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蝶不羞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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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他纠正道。

    当他发现她瑟缩了下身子时,不自觉地便将手搭在她的纤腰上。

    局部热流令她的身子又一颤,这才觉得冷,并意识到自己的虚弱。长时间的飞翔过后,还得将身体放大到正常女性人类的尺寸令她大失元气。

    “你可以抱紧一点吗?我好冷。”

    不确定是否遭鬼魅缠身,但他确实照她说的做了。

    她明显地感觉自己全身注满了一股新力…人类果然强壮。

    这一定是幻境,但他矛盾著该不该马上远离。他从未做过绮梦,为何…

    错了,他不该做这种梦,不该。

    “别放开我!”在他企图推开她之前,她边将双手紧圈住他的颈,边哀求。

    近在咫尺的唇瓣使他胸中升起一股怒意,忿忿按住她的后脑勺,他将怒意咽下口。

    柔软的、甜蜜的、芬芳的唇,非但不能平息他的愤怒,反而令他更生气了。

    这两片唇是谁安排给他的?是谁非要他尝尝个中滋味?是谁想诱惑他,提醒他他错过的一切其实是美好的?

    他贪婪吻著,无视于她的反应,仿佛要她自做自受。

    她在窒息前奋力抬起头来。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就死了,岂不冤枉?

    “你刚才做的动作叫什么?”她边喘边问,边在心里骂小罢。那个笨蛋怎么没教她这个?

    “你…”不知是恼她的突然撤退,还是羞她的愚蠢问题,他深蹙著眉道:“对不起。”

    “喔,原来你刚才做的叫‘对不起’。”

    是否他吻了个神经病?

    “听著,就算你智能不足,我也得告诉你,刚才我做的事叫‘吻’。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不该吻你。”

    “我就说,谁都知道‘对不起’是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高高在上地取笑过他后,又笑道:“你再吻一遍好吗?我觉得‘吻’使我更强壮了,我喜欢这种感觉,你可以让我更强壮一些吗?”

    “强壮?”

    “对呀,我要使自己强壮,使整个…”煞住车,她换了句:“使整个人类都强壮起来!”

    他终于受不了了,狠推她滚在地上,自己跳站起来。四肢疼痛令他发出一串诅咒,咬著牙,他将倒在一旁的自行车推起,跨上去之前,他希望自己能在回头一瞥里证实,什么事都没发生,刚才他只是摔昏了头而已。

    他不幸地证实了…自己的确吻了个智能不足、游荡于清晨大街的女孩。

    甩甩头,他骑车上路。

    她跟在后头,边跑边哭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他倏地煞车,掉头,骑回她面前。

    “等我听不见了你再叫救命,行吗?”

    “那怎么行,我就是要叫给你听的呀。”

    他重叹。

    “我载你回家吧。”

    “回家?太好了!这样我就省事多了。”

    “你家在哪里?”

    “我家?”她惊问:“你不是要载我回你家?”

    不忍责备一个弱智女子,他只是更后悔自己刚才吻了她。

    一言不发,他丢下她,车速快得像风。

    回家后,他闷不吭声地吃了菲佣做的早点。平日在餐桌上,他还会跟爸妈随意聊几句,今天可不。

    于本华夫妇早摸索出与长子相处之道…话得说得不多不少、不深不浅。

    十五年前,他们痛失次子,伤痛至今仍未平复。然而,更令他们难过的是,长子因此自我封闭了十五年。于震麒在弟弟震麟丧生后,至今都不能原谅自己,他以孤立自己的方式自我惩罚。

    面对儿子今晨异常的安静,于家夫妇什么也没问。

    于震麒回房了。于家是一幢座落在天母的乡村别墅,他的房间在三楼,倾斜的屋顶上有一大块玻璃窗,采光良好。

    卧室也是工作室。他是SOHO族,靠电脑赚钱,跟他交易的人几乎都没见过他本人。

    所有在他十五岁之前就认识他的人,都承认他曾经是个活泼好动、热情善良的男孩,但他们也认为,十五岁之后的他几乎是自闭的。

    他只剩一个朋友…鲁台生。这位儿时玩伴虽不再与他比邻而居,但住得不远,不时还会上他家来找他聊聊天。当然,大部分的话都是鲁台生说的。

    今天上午,鲁台生心血来潮,又上于家来了。远远地,他就看见一名长发女子在大门前徘徊不去,状甚可疑。

    “小姐,你要找人吗?”他停在她身后。

    “喔,”她闻声转身,有点难为情。“呃…你是…你住这里吗?”她指著大门问他。

    “我不住这,不过我正要进这个门。”他审视她,觉得她穿得太单薄了。别说那件花不溜丢的洋装布料薄得不足以保暖,那两只蝴蝶袖也开了过大的口,寒风直往里濯,她的四肢百骸早该冻僵了才是。

    “你找谁?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

    “我找一个很高、很漂亮的男…男人,会骑自行车。”一路跟在于震麒后头飞,她确也觉得又累又冷,这会儿正不停搓著双臂。

    鲁台生瞪大了眼。

    “你说的是…于震麒吗?”

    “于震麒?”她重重地重复那三个字之后,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知道名字?那你…”问什么才对呢?他住口,一双眼继续对她打量,总觉她美则美矣,可惜不像常人。

    “你一定认识那个…于震麒,他结婚了没?”她把握机会问道。如果人家已婚,那她就没必要进门了。

    “他…”有意思喔。他促狭道:“你自己问他吧。”

    “你是说,我可以跟你一起进去?”

    他点了下头。不知于震麒惹上什么麻烦,但他的好奇心已被完全勾起。

    “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对主人交代。”

    “我叫…兰。”

    “什么兰?”

    “就叫兰啊。”

    “我问你姓什么?”

    “姓…”她搔起头来。姓蝴蝶行吗?不太好,这样吧…“姓蝴。”

    “姓胡?你叫胡兰?”

    唬烂?鲁台生真是不敢恭维眼前女子的芳名,不由皱了下眉。

    “我不能姓胡吗?”

    “喔,你当然可以‘幸ㄏㄨ?’。”他笑着在心中补一句:还可以“很美满”

    她从他的表情中得知自己的名字有问题,于是…

    “其实,我姓蝴蝶,名叫兰。”

    “蝴蝶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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