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也是中流砥柱_罐砸秃头赖子殒命逃兵骗马有去无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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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罐砸秃头赖子殒命逃兵骗马有去无回 (第3/3页)

够妥当,再将头向左侧歪偏。也就迟了些些儿,差一点点就能躲过了尤保田酒罐猛然砸来的一击。

    粗陶小酒罐的罐底与王赖子的后脑勺擦蹭,小酒罐发出嗡一声沉闷的回音。酒罐砸蹭着王赖子的头,再从尤保田的手上震脱。顺着王赖子后背连酒带罐滚落在地的时侯,砸到尤保田的脚背。所幸的是酒罐在与王赖子秃头擦蹭的过程中已经卸了力道,虽然没砸断尤保田脚背上的骨头,可是粗陶的小酒罐也颇有份量。尤保田的脚背立刻肿起了老大的一个鼓包,还真是疼的要命。

    落在地上之后的酒罐在屋里滴溜溜连着几个邪里歪气的转圈,晃晃悠悠的在西墙角卧着。罐口还在向外晃荡着残酒,居然丝毫没有破损。

    再看那个后脑勺挨着罐底擦蹭的王赖子,仰面朝天的模样惨不忍睹。手脚抽筋,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

    缓过疼痛的于九斤将手伸进王赖子衣襟,先掏出那包银元揣入自己的怀中。拳打脚踢还觉得不够解恨,又使枪托狠捣王赖子的秃头,直至力疲手软方歇。

    于九斤从怀里再掏出银元数了数,整整五十个袁大头。他以班长的资格,自作聪明的给于保田分析起案情。于九斤判断王赖子是知道通匪的一枝花有钱,所以才会在夜里死乞白赖的要求看守一枝花。王赖子以私放通匪的一枝花为筹码,瞒着他俩把钱敲诈到手。之后又想背弃四六分账的先约,昧着良心企图独吞这笔银元,着实可恶。说是看在尤保田有救命之恩,要将这些袁大头全部让给尤保田一人独得。

    尤保田说他刚才出手是为了救班长情急之下所为,还是班长神勇。自己胆小力微,但求班长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能多多予以关照,别动不动打骂他。

    推让了一阵,尤保田恭敬不如从命,平分了那五十个袁大头。

    两人各分得了二十五个袁大头正在兴奋,卧在门坎上的王赖子呜呼哀哉断了气。死了举报带路的证人,又走失了人犯一枝花,这趟差如何交代得了?刘温精明过人,可不是容易糊弄的长官。保安团那里于九斤不想再回去了,凭空得了这么多银元,裤衩上还缝有几个平日搜抢得到的金戒指,金耳环等物,也值三五十个大洋。

    于九斤不瞒着尤保田说:他决定开小差溜回老家河南,要求尤保田过了晌午之后再回保安团。至于打死举报带路的证人,以及走失了人犯一枝花的责任,尽可编排在他的身上。回到家乡,先给他那个只有七分坡地的爹娘买上三五亩膏腴般的好田,自己也娶上个媳妇,过上自给自足逍遥快活的农耕日子。河南老家那块地界,山东的韩主席可是管辖不着。

    于九斤挺乐呵的沿乡路往官道方向走去,今天可是黄道吉日?除挨着王赖子那一招晦气的撩阴脚之外,剩下的全是好事。王赖子是死在他复仇的枪托之下,套用王赖子说过的酒色财气,他于九斤才是真正的一样也没缺。临分手的时侯,尤保田又让给了他十个大洋。这使于九斤觉得尤保田这个怂人在关键时刻还真够义气,是个靠得住的好兄弟。后悔平日里不该总是欺负他,可惜今后还不上这份人情。

    途中于九斤本想找个大户人家把枪卖了,然后再换上便装。可是没走出多远,遇上马被一枝花盗骑的那户人家正要上县衙报案。于九斤的心眼活份,问明失窃的是匹枣红马,就谎称天刚亮的时侯他迎面遇见过的。吹嘘说他就是县里最善辩蹄迹寻踪的警探,有办法追得回被贼人窃去的枣红马。

    那户人家马丢得慌了神,见他于九斤好歹穿的是一身官家军衣,身上还背着杆大枪,也就相信了于九斤的鬼话。

    骗到人家一匹上好了鞍的花马,于九斤装模作样看察失窃的枣红马蹄印。说晌午过后准能追得回枣红马,让那家人杀鸡温酒静侯佳音。向西一拐就蹿上了官道,枪和军衣往茂盛的蒿草丛里一扔都不要了。换上从一枝花那儿抢得的黑绸子衣裤便装,径直往他河南老家的方向扬鞭而去。

    这户家人真够倒霉的,等待到掌灯时分也不见官差带着枣红马回来,这会儿才恍然悟起官差说的全是鬼话。他既然是在从县城来的路上与盗枣红马的贼相逢,咋不回头去寻贼?反而是往官道的方向去了。被贼偷去了一匹枣红马还不算完,又被jianian人骗去一匹花马。冷静想一想,盗马的,骗马的都已经走远了,去报官少不了还得使钱打点那些贪得无厌的老爷和差役。别失去的马匹寻不回来,再搭上官差来回讨要办案的差旅钱搅扰。最理智的办法,就只有自认倒霉。

    尤保田再送十块袁大头给于九斤,其目地是为了坚定于九斤开小差的决心,并不存在讨好的意思。猪圈之下先掩将王赖子的尸体掩埋,思量着要等到于九斤走得够远之后,再也追不着才好回去复命。撒了几把灶灰在门口内外,再将一枝花家的门锁上。躲在庄稼地里熬过了晌午,这才跛着肿脚悄悄溜回家。

    儿子不在家,肯定是跟着爷爷到地里挖野菜去了。瞅见媳妇正在推磨,也不去惊动。悄悄的挪开水缸,往下抠了个小洞,将六十五个银元埋入,再将水缸就位。两餐饭没吃饿极了,锅里有几个野菜团子,就着一块老咸菜狼吞虎咽下肚。炕上倒头想睡一觉,可是又紧张又兴奋哪里睡的着。

    媳妇磨完小豆腐,进屋才见到丈夫在炕上。小半个月没见着尤保田的人影,两个向来恩爱的年轻人在炕上缠绵厮闹个够够的。尤保田挨到日头偏西,这才依依不舍的跛着瘸脚回去保安团。装模作样到处找班长,问谁都是说没有见到于九斤回来。

    排长过来问是咋个回事?

    于保田报告排长说:抓捕的时侯,那个一枝花撒出灶灰迷瞪了俺们仨人的眼睛,窜出门逃脱。月光下一路直追,疑犯虽没有逃出俺们追逐的视线,可是那大脚匪婆着实善跑得狠,怎么也撵她不上。天将亮时,追到蒋岔子口失了那个匪婆的踪迹。班长命我沿左道去追,他与王赖子两人往右道追,说好了一定要擒着那个匪婆才能归队。小的实在是追得太远了,逢着路上行走的人就打听,没有哪个见着过那个匪婆的踪影。夜里追匪婆的时侯,脚下不知踢着何物件,肿发起来疼痛难忍。拄着根棍,挨回来向班长复命。班长他到了这会还没有回来,想必那个匪婆是在班长与王赖子右边的那一条路上,这会他们一定是逮着匪婆正往回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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