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_第二十五章河潼形胜宁终弃六之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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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河潼形胜宁终弃六之全 (第3/5页)

开始,似暴风骤雨一般,猛攻了一个多时

    辰,仍然未见到丝毫的减弱,反而一波强过一波。刘延庆凭着感觉,判断辽军应该

    是从西、北、东三面同时猛攻,但他实在很难明白韩宝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西

    面城墙之下,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过后,留下的尸体至少有五六百具,但这些胡狄却

    似中了邪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冲向深州的城墙,仿佛毫无畏惧之意。

    但刘延庆却已经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怯意。

    辽军在半个时辰前调整了部署,他们将西边的箭楼全部集中到了西城偏南一

    处,并且悄悄向前移动了约十步左右,一直在城墙上陷入苦战的刘延庆与荆离都没

    有汁意到这个变动,结果在那里烧油锅的几个民夫先后中箭,宽约二十步的一段城

    墙,有一小段时间几乎完全被辽军的箭楼所控制。荆离亲自率领着几个士兵,挑着

    布慢冲入箭雨中,架起布慢遮蔽箭雨,但是延着云梯攀沿而上的辽军,只要一有机

    会,就会尽可能的砍断布慢的竹竿,在这一来一去的争夺血战中,那二十步宽的城

    墙上,竟然便倒下了二三十名宋军。

    但刘延庆几乎抽调不出一个人去增援荆离。

    深州城实在太矮,这对于守城方来说,极为不利。他们不仅直接置身于敌军箭

    楼的射击之下,低矮的城垣,也不利于防守云梯,无论是滚石擂木与guntang的油水

    并不可能无休止的向城下倾倒,于是不断的有辽军登上城头,与宋军rou搏。而这又

    鼓舞了那些胡狄,让他们总是不断的看到希望,以为只要再攻得猛烈一点,他们就

    可能攻破这座城池。

    而刘延庆与荆离的兵力在不断的消耗中,越来越少。连刘延庆都开始感到疲

    倦,士兵们的体力也渐渐不支。

    但每次请援的士兵,带回来的命令都是死守。

    第二营还有两个指挥的兵力在没有战事的南城,一个指挥在轮休。但他们的营

    都指挥使是个固执而死板的人,没有姚咒的命令,他绝不会调动南城守军,甚至也

    不会让轮休的士兵参战。

    拱圣军自姚咒入主以来,所颁军令,从未对士卒失信过。

    轮到他们休息了,就可以休息。就算天塌下来,姚咒也绝不会失信于部属。

    刘延庆并不指望那姚咒会打破此成规,但若再无援兵一

    在勉强又抵挡住辽军的一波攻击之后,刘延庆斜靠着女墙坐在城墙上喘息,突

    然之间,便感觉到自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所包围,小腿竟然害怕得不停的抽

    搐起来。~

    他不过二十来岁,前程似锦,家里还有一个新婚没几年的娇妻,大好的家业

    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他不想死在这里。但死亡的威胁,又切切实实的已笼罩在他

    的头上。他心里面突然冒出一些让他感到可怕的念头,然后他连忙使劲的摇摇头

    狠狠的呸了一口,将这些念头赶出自己的脑海中。投降是不可能的,不管他想不

    想,他都难以做到,他的武艺不如荆离,而且在军中的威信也没有那么高,他也不

    信任那些蛮夷,想到今后的人生就要与这些胡狄为伍,这也许就是真的只比死好一

    点点了一刘延庆脑子里想得更多的是设法挑离该战纷洲但是,另一种恐惧又萦绕

    着他。

    姚咒在这只拱圣军中,建立起了一种纪律。

    尽管他本人不在刘延庆身边,但是,只要想一想背叛姚咒的军纪,长期训练的

    结果就开始呈现,虽然刘延庆知道那一定是死路一条,拍是计他无法违背军纪的原

    因,又并不是死亡咸胁—以他的聪明,也许能找到办法避开军法的惩罚,但仍有

    一种说不出原因的惧怕,让他无法这么做。

    也就是说,尽管心里头会突然冒出这样可能遭人唾骂的想法,但是,事实却

    是,他刘延庆始终会站在这城墙上,提着马刀血战,直到他死在某个据说是猪狗不

    如的胡狄手下。

    这让刘延庆更加感觉绝望。

    他的右腿抽搐得越来越厉害。

    他感觉到荆离小G"的弯着腰走过来—虽然箭楼上的辽军不再射箭,但仍会时

    不时有几枝冷箭射来,荆离长得很高大,不得不弯腰才能让女墙遮蔽住他的身体。

    “刘大人,你不要紧吧?”荆离看见了他的右腿在痉挛,他以为是刘延庆战斗

    得脱力了,连忙蹲了下来,用力按住他的右腿,帮他伸直,刘延庆的一个亲兵这时

    也发现了这件事,忙快走两步,过来帮刘延庆捶腿。

    “荆大人,见笑了。”虽然军中阶级相同,多以兄弟相称,在宋军中下层武官

    之中,结义也是一件很寻常的事,但刘延庆与荆离的关系却一直普通得很,此时见

    荆离如此相待,不免有点不好意思。

    “难免的。”荆离笑着点点头,见刘延庆好了一点,才松开口手,骂道:“这

    些辽狗邪门得紧!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直娘贼的一而再,再而三的

    也不见他们竭了。”

    “他们还在一鼓作气呢。”刘延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韩宝这是孤注

    一掷,人家一个月的本钱,他一天就用光了,不过这般攻城法,我们只要守得住今

    日,就算守住了。”

    但他说完,看着荆离的眼睛,就知道连荆离也没什么信心。

    果然,便听荆离压低了声音说道:“方才又接到军情一”

    “唔?”刘延庆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辽狗是从东、北、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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