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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事与愿违 (第2/5页)
事,没时间来看她。哪知,这么一讲,如同捅了马蜂窝,小燕子一下子瞪圆了眼,嘴里的话好比倒豆子一样蹦出来。 听了片刻,婆子就明白了。原来,这小燕子无意中得知了黄主簿的私密,而今犯了事,想以此要挟黄主簿放了她。可是,黄主簿没来,她以为对方不认账,一气之下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守着女牢的婆子也是个口没遮拦的,想着隔壁就是男牢,怕是未必没人听见,自己不说也有别人传出去。何况,这等鲜辣之事,只有她一人知道,婆子怎么忍得住?不过半日,牢房上下便传得无人不知,大家都偷笑着,想看黄主簿家的好戏。只是,近日衙门内正为拐卖小姐的案子忙乎,哪里有空听闲言?为此,黄主簿香艳的情事只在牢内流传。 过了两天,被卖的小姐们被找了回来,而牢里的流言也慢慢通过狱卒的家人,传到济南城的各个角落。可惜,拐卖小姐的谣言传出,一时间大家都关注着内情,忽略了黄主簿的那点事。直到,夏霜芝、郑同游街,拐卖案敲下定论之后,黄主簿的艳文才被挖出来翻新。 上天好似要弥补先前对此事的不重视,一夜间,这段火辣辣的艳情,如一阵春风刮过济南城,闹得人尽皆知,想禁也禁不住。黄主簿的情事,为济南城的百姓增添了茶余饭后的消遣,大家都喜滋滋的谈论着黄主簿的艳福,这可比拐卖小姐的案情来的有遐思多了。自然,无人想到当事人有多苦恼。 黄主簿为人圆滑,官声向来不错。但就这么几天,他的声誉一落千丈,他口口声声辩驳,可他人哪里肯信?眼看着顶头上司为了维护声名,想将他降职外调,或是干脆免职。黄主簿哪肯愿意?他扎根济南城经营了十几年,眼看就要升官,怎么能就这样黯然退场? 黄主簿找到知府老爷跟前,悲痛的哭诉,说自己是被有心人诬陷的,那番声势是字字啼血、句句落泪。末了,还希望知府爷给他一个机会澄清事实。知府也不好做绝了,大方的指派了衙役,让黄主簿仔细察。 黄主簿拉着一班衙差废寝忘食的调查,一来二去,终于找到线索,从大街小巷绕回衙门后的女牢。黄主簿气啊!他好歹也是主簿,谣言竟是出自自家的地盘,黄主簿是火冒三丈却发不出一句声响。黄主簿递了状纸,恳请知府提审小燕子,并邀了几个有名望的官员坐镇,想要一扫蜚语。 其实,这事只要当面讲个明白,哪用得着开堂审问啊?知府无奈,怕不答应此事,明日济南城就传出他妒恨手下的能为,故意诬蔑黄主簿的流言。只能硬着头皮审问小燕子,哪怕被同僚打趣说不务正业,也比嫉妒贤良打压人材的好。 当天开的是公堂,许多好事的闲汉聚集在堂外看审。小燕子被衙役从女牢提出,跪倒堂前。知府大人问:“堂下所跪何人?” 小燕子胆颤的望着高高在上的知府,眼神闪烁的回道:“我…我是小燕子。” “小燕子。本府问你,你说黄主簿与人有jianian情可是实话?” “什么煎的煮的?”小燕子本就心慌,又加上大字不识一个,何如听得懂知府的咬文嚼字? 知府摇着头,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些不雅却通俗的言词,最少让小燕子明白。知府衡量再三,问道:“本府的意思是,你这些天在牢里说了那么多话,是不是实话啊?” “话?什么话?哪句话啊?”小燕子不解道。 知府见小燕子不着调的样子,忍不住白眼。倒是一旁的师爷见机,为知府解难道:“我们知府老爷是问你,你说黄主簿和别的小娘子偷情,是不是真的?” 小燕子恍然大悟“噢,原来你是说黄主簿偷人啊?偷人就偷人,说什么煎啊煮的,难怪我听不懂。”小燕子瞧着知府对她不打不骂的,觉得当官的也不是那么可怕,神气又回来了,挺胸道:“当然是真的。我小燕子怎么会说假话?” 堂外的百姓听着小燕子直白的话,笑成一团。一边的黄主簿恨不得抽烂了小燕子的嘴。可惜,这是公堂之上,他不能发难。 砰!醒木一拍,众人肃静。知府也不管小燕子的态度,知道和她扯不清,低头问:“小燕子,这件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什么事?”小燕子不解。 众人刚欲摇头,感叹小燕子的无厘头,不想她拍手道:“喔!你是说黄主簿他偷人的事儿啊?” 众人闻言倾耳细听,以为马上就要清楚事情真相了。哪晓得小燕子话头一转,摇头道:“这个我不能说,我答应过她不说的。我小燕子虽然偷点东西,但也是讲江湖义气的。” 这堂审得可真够累的,都怪黄主簿!知府偷偷瞪了焦急的黄主簿一眼,冲着小燕子疾言厉色呵斥道:“你不说实话,本府就定你诬蔑之罪!来人啊,把小燕子拖下堂去,重大八十大板!” “啊!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啊!”小燕子瞧衙役要上前对自己动手的样子,跳起来转身就逃,怎奈被脚镣绊倒在地。 众人放声大笑,觉得小燕子离谱的很,见了官上了大堂还敢逃跑,真是闻所未闻。 师爷劝下吹胡子瞪眼的知府,好声好气安抚了小燕子,让她再次跪下,并直说了,小燕子若是想保守秘密,就得挨打。小燕子权衡再三道:“我说了,你们可不准为难她。” 师爷敷衍道:“是,是,我们一定不为难她。你说吧。”师爷在心里道,先忍着气把案子审完,等小燕子回到牢房,有她苦头吃呢! 小燕子看对方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不会为难人,也就不再担心黄小姐了,开口坦白道:“是黄主簿的女儿,是她告诉我的。” “什么!” 众人闻言,sao动不已。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别说黄主簿呆了,就是他人也想不到会问出这个结果。 黄主簿慌慌张张的上堂,跪倒在地申辩“知府老爷,此女显然在胡说,我女儿怎么会说这样的胡话?何况,小女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跟个偷儿有所交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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