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_第七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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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节 (第2/3页)

他…,唉!”老萨满欲言又止。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忽然面露倦色的说道:“很夜了,方羽咱们先休息吧,有话咱们明天再说,好吗?”

    从至深的定境中睁开眼睛,方羽看到已经起来的老萨满斯库正坐在一边好奇的看着自己。对他微微一笑后,方羽缓缓的活动着手脚站起身来,灵神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空灵。看来在压力下凝练效果要好的多啊,在心里这么暗想的同时,方羽对正给自己倒奶茶的老萨满说道:“早上好啊!老爹,你起的真早。”

    “呵呵,习惯了。方羽你坐了一晚上?昨天还骗我,我看你刚才练气的姿势好象是你们道教的五岳朝天式,连喇嘛我也没觉得什么,对你们的宗教就更不会不排斥。昨天还骗我,这可不大好。”老萨满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说到。

    “老爹好眼力,不过用五岳朝天式并不一定就是道教徒,其实我也只是习惯了而已,姿势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具体意义。”方羽笑着解释。

    “什么好眼力,我只不过是年轻的时候也象你这么四处跑过,后来也读过几本你们汉人的书而已,有些东西见过,当然记得了。来,先别说这么多,过来喝奶茶,等一会我带你去周围走走,今天天气居然不错,太阳出来了,很奇怪,很少见在沙暴的第二天天气这么好的。”

    方羽从打开的天窗往外望去,可不是,天空居然湛蓝湛蓝的,看不到丝毫昨天沙暴的痕迹,天窗的西侧也能看到阳光的反射。他心里也觉得这天变的也太快了点。不过对好天气,没人会不愿意,所以他也没再多想。

    喝过早茶后,等老萨满压上炉火,方羽便跟着他出了门。

    一出蒙古包,冰凉的晨风中居然闻不到半点土腥味,湛蓝湛蓝的天幕上,金灿灿的太阳挂在半空,照在人脸上暖哄哄的,一望无迹的大地上倒还是昨天那种灰黄的颜色。缓坡下,那一片蒙古包显现出一种灰不拉及的花白色,诉说着昨天沙暴的功绩。很多蒙古包边上砖木结构的简陋仓房里倒是不时的升腾起一阵阵尘烟和牛羊的嘶鸣,方羽舒展着身躯,随口问道:“老爹,那里在做什么?”

    “在给羊抖沙子。”老斯库淡淡的应到。

    “抖沙子?哦,想起来了,我听乌兰大嫂说过沙暴过后,有些羊身上能抖出好几斤沙子,不帮它们,它们连路都走不动。”方羽眼前不由的浮现出在乌兰家的仓房里动物们的那几百双眼睛,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在冬天还好,有些地方到了夏天,一场沙暴之后,一只羊身上能抖下来二十斤左右的沙子,弱一点的羊别说走路,连站都站不起。”老斯库还是那样淡淡的说到,这次却听的方羽很不是滋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无奈下养成的语气?

    “我听乌兰大嫂说草甸子这里有个小湖,怎么没看到呢?”方羽不愿意在大清早就让俩人的心情陷入太过恶劣的境地,因此改变话题。

    “在缓坡的另一边,离这里有七八里,叫天鹅湾,以前夏天有不少天鹅飞来,那里是我们草甸子最大的水源。”

    “那现在呢?再有没有天鹅来?”

    “还有,不过一年比一年少了。”

    说话间,翻过坡顶,远远的,便看到一块颇大的黄绿色镜面镶嵌在灰黑色的地面,这么冷的天水面竟没有结冰,有不少的牛羊在那里喝水,另一边不远处,也有几个人在用牛车拉水。

    “老爹,咱们过去看看?”

    看腻了四周灰黑的地面,能看到这么一汪还算清秀的湖水,方羽一时间兴趣大起。

    “有什么好看的?周围全是牛羊的粪便,你一定不习惯的。”老萨满却不太想带他过去,他已经看过太多或是旅游或是借着检查的名义来的城里人脸上的那种厌恶和恶心了,不想在朋友的脸上也看到。

    “牛羊的粪便有什么呢?成分大多还不是草?这些地方只要人不糟蹋,永远不会太脏的。”方羽的话冲口而出。

    老斯库心里一动,刚要说话,就听到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呼叫声:“斯库老爹,斯库老爹。”他扭头一看,叹道:“今天是我陪你那都去不了了,要不方羽你自己转转吧,饿了随便找个蒙古包钻进去吃就是了,我要去给人看病,今天没空陪你了。”

    扭头也看了看飞奔而近的马和马上的年轻人,方羽笑道:“看病?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一起去,正好可以点偷学老爹你的医术。”

    “你还用和我学?不过要是不嫌累,就和我一起去看看吧,正好这个病人的情况很让我头疼,不过距离可不尽,要骑半天马才能到。”老斯库笑到“路远?

    那正好练练骑马的身手,我已经很长时间没骑过马了。“方羽也笑道。

    此刻他们俩好像都忘了昨天晚上的谈话。

    太阳高挂上了头顶,整个原本灰黑的草原的颜色便有了变化,在淡淡升腾的雾气里,昨天被尘沙玷污了的积雪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刮在身上的风愈加的清冷,丝毫感觉不到纵马急弛后,应该出现的燥热和快意,有的只是被迎面风吹的出现在脸上的麻木和马匹急促的喘息。

    “额得图吉,别那么着急,再这么跑下去马会受不了的,放慢一点,反正快到了。”老萨满微带喘息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随即他的马速慢了下来。

    轻吐了口浊气后,方羽也让座马从飞奔变成了细碎的小跑。这时才看到前面一直伏鞍急弛的额得图吉已经拨转了马头,像钉子一样的就那么忽然停在那里,无意间让方羽见识了一把蒙古人精湛的骑术。

    “斯库老爹,我心里着急啊,昨天我半夜出发的时候,我大哥已经疼的受不了,连吃了四五片止疼药都不起作用,到现在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唉,我昨晚应该把他绑在身上一起带过来的。”脸上一片焦急的额得图吉可没注意到方羽脸上对自己马术显现出的赞赏和笑容,此刻的他在自责的同时,在意的是老萨满给自己的答复,跟来的方羽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只要他不拖累到自己和老萨满前进的速度。

    “你要是绑上他的话,你可能到现在也见不到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发作时的那种癫狂,要是你绑着他的话,黑夜里骑马飞奔你俩会有多危险?而且他可能还会因为疼的受不了,又不能动而咬断自己的舌头。”老萨满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眼正凝神细听的方羽一眼后,又说到:“他的病我知道,如果你们已经给他喂过药了的话,再加上吃了那么多止疼药,这会应该还在昏睡中,不会有危险的。额得图吉,不要让焦急的火焰迷住了你的眼睛。再说,这次还有方羽和我们一起去,他是个比我还厉害的医生,你大哥不会有事的。”

    “比老爹还厉害的医生?”有点不相信的盯着方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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