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万岁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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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4页)

是路过常平做买卖,为什么要毒害岁爷;产炸毁矿场?”

    “我没有。”

    “每个犯了罪的人都这么说,常平县就你一个外人,不是你毒害,还会有谁?”

    “我不知道。”万家福依然“面带微笑”:“我正等着你们的岁爷清醒,好还我一身清白。”

    女工们互相对望。从来没见过说话这么轻声细语又理直气壮的人,常平县里根本找不出第二个外地人,她要怎么洗脱嫌疑?可是,她怕是连炸葯都拿不稳,要怎么炸矿场?

    “还是等年有图回来吧。”一名女工说道:“我们女人心肠软,很容易被说服的。”又看了胭脂盒一眼,跟其他女工鱼贯走出矿洞。

    万家福目送她们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平心静气地一一放回她的货品。

    忽然间,前方篓子后有一抹小小的影子引起她的注意。她抬起脸,与一双小眼睛对看。

    万家福微愣,没有想到会被人看见。

    她向那小小身子的主人招手,柔声道:“小meimei,我记得你叫有路,对不对?刚才你一直在这里吗?”

    那小女孩迟疑一会儿,一脸腼腆地定到她面前,小声说:“我在搬篓子,有人进来,没看见我。”

    万家福主动拉过她小小的双手,轻声说道:“刚才她们没看见你,可是你都看见了,是不是?”

    年有路不知该不该抽手,细声道:“哥跟我说,不能跟你说话。”眼珠子偷偷在她的货袋上打转。

    “我知道你哥是谁。”她道。

    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跟这小meimei说话,但她也知道小meimei是年有图的妹子,在矿场里做了很久,已经十二岁了,只是发育不好…而且,说起话来天真童稚,没有十二岁该有的模样。

    “哥说,排挤人是不对的,要我别学,可是也不能理你,会对不起岁爷爷的。”

    万家福摸了摸她的头,见她害羞地垂下脸,她温声道:“你要不想理我,就不会让我瞧见你了,是不是?”

    年有路闷不吭声一会儿,才极小声地说:“我看见有人把矿石放进你的袋子里,只要一打开就能看见…”好奇心终于战胜羞怯,她问:“可是,你怎么拿都拿不到,不见了。”

    “怎么会拿不到呢?”万家福伸手轻探,立即从货袋里取出一块矿石。“你瞧,不就在这儿吗?”

    年有路小嘴微张。

    万家福见她傻里傻气的,一时忍不住展露她少有的笑容。

    “我会法术,有路,你要帮我保密哦。”她眨眨眼。

    年有路瞪着她的笑颜,呆了好一阵子才回神,连忙红着脸用力点头。

    “会法术,要保密。石头你别带走,哥会骂,有罪的。”

    “我知道。听说矿工私带矿石在身,会有重罪的。”万家福明白女工栽赃她,只是没有点破而已。她顺手将矿石放在地上,放开年有路软软的小手,笑道:“你快去做事吧,要不,让你哥知道你跟我说话,他会生气的。”语毕,将货袋绑好。

    年有路应了一声,看见她长发垂地,连忙拾起,小心挥去上头的大脚印。“头发脏脏,我都盘起来的,很干净。”

    万家福闻言,笑道:“有路把头诽得很俐落很可爱,可惜我答应过人,不能动到头发的。”

    “哥说,承诺很重要的。”她认真地说。

    “是啊,谢谢你这么珍惜我的头发。”万家福没有meimei,也不知道年有路问题出在哪儿,她只知自己十二岁时已像小大人一样,绝不是像年有路现在这样孩子气重。她心里微感怜惜,轻握双拳送到年有路面前,柔声笑道:“有路,你猜看看,我法术在左手还是右手,猜中了有奖哦。”

    年有路一听是神奇的法术,马上专心地研究,研究半天,才试探地说:“在右手?”

    “右手啊…好吧,把嘴巴打开,看看是什么法术降临到你身上。”

    年有路乖乖张开小嘴,目不转睛地看着万家福右拳送到她嘴边,随即酸酸甜甜的腌果掉到她嘴巴里。

    “这是保平安的,保有路健健康康百病不生。”万家福跟她秘密地眨眼。“别告诉别人,就你我知道而已。”

    “秘密。”年有路马上闭嘴。她看着万家福起身要定出矿洞,连忙追上前,嗫嚅道:“我力气大,帮你推车。”

    “好啊,你哥不在,别让他看见就好。”万家福不禁笑道。

    一见她笑,年有路小脸就红咚咚的,俏俏拉住万家福柔软无茧的手心。

    万家福没拒绝她的主动,俯下脸与她相望,含笑:“有路,为什么叫有路呢?”

    “哥说,有路就走,所以叫有路。”她高兴地补了一句:“我哥帮我取的。”

    “这名字好有意义,你哥真疼你。”

    “你呢?”年有路害羞地问。

    “我啊,我姓万,闺名家福,小时候我叫万福儿,后来我家人为我改名,叫家福,意谓为家人带来福气。”

    “为家人带来福气,很好耶。”

    “是啊。”万家福回忆过往就笑:“他们是很自私自利的人,所以为我改名家福,不肯让福气给外人。其实,我哪能带来福气呢?是他们太疼我了,小时候还告诉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是我取埃字的原因。”

    年有路摇摇头,手心微微发汗,小声地说:“我不太懂…”她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现在仅能识字,却不太懂太过艰难的字句。

    “这个意思就是…”

    年有路等了半天,等不到解释,她抬起头,顺着万家福往矿洞外的视线看去,赫然停步。

    “那是岁爷爷,岁爷爷来了。”她又怕又敬地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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