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蛾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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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5/8页)

飞出了院外!

    崔北海着地一连两个翻滚,才跳起身子,一双眼瞪大,死瞪着自己的手!

    那只手之上却已没有吸血蛾叮在上面,一只都没有,也没有血,却仿佛多了几十个针孔,血红的针孔!

    崔北海整张脸的肌rou都痉挛起来,他再望破窗那边。

    破窗那边也没有吸血蛾,却有一张人面。

    易竹君正站在破窗之内,正望着他。

    暗淡苍白的月色,正照在易竹君的面上。

    她的面色也因此显得苍白,只是苍白,并不青绿,眼睛既没有变成筛孔蜂巢,亦没有变成血红。

    她完全是原来那个样子,一点也不恐怖。

    月色下,只觉她清丽脱俗,就像是天外仙人。

    那种美,已不像人间所有,美得凄凉,美得令人心醉。

    她惊讶地望着崔北海,走得更近窗,探头出窗外,苍白的月色遗照她的面。

    那张面孔是更苍白,苍白得全无血色,就连她的嘴唇也显得苍白起来。

    望着这样的一张脸,崔北海不由想起了方才那一手摸上去之时,摸到的是凝脂似清凉,全无血温的肌肤。

    方才那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刺激,现在想起来,他却只觉恐怖。

    那简直就像是血液尽失的肌rou,血液哪里去了?

    是不是那一群吸血蛾方才团优于她乳沟中就是在吸她的血液?

    她的血液已大半给那一群吸血蛾吸去?

    是不是吸血蛾这一次选择的对象其实就是她?

    要不然那一群吸血蛾为什么团伏在于她的乳沟中?

    崔北海一脑子的疑惑,眼定定地盯着易竹君。

    易竹君亦是一面的疑惑,忽问道:“你在干什么?”

    幽幽的声音,也像是来自天外。

    夜深的天外清冷如水,她的语声无疑水一样轻柔,却也水一样清冷。

    她的身上那一袭白绫寝衣,月照下迷迷朦朦,真似是烟雾,但更像寒冰上散发出来的冷气。

    崔北海仿佛已被这冷气封住了咽喉,他没有作声。

    易竹君忍不住又问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崔北海哑声应道:“蛾”一个蛾字出口,他就已打了好几个冷颤。

    他颤抖着接道:“一群吸血蛾团伏在你的胸膛之上,在吸你的血…”

    这仿佛从咽喉中发出来的声音,静夜中听来仍然清楚。

    他说得非常真实,绝不像说谎。

    易竹君立时大惊失色,拉开领子,检查自己的胸膛。

    凄冷的月色照射下,她的胸膛晶莹如白玉,崔北海眼都直了。

    他何曾在月光下看过易竹君的胸膛。

    这-那之间,他几乎完全忘记了心中的恐惧。

    易竹君面上的惊慌之色也很快消失,换过来却又是一面诧异,她似乎并无发现。

    一声叹息,她轻轻的将胸前的衣襟掩上。

    也就在这时,崔北海飕地一个箭步返回,纵身越过栏干,身形刚落下,就已握住了易竹君按在窗沿上的一双手。

    易竹君下意识缩手,她的手指当然无法摆脱崔北海的掌握。

    崔北海那双手却没有多大用力,握得她并不痛,所以她一缩不脱,就放弃了挣扎。

    她的手与方才已有些不同,虽然一样凝脂滑不留手,已有了温暖。

    崔北海不由一呆,另一只手连随分开易竹君偷掩上的衣襟。

    他的目光也跟着落在易竹君的胸膛之上。

    相距这么近,他看得当然更清楚。

    易竹君胸膛光洁晶莹,乳沟中亦无瑕疵,并没有红色的针口,甚至蛾粉都没有。

    没有针口并不奇怪,因为那一只吸血蛾还没有刺破她的肌肤,吮吸她的鲜血,可是那么多的吸血蛾集结在一起,即使动也不动,在它们爬入去的时候,少不免亦会与衣衫磨摩,多少也应该有一些蛾粉遗下。

    他并没有忘记那一次,杜笑天将一只吸血蛾,抓在手中的时候,扑了一手的蛾粉。

    现在易竹君的胸膛之上却连丁点蛾粉也找不到,怎会有这种事情?

    那些吸血蛾到底又怎样进入易竹君的衣襟?

    它们到底在易竹君的乳沟内干什么?

    崔北海一面想,一面再三检查易竹君衣襟。没有就是没有。

    他苦笑,面上却没有多少诧异之色。

    这几天以来,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实在已发生得太多。

    他只诧异得太多。

    这种诧异的心情虽未麻木,已开始麻木。

    他盯着易竹君,眼晴中突然又有了恐惧,这瞬间,他想起了很多事。

    先后三次与她在一起,我看见吸血蛾,她却没看见,虽然表示诧异,并不显得惊慌,事后更完全不问,就像什么都已知道。

    三月初三那天的晚上,吸血蛾消失之后,她的眼晴就变成血红,就变成千百个蜂巢筛孔结合在一起一样,面庞同时亦变得青绿,还吐出尺多长的一条血红色的尖针般的舌头!

    方才一群吸血蛾进入她的衣襟之内,团伏在她的乳沟之中,那本是女人一个相当敏感的地方,她竟然全无感觉,这简直是没有可能的事。

    那群吸血蛾在她的乳沟之中团伏,既没有蛾粉留下,也没有吸她的血,可是到我的手摸上去,它便狂刺我的手,狂吸我的血,形如她的守护神,不让人侵犯她的rou体,莫非…

    莫非她就是一个蛾精,是一只吸血蛾的化身!

    一想到这里,崔北海的面庞就青了。

    他不觉将手松开,往后一缩,靠住了廊上的一条柱子。

    虽然没有倒下去,他那个身子看来已疲软了一半。

    古老相传,天地万物,吸收日月精华,日久通员,就会变成精怪,随意化作人形。

    妖精化人的传说也实在已不少。

    有关这种传说自然以狐狸精最多,其它的飞禽走兽,甚至花草树木也少不了一份。

    连花草树木都可以成精化人,蛾又怎会不可以?

    三月初七,东园满院花飞。烟也飞。

    其实那并不是烟,是雨。

    如丝的春雨,烟雾般笼罩着整个院子,崔北海人在院中。

    在他的眉宇之间,犹带着昨夜的恐惧,心头却已没有昨夜那么沉重,因为他已秘密写好了一封信,已秘密着崔义飞马送去给常护花。

    一封求救的书信,简单地说出了他现在的处境,说出他需要常护花的保护。

    他不写信给别人,只写信给常护花。

    这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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