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_第八集肆伐西夏第0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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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肆伐西夏第05节 (第4/5页)

、侍从官,或是御史谏官,或是一些武职官员,各部的侍郎或郎中。虽然这些人没有占据高位,在政事堂与枢密院中都没有主导地位,但是数量众多,声音却不可忽视。特别是翰林学士与侍从官,对皇帝的影响非常之大。而主张召回石越的,又分为三派,第一派以司马光、范纯仁为代表,这一派看到的,是国库空虚,国内有许多事必须做却没钱做的事实,不愿意勉强再打下去,希望借这几年时间休养生息,同时也可以避免石越在地方威望日重,威胁朝廷的权威。第二派则是以冯京、苏辙、韩维为代表,这些人与石越关系密切,自然是希望石越快点回到朝中,从吕惠卿手中夺回政事堂的主导权。第三派却是以文彦博、王珪等人为代表,他们未必希望石越在政事堂占据主导权,同时也知道国库的窘状,但是他们希望召回石越的主要目的,却只是维护传统,防止地方上出现一个威望过大的重臣。这三派官员出发点不同,甚至相互矛盾,但是结果却是一致的,便是停止战争,召回石越。

    这两派自从大胜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在朝堂之上便互相争吵,几乎没有宁日。主张扩大战争的,胜在精力充沛,激情四溢,兼之人数众多。他们写出来的奏章许多不如何流传入市井,其中文采斐扬,煸动人心的辞句比比皆是,因此也得到舆论的广泛支持。而主张适可而止,召石越回朝的这一派,却都是对国家状况有着比较清醒的认识的,他们大多占据高位,掌握两府,主导大宋的政策。但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些大臣就不那么合乎皇帝与低下级官员、被煸动起来的舆论的心意。所以,在章敦看来,若非曹太后突然病重,让一切争吵不得不暂时中止,这些大宋的宰执之臣们,很可能就会败给少壮派也说不定。毕竟这些主张召回石越的大臣们,内部也是有分歧的,除了司马光与范纯仁这一派纯粹是出于政见,比较能坚持自己的理念之外,冯京、苏辙、韩维未必就会十分坚定的反对继续战争论;而文彦博似乎也在战与不战之间摇摆,王珪更不是一个会在皇帝面前坚持原则的人…

    不过,此时更让章敦感兴趣的是,安敦口中,区别于以上两派的第三派,似乎就要出现了。

    “主张趁胜追击的大臣,根本不曾了解朝廷的现状。国库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足以支持一场对西夏的远征。若要一举灭掉西夏,至少要纠集三十万兵马,若再加上转运的民夫,最低限度有九十万人需要调动。这一场战争打下来,足以将内藏库、左藏库、户部、司农、太府全部掏空,所得远不足以偿所失。何况准备的时间,亦不是几个月可以解决。人要吃粮马要吃草,不可能咬铜板吃交钞打仗。而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战争,败了的话大宋元气大伤,至少要十年才能恢复;赢的话却也只不过增加石越的声威,造就出来一个不折不扣的权臣!”

    “至于那些主张召回石越的大臣,表面上看来是老成谋国,实际也是迂腐不堪。石越并非武将,而是儒臣!将他召回朝中,挟其威望,又有冯京、苏辙、韩维辈为其呐喊,政事堂岂非落入其掌握之中?这归根结底,还是造就一个权臣。于朝廷哪有半分好处?!子厚兄,恕我直言,若是石越入政事堂,他第一个要下手对付的,便是定西侯与子厚兄!”

    章敦被安敦热辣辣的目光注视,不由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他表面上装出一副震惊的神态,心中却十分冷静的分析着安敦的话——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他做出略显紧张的姿态,问道:“如此,计将安出?”

    “某以为,惟有一策,可消此反侧之祸。”

    安敦自己给自己满上酒,一口喝了,方缓缓说道:“将石越平调至河北任安抚使。”

    “妙策!”章敦都不禁由衷地击掌赞叹。他自然知道,这个计策,绝非安敦想得出来。十之八九,是吕惠卿的高招。当下又故意沉吟一会,假意问道:“然则朝中大臣,心向石越者众。提出此议,奈何冯京、苏辙、韩维何?便是司马君实与范纯仁,亦未必会赞同。”

    安敦笑道:“子厚所虑,自然有理。但是朝中亦未必无人支持。”

    “若无政事堂诸公,亦无甚大用。”

    “自是有的。”安敦话语中,不禁有几分洋洋自得。

    “哦?却是哪位?”章敦做出吃惊之色。

    安敦左右张望,方将身子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不满子厚兄,吕相公便持此论。此外,以愚之见,王珪亦不会反对。”

    章敦早已料到,不过是故意引安敦说出来,这时却做出喜出望外之色,击节笑道:“若如此,复何忧哉?”说罢给自己连连倒酒,一杯接着一杯,一口气连干了三杯。

    “子厚兄不可得意忘形。”安敦皱眉望着不停地自己给自己灌酒的章敦,好意提醒道:“虽是如此,要知石越那厮处心积虑,经营已久。

    朝中不知多少大臣被他蒙骗,要替他说话。我等既要与这等大jianian大伪之人周旋,实在…“他的话没说完,便听到一阵呼噜之声。安敦低头望去,不禁瞠目结舌——原来堂堂卫尉寺卿章敦,竟然毫无修养的醉倒在案上,酒菜倒了一身,可他浑然不觉,还畅快的打起来鼾来。

    安敦又是好笑又是鄙夷,望着醉成一团烂泥般的章敦,鼻孔处轻轻哼了一声,低声说道:“亏得吕相公还想让我来试探招揽你,道章子厚此时虽不得意,然他日可为朝堂上一大臂助。原来竟是这般不中用之人。”

    说罢摇摇头,啐了一口,道:“没的白白花掉我三十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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