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运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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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6/11页)

多迷人吗?”戴看兰伸出另一只手,把高志强拉到身边,两人和着曲子悠悠旋转起来。

    经典的乐曲,可爱的美人,潮水般的恋情,这一切都被高志强所拥有,他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苛求的?高志强也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微合着双眼,让自己深深陷进这份奇妙的感觉里。

    这天傍晚,两个人就这么紧拥着,从卧室里旋到走廊上,从走廊上旋到书房里,再从书房里旋到楼下的大客厅,小楼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俩疯狂的影子。最后他们旋到了浴池门外,戴看兰说:“你等等,我喊你的时候你再进去。”说完,戴看兰松开了高志强。她掰下浴室外面的电热水器的开关,又进去拧开浴池里的龙头,没过多久,那腾着白雾的热水就溢满了浴池。

    高志强在门外等了一阵子,就听到了戴看兰的呼唤。高志强心潮翻涌,走进浴室。只见戴看兰已经躺进大浴池里,整个水面都浮着彩色的兰花瓣,浴室里芬芳四溢,浪漫无比。在彩色花瓣的簇拥下,戴看兰那红润的脸蛋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高志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人早就痴了,立在池边半天都动弹不得。直到戴看兰叫道:“别愣着了,进来吧。”他才拨开水面的兰花,把自己轻轻放进去。还没放稳,戴看兰就蛇一样摆动着将他缠住了,缠得很紧,缠得高志强只差没窒息过去了。只见戴看兰轻抬下颌,微翕双眼,梦幻般呼唤道:“志强,志强,志强…”

    就这样,高志强那积蓄了半辈子的激情和生命,都耗在了戴看兰的身上,几番死去又几番涅槃,任凭戴看兰把他撕碎又捏合,捏合又撕碎,几天时间仿佛就活过了好几辈子。这样的时刻,女人是最强大的,戴看兰只觉得身上有释放不完的力量,恨不得将高志强整个地融化成水,全部渗进自己体内。但她又担心他吃不消,有意识地要避避他的锋芒。尤其是早上和午后,戴看兰不敢在床上久呆,高志强还在酣睡,她就下了地,她怕他醒来后,又要纠缠不清。

    当然戴看兰下床后并没闲着,她要给高志强准备好吃好喝的。这是她早两天等待高志强的时候就精心准备好了的,她知道只要两人在一起,高志强就会付出很多,有付出就要有补充,否则他就会变得不中用。戴看兰还把整座小楼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她喜欢这么忙碌着的感觉。那是一种家庭主妇式的感觉,潜意识里,她最渴望的也许就是做高志强的家庭主妇吧?

    与别的女人一样,戴看兰也希望自己的感情有一个可靠的归宿。她不是没想过,要跟自己那个几乎只有名份而没有实质的婚姻拜拜,再与高志强组织一个家庭。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如果真的这样,两个人都要为此付出太大的代价,甚至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在官场上呆了那么久,戴看兰听得多也见得多,深知官场上的男人离开自己的舞台后就会变得平庸,身上那些能够打动女人的东西就会消失殆尽。因此对自己拥有的和正在拥有的,戴看兰已经感到非常满足。她想一个女人能活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在屋里缠绵够了,他们还会来到走廊上,去亲近亲近外面的世界,听听耳畔的松鸣鸟语,看看楼下橘颂公园里的画栋回廊和青青湖水,他们究竟是肚有诗书的文化人,怡情山水是他们的爱好,他们的骨子里装着陶渊明和苏东坡。有时甚至会步出那座全封闭的小楼,到山上和山下去走走。山上有苍松古木,落霞孤骛,山下有潺潺流水,通幽曲径。

    当此之时,高志强就免不了要生出远离尘嚣,晦迹林壑的幽思,忍不住要跟戴看兰说起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庄子,说起古人循迹江湖的旧事。高志强说:“还是古人有风骨。东汉初年的严光与刘秀是旧时的老同学,刘秀即位后,严光避而不见,刘秀就派人画了严光的像把他寻回京师,并亲自去馆舍拜访严光,严光却高卧不起。刘秀又把他请进宫中,深夜长谈,共衾而眠,严光竟把脚架到刘秀的肚子上,急得太史急忙报告,说有客星犯御座甚急。刘秀还要封严光做谏议大夫,严光不就,回富春江畔躬耕垂钓去了。”

    戴看兰就笑道:“那你也扛把锄头,拿根钓杆,到这里来耕地钓鱼得了。”高志强感叹道:“是呀,这样的生活不比在那官场里奔波和争斗自在得多?”戴看兰说:“其实古人归隐大多身在江湖,心存魏阙,真正的隐士并没有几个。”高志强说:“没有几个,但并不是绝无仅有,如举案齐眉的梁鸿,梅妻鹤子的林逋就是真稳士。”戴看兰就笑了,说:“那你是做梁鸿还是做林逋?”高志强说:“我还是做梁鸿,跟你举案齐眉吧。”

    就这样,这几天两人晚上在屋里疯,白天便将足迹踏遍了周围的山山岭岭和沟沟谷谷,那日子真如神仙一般快乐和幸福。他们觉得这里与世隔绝,任何人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行踪,他们仿佛成了亚当和夏娃。

    31、高志强和戴看兰在橘颂公园和翡翠居里呆了几天,就好像进了世外桃园,真有点乐不思蜀,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已经进入人家的视线。而且有一篇关于高志强购买豪华别墅,供自己和情妇yin乐的材料摆到了省委领导的桌上。这篇材料不同于一般水平的告状信,不仅逻辑缜密,叙述详尽,而且文采斐然,不乏春秋笔法,一看就知道出自造诣颇深的文人之手。那么这个文人是谁呢?

    这事还得从郭家冲石膏矿事件之后受到处理的那几个人说起。当时紫东区的周书记和被郭宝田称为孙麻子的孙区长,跟雷远鸣一样都停了职。但后来雷远鸣因高志强多次去省里游说而官复原职,周书记不是直接责任人,挨了个处分后调到一个偏远县做了副书记,只有孙麻子由于与案子有直接关联,虽然免去刑事责任,却被实行双开,即党籍干籍都被开除。孙麻子觉得委屈,心想当初的防范措施那么严密,怎么一下子便被省报的宾记者获知,披露在媒体上?孙麻子四处暗访,终于弄清起因就在高志强以及郭宝田和郭三那里。他找到雷远鸣,把前因后果一说,雷远鸣也气得咬牙切齿,叫他采取必要的行动。后来孙麻子又了解到高志强和戴看兰的特殊关系,就跟雷远鸣商量,要把这事整成材料,告到省委领导那里去。两人都不太通文墨,写不出像样的材料,又不好让秘书或一般人代笔,怕走漏风声,打草惊蛇。那么找谁好呢?雷远鸣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这个人便是现任文化局副局长佘祖斌。

    提起这个佘祖斌,雷远鸣跟他还有一段非同一般的交往。那是几年前了,当时雷远鸣刚刚升任分管党群的市委副书记,有一天市委组织部长跑来向他汇报说,省委组织部刚刚打来电话,严部长下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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