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塔_第二十一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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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回 (第7/8页)

:“不过我看你不可能是和他们一伙的,可知那些镖师都不是好人,个个该杀不赦,但你连正邪都无法分清,竟倒帮起他们,真是…真是幼稚到家了,初入江湖的人便常常犯了这种毛病…”

    他说到最后,俨然以老江湖自居,教训起他人来,俞佑亮摸不清他的脾气,只有默默不语。

    黑衣少年语气一变,委婉道:“过则勿惮改,只要你肯认错,帮一个小忙,小爷是出了名的大气量,倒可不计前嫌。”

    俞佑亮暗笑对方绕着圈儿说了半天,原来是有求于己,当下不动声色,慢条斯理问道:“在下有什么可效劳之处?”

    黑衣少年低声道:“你助我一臂之力,杀了那些狗镖师,将镖货抢走,便算功德圆满了。”

    俞佑亮心念一动,道:“兄台原来志在于镖,可笑那铁局主竟错将当成踩镖之人,莫明奇妙的动上了手…”

    黑衣少年脱口道:“怎么,铁金吾也来啦?”

    俞佑亮点点头,黑衣少年道:“扎手,扎手,你到底帮不帮忙?”

    俞佑亮道:“在下从来不做没有来由之事,更何况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黑衣少年大怒道:“杀人越货?你,你竟把小爷当成了剪径之流,小爷警告你放亮眼睛,可甭自门缝里看人,将人都看扁了。”

    他见俞佑亮没有什么表示,又气冲冲地道:“你别自以为了不得,谁希罕你帮忙了,这趟镖货纵然运到建州,我自个儿也有办法把它踩回来…”

    俞佑亮心头一震,冲口道:“兄台是说,镖货要押到女真建州?”

    黑衣少年狠狠瞪了俞佑亮一眼,道:“小爷懒得与你盘舌了,你欺侮我,来日总有你苦头吃的,等着瞧吧!”

    他口中不断说着狠话,身子一甩,朝官道飞奔去了。

    俞佑亮怔怔地伫立当地,心中念头千回百转:“这少年时而老成,时而稚气,言语指使间自有一高华雍颐气质,真不知哪头来路?他的目的在于劫镖,也是我万万想不到的,但他竟说金吾镖局是要将镖货运到女真三卫之一的建州,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

    他寻思良久,终不得要领,只有怀着一颗惊疑不定之心,上路而去。

    中午时分,俞佑亮已来到一座集镇,在街道拐角处找着一家酒楼,入门对店伙道:“来两斤白干,再做几样菜下酒。”

    他在楼头拣了一个靠窗座位,时值正午,艳阳普照,远近山水,一览无遗,俞佑亮放目四望,不觉心驰神醉。

    须臾,店伙将酒菜送上,俞佑亮斟了一碗白酒正待饮下,木梯蹬蹬响处,两名僧人连袂步上楼来。

    俞佑亮不期瞥了那两个僧人一眼,心中呼道:“这不是元元僧和心弥和尚么?怎地少林与昆仑两派的叛僧竟搭在一起了?…”

    二僧倒没注意到楼角坐着的俞佑亮,径自叫了菜食落座。

    只闻那元元僧低声道:“俞大先生只吩咐了这些话么?”

    那心弥和尚道:“贫僧方从昆仑出来,只因俞大先生此次攻灭昆仑大计未成,第二个计划是再也失败不得,是以贫僧衔命赶到清空庙,敦请法兄共商此事。”

    元元僧沉吟道:“俞大先生有召,自不容推辞,不知可曾将那金刚经让你携在身上?”

    心弥和尚摇首道:“不曾。”

    元元僧“啊”了一声,神情似乎显得有些失望,说道:“然则我们又将从何着手?”

    心弥和尚道:“暮午一到,我们便到搬拉木桥去等候,法兄以为如何?”

    元元僧道:“俞大先生己算定那少年钱继原,今午会经过撒拉木桥?”

    心弥和尚道:“其实也没个准儿,不过那姓钱添犊情深,既已出得落英塔,十有八九要见见他的宝贝孙儿,约定的地点必在此无疑。”

    旁闻的俞佑亮不禁砰然一动,忖道:“他们提到的钱继原,和那钱姓老者不是祖孙一对么?钱继原还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不知这两个叛僧又在算计什么阴谋?”

    那心弥和尚复道:“我们只要将钱继原那小子擒下,交与俞大先生即可。”

    元元僧道:“只是你忽略了一事…”

    心弥和尚一怔,道:“法兄认为有何不妥之处?”

    元元僧沉声道:“少年钱继原固然较易对付,但钱老儿却非易与之辈!”

    心弥和尚色茬,道:“法兄多虑了,俞大先生心思慎密,早经考虑及此,他已另命孙公飞率领的四大天王,会同一人前往截杀钱老儿。”

    元元僧道:“什么人?”

    心弥和尚道:“此人在十余年前,为黑道第一魔头,谅法兄亦有听闻。”

    元元僧脱口低呼道:“端木愈?”

    心弥和尚颔首道:“钱老儿再强,只怕也得在端木愈的‘沙冰掌’下授首了。”

    俞佑亮暗笑道:“人算不如天算,你们那知钱姓老者的‘天雷气’犹在‘沙冰掌’之上,端木愈及孙公飞等五人会落败而去…”

    心弥和尚又道:“万一钱老儿能闯过端木愈的拦劫,安然抵达撒拉木桥,则贫僧也另有对付之法…”

    说到这里,他视线扫过临窗座位,俞佑亮连忙别过脸去,但心弥和尚已瞥见了他的侧面!

    心弥和尚打了个眼色,元元僧也发现了俞佑亮,他冷哼一声,霍地立起,袈袖轻轻一拂。

    俞佑亮只觉一股暗,劲当胸袭至,他若无其事屈指一一弹,元元僧的身形微微颤了一颤。

    而俞佑亮座下的木椅却已陷入楼板二寸有余,心惊之余,暗道这元元僧出身少林,一身功力端的不容忽视。

    俞佑亮长身立起,朗道:“俞某忘了祝贺大师死而复生。”

    元元僧神色一变,朝心弥和尚道:“我们走——”

    两人举步前行,突地木梯蹬蹬作响,一个中年和尚当着楼头而立。

    俞佑亮心头呼呼狂跳,忖道:“少林法明禅师!他也来了!”

    那法明禅师与元元僧打了个照面,双方都露出意外之色,法明禅师呆了一呆,沉声道:“慧元留步!”

    元元僧冷然道:“让开!”

    他右掌一翻,一股飙风疾振而出,法明待那掌势来近,拂袖封迎而上,元元僧旁的心弥和尚乘时拍出一掌。

    法明措手不及,被打得转过半个侧面,紧接着人影激荡,元元僧和心弥和尚相继闪身下楼。

    法明在后面喝道:“掌门方丈已亲自下山,慧元你还执迷不悟…”

    喝声中,那心弥偕同元元僧早已去远了。

    这座酒楼先后来了三名和尚,而且说不到两句就动起手来,座上酒客登时惊得呆了,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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