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霜衣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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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6/6页)

相公的武功,比起老前辈呢?”

    韩士公道:“看他捏断铁铐的手法,似不在老夫之下。”

    青衣少女道:“这就是了,咱们三人,以我的武功最弱,两位纵有助我逃走之心,只怕也难以逃出人家手掌,冲过南狱疯人一关,也无法挡得人家追踪铁蹄。”

    韩士公道:“看不出你一个女孩子,竟能有这等远谋深虑。”

    青衣少女叹息一声,道:“刚才我也和林相公谈起今日之局,咱们三人之中,必要设法逃出一人,我一个女孩子家,武功又是最弱,死不足惜!”

    韩士公一拂颚下的白须,接道:“老夫这一把年纪了,也该死了!”

    青衣少女道:“余下的只有一个林相公了…”

    林寒青接道:“我林寒青也不是借命之人。”

    青衣少女道:“咱们三人必得设法,逃走一个,而你却是最为适当的逃走之人。”

    韩士公道:“他手上带着手铐,如何能够逃得?”

    那青衣少女凝目寻思片刻,道:“我家老主人,收藏有一柄宝剑,断金切玉族利绝世,由我付于林相公信物一件,去见我家主人求救,他心中感谢林相公传讯之情,自然要替他断去手上铁铐。”

    韩士公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快把信物给他,咱们要送他出去了。”

    那青衣少女手上铁铐,身下枷锁,尽皆除去,已恢复自由之身,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块绢帕,低声说道:“林相公诸蹲下来,我告诉你求见我家主人的方法。”

    忽听木门呀然一响,一个气度庄严的长衫少年,缓步走了进来。

    韩土公横身拦住去路,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气度庄严少年的身后,紧随着一个面目娟秀的的小童,手中提着一盏白绢制成的灯笼,在那灯笼顶端,嵌着一颗明珠,吃那强烈的烛火一照,反射出一片强烈的光芒,满室幽暗,尽为逐走。

    那少年神情严肃、冷漠,目光挥扫,打量了韩士公和林寒青等一眼,冷冷说道:“在下复姓皇甫,几位贵姓?”

    他神情虽然冷肃,但言词之间,却是甚为和气。

    韩土公暗暗忖道:“我在江湖之上,混迹数十年,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纵然是没有见过,亦必听人说过,怎的未听过复姓皇甫的高人…”

    心中在想,口中却朗朗应道:“老夫韩土公,那位姓林。”

    那庄严少年点头说道:“瘦猴王…”

    韩士公道:“那是江湖朋友们送的浑号。”

    那庄严少年转身对林寒青一拱手,道:“这位林兄的大名,可否见告?”

    林寒青道:“林寒青。”

    那少年自言自语的连续默念了三遍,林寒青,林寒青,想是忆不起林寒青的来历,倏然住口不言,目光却转注到那青衣少女的身上,道:“姑娘的芳名,可否见示?”

    那青衣少女沉吟一阵,道:“我叫寒月。”

    那少年两道眉头微微一耸,道:“寒月姑娘尊姓?”

    青衣少女道:“你叫我寒月就是,不用问我的姓氏了。”

    那少年淡然一笑,道:“在下素不强人所难。”

    微微一顿,又道:“各位最好别作逃走的打算。”

    韩士公接道:“那可不一定。”

    那少年微微一笑,道:“我们正在查问一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如若和诸位毫无关系,不但立刻释放三位而且还要送赠回资,恭送离此,如若各位任性要逃,只怕要闹成混乱之局…”他仰起脸来,轻笑一声,接造:“诸位能够自行除去xue道关节上的金针,破棺而出,这份功力在下十分佩服!”他的目光又投注到那青衣少女的身上,接道:“这位姑娘已然把身上的刑具退下,想是已准备走了?”

    韩士公道:“你可是觉得那南狱疯人守住此门,我等就无法冲得出去?”

    那少年肃然的脸上,微微泛现出一缕怜悯之情,道:“唉!他的武功,虽然十分高强,但际遇却是可怜得很。”

    韩士公怒声接道:“南狱疯人无情无义,如不遭些报应,岂不是天道聩聩了。”

    那面容严肃的少年,又是微微一笑,道:“怎么?你认识他么?”

    韩士公道:“哼!岂止认识,昔年我曾在南狱大山深泽之中,陪他渡过了三月时光,那时他正身罹重病,生机频绝,韩某人衣不解带,直待他渡过大危,病势痊愈,才告别南狱,想不到这小子忘思负义…”

    那气度庄严的少年冷冷的截断了韩士公的话,道:“那南狱疯人沦落至此,自有苦衷,纵然他和你放交情深,也是无能助你。”

    韩士公为人虽然豪迈爽快,但他究竟是久走江湖,甚擅心机之人,初见南狱疯人不识故旧,心头大为激怒,他生性急躁,脾气一来,灵智立闭,破口大骂起南狱疯人,但被那少年言语一点,立时镇静下来,暗道:“他隐身在两个大铁笼的身后,决非无因,南狱疯人孤僻冷怪,疯疯癫癫,他这一生之中,可以说甚少投缘知足,唯独对我感恩极深,如非情不得已,决计不会视若陌路…”

    只听那气度庄严的少年,冷然接道:“家父一向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以,六星塘从不和江湖人物来往,不论天下何等混乱,江湖上纷争何等激烈,只要不找上我们六星塘来,在下等向不过问,但如有人侵犯了我们六星塘寸地尺土,伤了我们六星塘一草一木,不管是什么人物,何等的英雄,都别想逃过我们的追踪、报复,但我们六星塘也从未伤过无辜之人,只要诸位和此事无关,一经查明,立时恭送离此。”

    韩士公道:“令尊何人?在下或曾相识。”

    那少年道:“家父诗画自娱,一向不求闻名江湖,说出来,只怕你也不识,何况子忌父讳,不便奉告。”

    韩士公默默忖思:六星塘,这地方在武林之中,果是不甚闻名。

    他久在武林道上闯荡,相识满天下,凡是武林中有名人物,纵然未曾见过,亦必听人说过,但这六星塘,却是从未听人谈过,一时间,沉思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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