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夜雨十年灯_第十八章徒劳往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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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徒劳往返 (第4/7页)

大概也醒了,这儿是在船上!”

    杜念远一摸自己的小辫子道:“船上?这船真大!比我们山上的大得多了!”

    她虽身在陌生的环境中,却全无怯意,望着二人道:“你们是谁?我看你们不像好人!”

    胡子玉哈哈大笑道:“这才是‘对面相逢不相识’了,他是你的父亲!”

    杜念远睁眼望着任共弃道:“他说的是真话吗?”

    任共弃忍不住热泪交流,慈和地道:“孩子!是的!我是你的父亲!”

    效念远又仔细端详了他半天,才慢慢地道:“不好!还好!”胡子玉大惑不解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杖念远盯住地道:“我说不好,是因为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不过还好你不是像他一样,一只眼睛一条腿,难看死了…”

    胡子玉窘了半天,才哈哈地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好侄女!才见面呢,你就挖苦起我这个老伯来了,这份见面礼可够重的了!”

    杜念远却皱眉道:“你别这样笑好不好,像猫头鹰一样,显着你这个人太阴险,好用歪心思,我不喜欢你!”

    胡子玉惊愕地止住笑声,口张大了却未闻拢。

    任共弃忍不住笑起来道:“老胡!虽说童言无忌,我这女儿却知你颇深!”

    胡子玉只得抬抬肩膀干笑着不出声。

    任共弃却对杖念远道:“你想象中的我该是什么样子?”

    杜念远摇头道:“我不晓得!我总觉得你不够英俊!”

    胡子玉道:“你父亲刮掉胡子,也是个美男子呢!”

    杜念远道:“我晓得,不过他总缺少一点什么,配不上山主!”

    这回轮到胡子玉高兴了,指着任共弃道:“老弟!令援不但知我,对你也了解颇深!”

    任共弃却全无惕意地道:“你叫你母亲一直都称山主吗?”

    杜念远道:“是的!我明知道她是我母亲,可是她要我跟别人一样,叫她山主,我想总有原因的!爸爸!你知道吗?”

    任共弃第一次听见她叫爸爸,心中大感安慰,可是她的问题,又令他的心头笼上一层阴影!

    想了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等我知道了,我再告诉你吧!”

    杖念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问道:“爸爸!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一个极简单的问题,却问得任共奔异常伤感!

    半晌才道:“我叫吴…不,我叫任共弃!”

    杜念远道:“人应从父姓,我叫杜念远,要改过来吗?”

    任共弃黯然地扶着她的手道:“不用了,你姓杜很好,它再适合也没有了…”

    胡子玉虽然狡jianian成性,想到他的遭遇与心情,也不禁替他难过起来!舱中一时变得颇为沉默!

    杜念远突然开口道:“我们的船是在哪儿行驶?”

    任共弃柔声道:“长江!”

    杜念远高兴地道:“长江?不是又叫扬子江吗?听说它大得很宽无边际,波涛汹涌,我出去看看去,我一直就想出来玩玩!”

    说着跳下就要就朝外跑,任共弃不放心,跟在后面道:“孩子!当心点,你身体复原了吗?”

    杜念远道:“早就好了,那点迷药也死不了,我很小在山上,就是用灵药喂大的!你看这不全好了吗?”

    说完纵身一跃,从舱门直弹出去,空中两个转折,轻飘飘地落在船板上,姿态美妙已极!

    船上的水手都是水道的帮众,手下来得两下的颇有其人,见了也不由得衷心地喊出一声好来!

    任共弃满怀得意地对胡子玉道:“这孩子想不到她还真不错,刚才那一手‘燕子翻云”,换在你我,也不过这种程度了,真难为她!”

    胡子玉点点头道:“老弟!别替我们吹嘘了,你我也许能照办一下,但是在空中那两个转折,却绝对赶不上她俐落!”

    任共弃一向很少服输,但这一次不但服,而且还是真心真意地服了输,含着笑容,走到杖念远身旁!

    迎着强烈的江风,杖念远的兴致高级了。

    她了视远方,口中念念有词道:

    “澹然空水对斜晕,曲岛沧茫接翠微。

    波上马嘶看掉去,柳边人歇待船归。

    数丛沙草群鸥散!万顷江田一鹭飞!

    谁解乘舟寻范蠡,五湖烟水独忘杭。”

    “好!真好极了,我现在才懂得了‘读万卷书’是不够的!一定还要‘行万里路’才可以体会到世界是那样地大…”

    一番话,把后面两个大人吓呆了。

    胡子玉故意道:“你读的那首七律我很熟,时忘了是谁的了?”

    杜念远抢着道:“那是温庭筠的‘过利州渡’,温诗绮丽,独有这首另辟意境,可见一个伟大的诗人是不拘于一格的…”

    胡子玉讶然无语。

    任共弃却热泪盈眶,一把将她抱起来…

    杜念远奇怪地道:“怎么我说错了?”

    汪共弃道:“没有错!孩子!太好了,你太聪明了,我就怕你他的语调哽咽,说不下去了。

    倒是杖念远突然地说:“山主讲过,我聪明外露,恐怕不长寿,我倒不怕死,蜉蝣的生命不过旦夕,比起它们来,我的寿长多了

    任共弃凄然无语!

    连胡子玉的独眼中也不禁淌下了眼泪!

    三个月限期将届。君山水道总坛的密室中,三个人的会议更频了!

    在他们的旁边,横着一张小床。

    杖念远闭着眼睛,深深地睡熟了。

    月余的盘桓,她不但成了任共弃的命根,也成了文抄侯与胡子玉心目中的宝无价之宝。

    这三个人虽是貌合神离,然而对杜念远的爱却是一样的,所以随时将她带在身边,生怕她会被人抢去似的。

    现在三个人又在窃窃的私议着,面色很庄重。

    因为在短期中,接连地发生很多大事!

    第一件:“少林”“峨嵋”集两派之精英,聚于河南开封,准备作全力之一拼,这件事还不算太头痛。

    第二件:他们密藏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突然失踪了,这是他门最提心的一件事,但,它居然发生了!

    第三件:据快骑飞报,梵净山除了留下少数人看守外,几乎全部下了山,也向开封进发!

    商量着,商量着,声音渐渐大起来了。

    三人中最镇定的还是胡子玉。

    文抄候首先不耐烦地道:“真糟!人关在石室中!怎么平白会丢了呢?”

    胡子王镇静地道:“不是她自己跑了,就是有人将她救走了!”

    文抄侯问道:“什么人的可能性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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