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满弓刀_第二十四章啮舌怒目杀通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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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啮舌怒目杀通关 (第2/4页)

“姓雍的,老娘看你还能狠到几时,任你再刁再滑,今番也不过是一只瓮中之鳖,端等着剥皮去爪,大斩八块啦!”

    雍狷闷不吭声,全力低挡着这来自四面八方的强攻,其中当然仍以贾如谋的威胁最大,而阴七娘手段之毒亦不容稍有忽视,单彪则完全以拼命三郎的姿态出现,式沉抬猛,骠悍之极,再配上郎五的双枪吞吐如电,朱乃魁的流星锤闪射穿飞,不到三十招下来,雍狷已经汗透重衣,呼吸粗促,显露出吃紧之状。

    朱乃魁双锤交舞,振声大叫:“师叔,七姨,姓雍的眼瞅着已是强驽之未了,咱们务必得抓紧时机,不拘生擒活杀,都要把他撂倒!”

    阴七娘旋身游走,皮索兜卷似长蛇矫腾,边冷冷的道:“你自己手下紧点就行,我与你师叔不用你关照,节骨眼上包管比你拿捏得准!”

    这时,郎五突然流滚斜进,一对短枪抖起斗大的两朵红云,暴刺雍狷!大砍刀上的双环“呛啷”震响,雍狷的身形随着刀芒的滚转骤隐其中,一条匹练般的光带“呼”声挺迎,去势之凌厉,仿佛烈焰反激!

    郎五的双枪突兀打摆子似的颤荡跳弹,密集又强猛的回震力道顿今他两手虎口进裂,手臂发麻,甚至连桩基也浮动不稳,急连摇晃,他一声“不好”尚未及出口“呱”的一记,头顶上大片皮rou已应声飞起,半片白惨惨的颅骨杂合着赤红的血络暴露于外,仅差一分,便给他掀了天灵!

    贾如谋的利剑淬进,几乎不分先后,穿过雍狷的有小腿腿肚,剑身甫始沾洒着血滴拔扬,大砍刀的锋刃已倏然倒翻,贾如谋闷哼着倏退丈外,左胯骨的部位业已沁现一团猩赤。

    皮盾便在此际重重砸上了雍狷的背脊,他往前踉跄,立步未及,阴七娘的长索飞绕,没能缠上他的脖颈,却卷牢腰间,那婆娘用力带扯,雍狷又不禁顺势前俯,单彪乘机大步跨近,猛一狼牙棒挥向雍狷后脑。

    雍狷前俯的身躯霍然倒翻,大砍刀闪电般横架,火花四溅中单彪的狼牙捧反弹而起,当那一声金铁震响甫始传扬,刀锋猝偏,单彪握盾的左臂已血淋淋的齐肘-起。

    阴七娘赌状之余,不禁又惊又怒,她喉头啤号有若兽鸣,双手卷缠越急,同时皮索的另一段候射如箭,冲着雍狷胸口笔直贯戳:就在索端将要接触雍狷胸膛的-那间,雍狷左手五指倏然箕张,铁勾也似一把握住了射来的皮索,虽然索上所挟的强劲力道撞得他身形歪斜,却在脚步错杂问一刀贴飞削,阴七娘尖叫怪吼,弃索急窜,两手背上已是皮开rou绽。

    卷土重来的贾如谋本待挺剑再上,一见阴七娘双手血糊淋漓的在那里蹦跳嚎叫,立时乱丁方寸,顾不得对付雍狷,连忙扑向阴七娘身边一对这位“不老金刚”而言,阴七娘的安全,比什么都来的重要!单彪早巳痛的丢下他的狼牙棒,拿右手托住断肘,半跪在地厂不停嘘气,整张面孔,都已扭曲得变了原形,身子更在急剧抽搐,眼瞅着人就要虚脱了。

    朱乃魁便拣了这么个空隙,双锤齐出,暴击雍狷背脊,两团寒光,风啸力涌,好象恨不能。─下子就把雍狷砸成rou酱!

    血气逆回、神浮脉悸中的雍狷,尚未及顺过劲来,朱乃魁的攻势巳到,急切里,他猛咬牙,斜肩背负的弓囊突往上扯“砰”“砰”两声闷响,正好挡住了朱八魁的双锤,雍狷的身形也就地旋走,刀芒进射如银瀑四溅。朱乃魁狂吼着连滚带爬的翻腾出去,而雍狷一个跳跃越至五文之外,再次拔刀拔升,人已鸿飞冥冥,踪影不见!

    郎五大叫着追出六七步远,转头─瞧,却并没行任何同伙跟随过来…朱乃魁还未从地上爬起犹在往一边翻滚,单彪只剩下半口气,贾如谋正满脸痛惜之色的替阴七娘料理手伤,对于雍狷的腾走,竟充满一种无力无能的颓唐反应…叹了口气,郎五废然止步,─头─脸的斑斑血渍,益发衬得他形容晦涩,颜貌凄惶,他当然不必再往前追了,就凭他─个人,便算追上,又能济得鸟用?

    “乘黄”在狂奔。

    鞍上的雍狷俯贴于马首飞扬的鬃毛当中,黄褐色的鬃毛粘结着…团团半凝的血块,偶而间,雍狷仍会咯出一口血来,这次的遭遇,他受的外伤尚不严重,但内创却不轻,单彪砸在他背上的一盾,已经使他心脏震荡,血气反涌,腑脏滞重而闷郁,稍加劳累运力,污血便忍不住口外喷呛!

    雍狷的感觉,就和腾云驾雾一样,整个人都是晕晕沉沉,软软绵绵的,两眼望出去,也是一片朦胧迷离,远山近水,皆隔着屡烟云,迎着一帘纱组,隐隐约约景物的形象,或者重叠,或者扭曲,或者变成与实体相异的怪状,他几乎怀疑自己就快死了。

    马儿奔腾着,有如卷风旋,蹄声仿佛密雷紧鼓,一阵涌过来,一阵响过去,雍狷不知道坐骑是朝哪里走上,也记不得这趟骋驰已有多少辰光,中途有无休止,但他却能意识到“乘黄”浑身淋漓的汗水,依稀闻及断续的喷鼻声响…”

    慢慢的“乘黄”的奔速放缓下来,终于停住,马儿身上的热汗顺着毛梢答答淌滴,四腿不住抖颤,口鼻间白气吞吐袅绕,久久不散,这匹马显然已经尽了全力奔跑,而今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它停下来的地方,是─座山的山脚下,有精致小巧的三问砖瓦房,房子四周种植着浓密的“七里香”矮树,形成篱墙,在篱墙之前,一湾清溪蜿蜒迤俪,溪上搭得有木桥跨越,小桥流水,山色幽翠,嗯这个所在好不令人眼熟,想…想,这不是君仍怜的住么?

    “乘黄”居然鬼差神使的跑来了此地!

    现在,马儿咨起着来到桥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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