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雪融千负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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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4页)

真是落寞呵!爱一个人的滋味。

    杜若音面罩寒霜,没想到这回来尹府,总算为她多年的苦恋找到了结局,只是这样的结局教她摧心肝,但她总以为此事仍有转圜的余地,索性决定在尹府住上一段时日,看看眼前这个道行高深的狐狸精能得意到何时?

    慕容雪觉得全身被杜若音投射而来的道道寒光伤得满目疮痍,不想忍受这种如坐针毡的痛苦,于是起身告退:“少主,奴婢…”

    “今后我许你不称奴婢。”尹千负深情款款的眼神是她最抵挡不了的利器。

    “我身子不适,先回房歇息去了。”慕容雪随便找了藉口想离开。

    尹千负知道她的顾忌,却不想如她所愿,因为这园子没了她,所有花草皆失去颜色。他伸手拉下她,让她坐在他腿上,轻抚她的粉颊:“哪儿不舒服?犯头疼吗?”

    慕容雪知道他看穿自己的心思,于是低头不语,任他搂着。

    见状,杜若音妒火更炽,连忙争宠道:“尹大哥,我也不舒服,你摸摸,我的额头正烧着呢!

    尹千负瞧也不瞧便吩咐柔卿:“找大夫给她诊治一下,我先抱雪儿回房。”说着,将她打横抱起,头也不回的先行离去。

    待他走远后,杜若音才拍案咒骂:“那该死的狐狸精!贝引男人的手法堪称一绝。”

    柔卿偷偷掩嘴一笑,高明的尹千负总能不经意的给人苦头吃。

    “杜姑娘,奴婢为您找大夫去吧!少主对您的身子倒挺关心的。”柔卿软性的嘲讽换来杜若音的白眼。

    “狗奴才!谁要你多事来着?给我端杯凉茶退退火才是真的。”杜若音将所受的气一古脑儿全迁怒在柔卿身上。

    ***

    自从尹千负占有了慕容雪的身子后,夜夜皆与她同榻而眠,而她只能被动的眼睁睁看他一步步占领她的一切…

    她已经成为他专属的女人,每晚侍寝完,她总会背过身去,暗自责备自己恬不知耻。

    他没提过要给她名分,不是吗?现在的她与那些送往迎来的娼妓又有什么两样?

    然而尹千负仍无法完全抛开以往心中的阴霾,女人皆是不可信的,没有任何女子可以摆布他,所以他迟疑了,不知该不该让她冠上他的姓。

    慕容雪不要他的施舍,依旧扮好自己侍女的角色,不会因得到他的宠幸就摆起架子,反倒是府里的下人见着她像见着主子似的,连声问好。

    卧病在床的爷爷也耳闻此事,当她前来探视时便问起她来。“雪儿,大伙儿都说你已成为尹少爷的人了,可有此事?”

    “是您说做人要知恩图报的,我只能以这种法子报恩。”慕容雪刻意满不在乎的说道,她固执的不愿承认心中真正的想法。

    此时,在府中闲晃的杜若音路经此处,瞥见慕容雪与一名病容满面的老人谈话,不禁悄悄地在窗外伫足观望。

    “孩子,爷爷看得出你已经动了情,外表可以骗人,心却骗不了人,你比同年纪的姑娘成熟,心思也复杂许多,可你心里怎么想,全瞒不过我。”

    她的确瞒不过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爷爷,只得略显失落的说:“他不会给我名分的,也好,我本无意攀权附势,像我这么一个乡下贫女,只配得到这种待遇,我该涕泪纵横的感谢他的恩典了。”

    爷爷不明白他们之间隔着什么阻碍,可单看他们的外貌,不啻是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若到头来没有结果,岂非憾事一件?

    “快别这么说,如今恩公成了你的男人,你便要以他为天,谨守三从四德,知道吗?”

    “我不要什么男人,您才是我最在乎的人,我真怕您丢下我一人,那我在世上果真举目无亲了。”爷爷的安危才是慕容雪所挂念的,她少不了他老人家。

    杜若音见状,脸上泛起恶意,口中喃喃自语:“臭丫头,你得谨慎点儿,哪天将本姑娘惹毛了,当心送你们祖孙二人共赴黄泉路。”

    ***

    每回只要有机会,慕容雪总会避人耳目,带着一些精致小点心去探望时常三餐不继的凌月,让她补补身子。这样偷偷摸摸的去了几回,倒还没遇上什么麻烦。

    “凌姐,这是我亲手做的饽饽和粕敉,你尝尝。”慕容雪将糕点一块块从窗棂递给屋内的凌月。

    凌月随即狼吞虎咽起来,像是饿了几百年似的。

    慕容雪敬佩她这般辛苦的偷生,只为替死去的丈夫立个衣冠冢,若非爱到极至,怎会有此情义?

    “你再多忍耐一些时日,我知道钥匙放在柔卿姐房里,只要她不在,随时都可以下手,事成后,我再拿件衣裳让你换上,乔装成府里的下人,只要咱们配合得当,应是万无一失的。”

    “雪儿,你的大恩,我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偿还不尽。”凌月热泪盈眶,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只要还囚禁着她,尹千负就无法从过往走出。慕容雪认为自己是有心为善,虽善不赏,便不要她的感激,只要她好好保重身子,就是完成了先夫遗愿也不得轻生,蝼蚁尚且偷生,何况她苦熬了这些年,老天不会弃她不顾的。

    ***

    昨儿慕容雪又在尹千负的怀中过了一夜,一早她醒来时,尹千负已经出门,床榻上还残留昨夜的温存。

    她揽衣下榻,来至镜台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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