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翎雕_第二十四章六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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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六龙 (第4/6页)

人家,您是…”

    郭六爷含笑说道:“我姓郭,够么。”

    凌慕南错会了意“哦”地一声忙道:“原来是郭大爷,不,郭伯父,您请进来坐。”

    他以为来的是郭大爷,心上人的爹,自己的准泰山当面,凌慕南显得有点窘迫,也有点

    不安,可也难掩惊喜。

    偏偏六爷他也没多说,在凌慕南的礼让下,迈步就进了门,他进了门,凌慕南一声:

    “容晚辈带路。”他轻快前头走了。

    进了堂屋,让客坐下,献过了茶,这也才说道:“您请坐坐,容晚辈去请家母。”

    他刚说完话,只听到房里传出个低微话声,问道:“天齐,是哪位街坊啊?”

    凌幕南忙答道:“娘!是郭大爷郭伯父来了。”

    房里传出一声惊讶轻“哦”道:“请郭大爷先坐坐,我这就出来。”

    凌慕南应了一声,郭六爷却问道:“令堂有什么不适么?”

    凌慕南微一点头:“是的,您听出来了,家母前两天受了点风寒,人不太合适。”

    郭六爷歉然地道:“那我今天来得不巧,太打扰了。”

    布帘儿一掀,房里走出了那位中年妇人,的确,她那张脸白得厉害,两眼失神,身子显

    得很弱,步履也显得不稳,凌慕南忙上前搀扶住乃母。

    郭六爷那里当即就是一怔,脱口叫道:“秀姑,是你!”

    中年妇人也是一怔,一怔之后,她脸上变了色:“原来是你…慕南,你怎么说是郭大

    爷?”

    凌慕南愕然转望郭六爷,郭六爷忙道:“我说我姓郭,令郎会错了意,我也没有说…”

    中年妇人冷笑道:“慕南,上前见过郭六爷!”

    凌慕南一怔,惊喜地道:“原来是…您就是当年执掌‘丹心旗’…”

    中年妇人冷笑轻喝道:“慕南,还不上前见礼。”

    凌慕南忙应了一声:“是,娘。”上前一步施下礼道:“凌慕南见过郭六伯父。”

    郭六爷慌忙架住了他,道:“不敢当,说起来都不外…”

    中年妇人那里接口道:“慕南,你到外面走走去,我跟郭六爷谈谈。”

    凌慕南呆了一呆,有点诧异,诧异为什么让他回避?可是他没敢问,他天性至孝,也不

    敢不听,当即应了一声,施一礼退出了堂屋。凌慕南出去了,妇人一抬手,道:“六少请

    坐。”

    郭六爷欠身坐了下去,中年妇人也落了座,道:“凌家母子相依为命,一贫如洗,没什

    么待客,还要请六少大度谅宥,别怪凌家母子不敬。”

    郭六爷淡然一笑道:“秀姑,彼此不外,等于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他虽听说这位别扭,所以毫不为怪。

    中年妇人道:“六少,如今我那个阚字上加了个凌字。”

    这话六爷懂,她是说当日是一家人,如今已算不得是一家人了,郭六爷毫不在意,微微

    一笑道:“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生分多了。”

    “是么?”中年妇人阚秀姑道:“其实我跟六爷本来就不太熟。”

    (有关阚秀姑郭六爷的当年,请阅拙作‘满江红’)

    郭六爷笑笑说道:“秀姑,大爷在信上对我说得很详细,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

    你…”“当然!”阚秀姑道:“六少跟我本就不怎么熟,自然早就记不得我了。”

    郭六爷道:“秀姑,听大哥说,你非要我来一趟,如今我来了,而且刚到‘辽阳城’就

    来了,一身征尘未除,你何忍…”

    秀姑道:“为儿女辈,六少以为不该么?”

    郭六爷道:“我没说不该,只是你何忍这般对我。”

    阚秀姑一阵激动,道:“六少,你当年又何忍…”

    郭六爷沉默了一下,道:“秀姑,我没来之前,一无所知,也绝没想到,如今我有点明

    白了,我没什么话说,只请你原谅我当年粗心大意,以至辜负了你对我的这份深情…”

    阚秀姑一笑道:“六少,是你粗心大意,还是我庸俗不配。”

    郭六爷正色说道:“秀姑,你知道燕南不是那种人,与其说我粗心大意,不如说当年我

    来去匆匆,也因为彼此的关系不同,我没敢多想,倘若我在四川有一夜工夫停留…”

    阚秀姑截口说道:“那情势就会改观,是么?”

    郭六爷道:“我不敢说绝对,至少那有可能。”

    阚秀姑凄然悲笑道:“这么说,是我命薄…”

    “不,秀姑,”郭六爷道:“我无缘一见慕南的父亲,但从慕南的一切,我可以断言他

    是世上一不凡,得夫如此,有子这般,秀姑,你说命薄?”

    阚秀姑脸色一变,默然未语,半晌始道:“多谢六少,年纪这么大了,已为人妇,更为

    孀寡,儿子都这么高了,还为当年事而耿耿难释,经六少这么一说,我自觉愧对亡夫跟慕南,

    也深替自己冥顽得可笑…”

    郭六爷道:“也别这么说,秀姑,人总是人,非人上人,无了了心,倘使易地而处,换

    换我是你,我也一样,也许比你要更甚。”

    阚秀姑微一抬头,苦笑说道:“六少,别安慰我,也别护我的颜面了,六少肯来见我,

    我的气就已消了一大半,再经六少这么一说,我更幡然醒悟,再说六少当年对我千里送药活

    命之恩,我怎能再…”

    郭六爷趁势说道:“秀姑,当年事已成过去,如今你我满头华发,儿女辈俱已长成,何

    必再去提它,多年未晤,相见不易,且让你我趁此机会畅谈些该谈的,好么?”

    阚秀姑道:“六少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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