脆就别还了,反正他在那儿押的行照早就过期了。

    再次翻动书页,阅读她藏诸笔端的细腻温婉。

    ****

    阳明山夜景

    第三年了,来到台北这个繁华的大城市,不知不觉中已是第三年。

    “走吧,上阳明山晃晃。”同事们这样邀约着,我点点头,一群年轻人就骑着摩托车,飙上文化大学。

    这儿是有名的夜景区,一对对情侣在眼前耳鬓厮磨,多浪漫的情景。

    山下,台北城夜里的霓虹,像水一般流动着。抬头仰望,天上没有一片云,也没有一颗星子。

    人间的光芒太耀眼了,黯淡的星星只有隐藏住踪迹,就算不是心甘情愿。

    “别发呆啊。”同事拍拍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

    看着他们的笑脸,心中却有种孤独的感觉,毕竟融不进所谓“台北人”里,这城市再美丽再繁华,我终究是个过客。

    游子不必对异乡投注太多情感,因为这里不是家。

    再望一眼天,我装出淡淡的笑容。

    “好冷,我们下山吧。”

    湄被孤独陪伴的夜晚

    ****

    阿湄不是台北人?咏翔被这篇文章表达出来的意念震慑住了!那她到底是哪儿的人呢?还是说她是云,果真没有“家”?不过特地去问人家故乡在哪里好像是件无聊的事,咏翔将双手交叉在颈后仰望着天花板,他会问这种问题只有在一个情况下…

    想太远了!他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脸。只有在结婚印喜帖时才要知道这种事。

    都怪家珍啦,莫名其妙说什么一个月的期限,害他最近三不五时就会想到自己是不是该成家了。虽然说他才二十五岁,没有自己的房子和车子,也没有有钱的老子,更没有像样的事业…

    想到自己拮据的经济能力就觉得交女朋友是罪过,所以他只有在学生时代还脑瓶家里养时交过女朋友,进了社会后连想都不敢想。

    他又将枕头从脸上移开。如果不考虑经济因素的话,其实他对涪湄有一点动心,只是认识得还不够久,他无法理清对她的好感是基于对她文笔功力的崇拜,还是被她独特的个性所吸引。

    “小飞侠喜欢流狼的云”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因为两者都是在天空飘泊嘛。

    等明天到旗津时向她提出交往的要求看看,反正又不是以结婚为前提,应该没关系…

    ****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后,涪湄匆匆忙忙冲进Good书城。

    “黄小姐,老板还没来喔!”负责看店的家珍告诉她。

    “不,我是来…”涪湄将漫画放到柜台上后又抽出两千块。“这个钱,麻烦你帮我还给秦先生。”

    在她重新拎起塑胶袋时,才发觉咏翔偷偷塞了两千元进去。

    “你当面拿给他就好了嘛!你们等下不是要去…”

    “我不去旗津了!”涪湄脱口而出。“请你帮我和秦先生说,我因为有要紧的事情,所以不能留在高雄…”

    家珍没有对她的话做出反应,径自低头沉思。

    “请你帮我向他说‘对不起’。”涪湄又低声要求道,其实她是害怕被爱情束缚,决定连开始的机会也放弃。

    家珍抬头瞅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冷漠还是木然。

    “抱歉,请你帮我…”

    家珍突然低头抽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后递给她。

    “我会帮你说的。”

    “那这是?”涪湄对纸上由一串数字组成的号码没有概念。

    “秦咏翔的手机。”家珍又给她那神秘难懂的笑容。“你只剩下二十八天了,黄涪湄小姐。”

    在来不及反应下,涪湄将纸条收入怀中,迅速跑离租书店。

    “她说她有事啊?”照着约定在下午三点到Good书城的咏翔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了。

    家珍看着他,收起了平日的嬉笑怒骂,改为一本正经。

    “是啊,她还拜托我向你道歉,表示她真的有事。”

    “真的喔?”咏翔有点不相信。

    “真的。”家珍肯定地点头后,脸上又绽出一个他所熟悉的微笑。“我今天带了人间四月天的CD,你要不要听?”

    “好啊。”咏翔耸耸肩膀,这时候听听歌也许不错。

    “…我多么想念你,当时间都失去了意义,穿越思念后等成信箱,让你需要的时候可以投递,告诉我沿途中想与我分享的心情。”(词:姚谦)

    听了这首江美琪的《我多么羡慕你》后,咏翔觉得自己心里舒服了一点。

    “谢谢你,家珍。”他由衷道谢。

    “不客气。”

    “现在去旗津好不好,我和你?”在冲动作祟下,咏翔突然提议。

    “白痴!”家珍微笑着用手刀敲他的头。“还有二十八天!”“你的周期吗?我还以为你都不会来了!”这个尴尬的数字让咏翔的恶作剧细胞又恢复了。

    “白痴!”家珍用双手反扣住他的脖子,这下子可不能简单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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